“你记住,日后我便是你的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南宫墨正色道。
秦恋丧气垂头,不知该如何回报他的关怀,他却又开口了,“下个月,我让人选个良辰吉日,便把你娶进门。”
以为他误会,秦恋慌忙摆手,“我没有要催你的意思,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你若忙,就等你先忙过再说。”
南宫墨看着秦恋,许久才道:“你就是太过善良,别被人骗了才好。”末了,他轻轻叹了声。
闻讯,秦恋就觉得好笑,他哪里看出她善良了?当初在他王府的时候,她可没少对付他那里的大丫鬟昭月,还有锦青锦红。
一想起这些人,她就好奇锦红到底去哪里了,怎么突然说走就走,她这几天也忙,就忘了问他这事。
“那你能让我去看看锦红吗?”
“锦红?”
“就是你王府里的丫鬟,和我很要好的锦红啊……”一看他就是个贵人多忘事的主儿,秦恋好心提醒。
南宫墨突然很严肃地看着秦恋,凝重道:“她已嫁人,你找她何时?”
秦恋脱口而出:“她不是家里有事么?”她刚说完,就察觉到了不对,他又再骗她了!
什么嫁人,什么回家,都是假的吧!锦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莫不是被人害死了?
想着,秦恋心中一惊,死死抓着南宫墨的手,道:“你把她怎么了?她不就一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哪里碍着你了,你要害她?”因为想起王二麻的遭遇,她激动起来,也变得口无遮拦。
南宫墨深深凝眉,沉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秦恋细细地打量着南宫墨的脸,希望能在上面发现一丝心虚,可他表现出的迷惑,是那么真实。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道:“我说什么你不明白吗?”
南宫墨没听出她试探的语气,认真道:“如同你说的,她就一小小丫鬟,我怎有功夫去注意她。”
秦恋又问:“你没功夫注意她,为何知晓她嫁人了?”
南宫墨想了很久很久,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与你交好,那日她走,我只听管家提起,便记下了。”
他的回答前后不一,秦恋对他的答案失望透顶,因为她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不确定,不坚定。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因为怕她势力过盛,才会故意减除她的心腹,是想以此警示她么?
可是她不敢去问,因为她知道她一问,他们之间就玩完了。
自古帝王都不喜女人干政,她也是可疑的避让,但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法躲避的。
秦恋陷入沉思,也可能她的骨子里还是承载了她母亲的懦弱,所以她才不敢去问吧。
其实她母亲早就察觉父亲不对劲,却一直不敢去求证,到最后因为承受不住,就此崩溃,她不能步她的后尘。
不能。
不觉中,秦恋捏紧了拳,指甲嵌入皮肉也浑然不知,她定定地望着某个点,似在下决心。
一个女人还是在有限的生命里,多赚点真金白银实在些,谈恋爱又苦又累,伤身还伤心。
“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耽误了这么久,他们会担心的。”南宫墨望天,又道:“已到申时,今日我们是下不了山了。”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秦恋的异常,而秦恋也庆幸他没注意到,否则她会心软的。
秦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笑着重复他的话:“好啊,我们赶紧进去。”说罢,兀自进了屋里,却错过了南宫墨瞬间流露出的为难之色。
刚进何翠花的卧室,秦恋首先向她道歉,可她却绷着张脸不领情,“不用了,你相公已向我陪过不是。”
秦恋知道她说的是南宫墨,可这一来一去她的心境变化太大,现在听到这个称呼,她只觉得讽刺,如果他把她当作是妻子,就不会这么百般的防备了。
“那您是原谅我了吗?”秦恋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何翠花身上,赔笑脸讨好道。
何翠花不以为意:“江湖人不拘泥于小节,你连这点都不懂?”
何翠花让秦恋吃瘪,秦恋自是不会再腆着张热脸让人抽。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转而到了堂屋里,这才刚坐下,天上突然落下一道惊雷,她不禁哆嗦了下。
这时南宫墨也跟了出来,见她如此,便关心道:“可是吓到了?”
已然变了心思的秦恋,觉得南宫墨的话再怎么温柔,也难以入耳,只闷闷地应了声,旋即看向门外,大雨已落下,很快就打湿了木门脚,届时,屋内闷热难耐,让她更加坐立不安。
为了配合外出,她仍是穿着男装,粗布衣服透气性不好,让汗湿了的皮肤更加不适,她不由得拉开了领口散热,旋即想起南宫墨在场,便侧身避嫌。
她各种疏远,让南宫墨忍不住又找她说话,“可是不舒服?”
秦恋又是闷哼一声,不再多言。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睡觉前。
何翠花家里只有两间屋子,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真不好分配,但出于男女有别,刘成做主让秦恋和何翠花住一间,他们三个男人就挤另外一间。
因为是刘成的主意,何翠花没有任何异议,刘成走前,让秦恋好好照顾他娘。
秦恋一个下午都魂不守舍,听他说何翠花是他娘,立马就来精神了,不由得暗忖,还真让她猜对了一半,他和何翠花确实有关系,但不是暧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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