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剑道无涯远
赤色剑山，玄色剑河，黑色剑狱！
姬博弈和白素贞两人踏足在一柄柄长剑铸成的剑路之上，观看这一个尽是“剑”的世界！
“好清澈的河流啊，就好像是最为雪亮的剑刃，映照出我们的过往。”
两人不约而同的驻足停留下来，姬博弈在剑河之中，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神”与“魔”。与步惊云一模一样的容貌的神在年轻之时，是那么的惊才绝艳，不将天下任何人放在眼里。眼中唯有与他同样聪明绝顶的白素贞。
“是很好的一个对手，只可惜在恐惧衰老的漫长岁月之中，丧失了自己的那一颗巅峰战心。”
姬博弈淡淡的评价了“神”，面容恬淡柔和的白素贞轻轻的侧过粉颈，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
“那么，现在的你，是否还拥有自己的巅峰剑心呢？”
轻轻一笑，姬博弈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做正面回答，反而更加专注的看了下去。
剑河之中，映照出了白素贞在被“神”的千毒之酒毒杀之后，最终重生成为“魔”的故事。
而在不死不灭的百多年中，魔所做的一切也都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那是一个近乎可笑的理想！
“你竟然想要废除帝制，建立平等民主的世界，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而且是超越时代一大步的天才，也因此，你将是一个绝对不会被世人承认的天才。也难怪，你会自称为‘魔’。想来，以你的智慧, 也一定想到了自身的这个结局吧！”
听了姬博弈的评价, 白素贞淡眉微颦，露出了近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流水滔滔不断，彷如明镜，前尘往事, 全都历历在目, 留驻心头。也让白素贞百多年来不动摇的坚定意念，变得如同水流一样柔软。
“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了, 再与你最后一剑之后, 我已经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再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说话之间, 白素贞的身形渐渐的变得透明, 就像是一柄即将归于死亡的剑，散发出死寂的气息。
“你是一个比我更好的剑手，魔渡第十五剑, 就算是我巅峰时期来接，也不一定能够接下。”
姬博弈看向白素贞的身形，竟然露出了佩服之色，在他认为，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所遇到的最危险的一场战斗了。就连剑圣的灭天绝地剑廿三都没有白素贞最后一剑的十分之一威力。
毕竟当时剑圣已经油尽灯枯，哪怕是领悟出了至绝魔剑，也无法发挥到巅峰境界, 再加上姬博弈摩诃无量在身，九空无界在握，有着十分把握能够击败剑圣。
要不是为了尽悟真正的灭天绝地剑廿三，剑圣恐怕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而白素贞却是不同，数世轮回累计的功力不逊色与现在的他, 而且最后更是在他的刺激之下，做出了前所未有的突破, 将自身的六大魔渡融汇归一，以自身天剑境界成就了一式不逊色于剑廿三的魔剑。
“还不是失败了, 我们两个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整个神州能够与我们媲美的恐怕也只有区区二三人。我能够在你的压迫之下做出突破, 创出魔渡十五剑，而你也在我的魔剑之下，将那一招灭天绝地的魔剑做出了超脱剑界的突破, 成就了灭尽一切的毁灭剑意。”
白素贞淡淡的话语之中, 有着一丝无法隐藏的惊叹，对于姬博弈这个短短四五十年就能够与击败她的后辈, 她心中有着最大的敬意。
“真是凑巧，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料到，竟然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之下，领悟到六灭的剑意，那种灭尽六道的毁灭剑意，让我自己也惊惧！”
回忆起自己击出的最后一剑，在那股毁天灭地的剑意之中，自身仿佛沟通了六个世界，就像是六道轮回一样，生生不息，循环不休。
六道世界的强大剑力加持，又让他窥到了天地之中那一道冥冥的毁灭道则，轰出了超越一切，灭尽所有的六灭剑意。
只可惜，那种境界只能够说是稍纵即逝，在击溃了白素贞的魔渡十五剑之后，六灭剑意已经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想要彻底的掌握这一招，他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真是幸运啊，让我们两个人来到了剑界，等我去了剑心地狱之后，想来应该能够彻底的掌握这一招‘六灭’剑意了！”
就在此时，剑河波光粼粼，突然之间展现出了他的一生。
“怎么可能，你竟然和我一样，也在不断的轮回转生……不，应该说你比我更甚，竟然……”
就连姬博弈自己都没有想到，剑河的力量居然能够映照出他的几世轮回，梦中证道的力量之下, 他每一世的崛起，低落，超脱，都映照在了白素贞的眼帘之中。
只不过就在剑河的力量即将窥探到鲲虚界之时，冥冥之中，一股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力量出现，似乎是大道本源法则，遮蔽了所有的痕迹，让剑河再也无法窥探到一丝一毫。
因此，白素贞对于姬博弈的认识，最终止步于此人与她一样，也是在数世的轮回之中，累积了比她更为强大的力量。
“没想到啊……”
姬博弈的眉头一挑，同一时间，剑河之中浮现出一股阴厉到极致的剑气，就像是天上的十二道星宿，猛然出现，向着两人轰来。
“这是……玄阴十二剑，是要选择我作为宿主吗？”
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了然于胸的姬博弈躯体不动分毫，任由十二道玄阴剑气破空而来，刺入他的体内。
“怎么可能，竟然不是全部！”
满以为白素贞油尽灯枯，命不久矣，就算是她知道了自己的部分事实，又能够如何？
却没有想到，玄阴十二剑中的其中六剑居然不是向他投来，而是投入了白素贞的剑念元神之中，激活了她最后一分力量。似乎想要让这个奇女子，永久的留在剑界，直至永生永世，万世不朽！
“我即将寂灭，纵有惊天动地的剑法，也无用……”
白素贞却是看的非常开，素手轻扬，美目瞟过姬博弈，嫣然一笑，做出了一个他绝对不会想到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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