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暗世界！
万蛇之母降临至一片混沌虚空。
永寂之骸紧随其后，打量着神秘的阴暗位面，黑色次元迷雾笼罩，虚空飘荡着迥异于物质位面的元素能量。
无上无下，既没有陆地位面，也没有星辰、日月，根本无法确定具体的坐标位置。
西蒙·马歇尔突然惊道：“我竟然无法汲取阴暗世界的元素能量恢复魔力？”
不过好在，阴暗世界入侵物质位面，物质位面同样入侵阴暗世界。
所以即使在阴暗位面同样存在少量元素能量。
倒不至于落得和神秘邪神一样，无法恢复魔力的境地。
就是恢复魔力的速度一言难尽。
“咝……”
万蛇之母撇了西蒙·马歇尔一眼，没有理会6环级位的菜鸡。
蛇发中一条黑色半虚幻小蛇脱落。
落地，瞬间化作数万条小蛇，朝黑暗虚空四面八方扩散。
很快，数万条黑蛇回归，再次重合化作一条小蛇，化作蛇发盘踞在万蛇之母头顶。
眼眸望向虚无的前方：“找到了！”
说罢，带着永寂之骸穿过层层次元迷雾。
眼前出现一颗微形星球，通体墨黑，与阴暗世界的虚空完全融为一体。
四周布置着一层又一层禁制，将这颗微形星球严密保护。
“这就是渊虚？”
西蒙·马歇尔打量娇小的形体，比预想中要小得多。
相比于猎神者跨位面交流，能够精神进入的梦魔空间显然更胜一筹。
“7环：万蛇之童…………”
万蛇之母体内血脉之力运转，一枚神术符文隐现。
身后千万双蛇眸同时亮起，虚空瞬间定格，洞悉渊虚结界层层结构。
很快，就寻找到当初它自己逃离渊虚时，从内部突破所留下的结界破绽。
突然，眼眸集中在虚空一个小点，蛇尾尖凝聚庞大的能量，点在渊虚结界的破绽之上。
“卡察！”
无形波纹扩散。
结界力量扭曲黑暗虚空，形成一个巨大透明防护罩。
亿万道黑暗雷霆化游蛇扩散，渊虚结界被破开一个巨大窟窿，被两人潜入进内层。
“……”
“轰隆……”
梦魔世界，殷明正在雾香·华生学习千手法相。
这是最后的免费午餐，往后想要从雾香·华生身上获得知识，就只能等价交换。
突然！
次元空间剧烈震荡！
周围编制的精神幻境消失，第一次看到渊虚真实的景象。
黑暗死寂的虚空，有一名蛇发，蛇尾的年轻少女，正在突破结界朝渊虚袭来。
半人，半蛇的巨大躯体，血气能量如同汪洋大海，一举一动都有搬山填海伟力。
看到这个低配青春版女娲，殷明瞬间猜出是谁。
转向雾香·华生确认：“万蛇之母？是来找你？”
雾香·华生点了点头：“它觊觎我的血脉，一直想跟我共同繁衍一个蛇族，我一直拒绝，现在估计积蓄了足够的实力，打算用强。”
殷明对比了一下两者巨大的体型差距，以及物种差距。
啧舌感叹：“这，看不出来，你老人家还……玩的挺花。”
同修行诀印，对于各大势力而言，殷明和雾香·华生都属于异端。
阵营相同，利益也相同，同伴算不上，但勉强算盟友、道友，说话自然也就放开了许多。
雾香·华生黑着脸道：“需要介绍吗？我把你的经历告诉万蛇之母，保准它对你的血脉也会感兴趣。”
殷明果断摇头：“不必了！修炼损耗太大，年轻人不胜腰力。”
说罢！
殷明就启动2环梦魔符文，没有留下来观战的兴趣。
然而，整个渊虚被一股无形力量禁锢，根本无法通过梦魔符文返回主位面。
雾香·华生解释道：“还跟着一个人类巫师，身上散发出尸体腐臭的气息，似乎是冲你来的！”
“永寂之骸！
”
殷明也在万蛇之母身后，看到一个缠着裹尸布的人影。
微微有些诧异，不是说好了过几年法则空间进行道争？
知道打不过，所以从线上改为约线下？
雾香·华生露出一抹微笑，提议道：“不如把梦魔世界2层权限给我，我试着能不能突破封印，顺手帮你把麻烦解决了！”
殷明再次摇头：“可以给，但不是现在。”
现在梦魔世界2层权限在身。
雾香·华生绝对不希望自己身死，但要是给出2层权限，死不死也就没有多大的利益关系了！
万蛇之母挥舞巨大蛇尾突破层层结界，离渊虚越来越近。
“…………”
“卡卡……”
突然！
次元空间最底层，信仰结晶大量破碎。
化作一阵大量浓郁的金色迷雾，径直穿过次元晶壁，朝对应梦魔世界第三层的渊虚涌去。
一名体型纤瘦，一身素白的男子，将信仰之力所化的迷雾全部吸收，混沌的眼神随着变得清明，发出干哑刺耳的声音：“呃……”
纤瘦男子与白月女士一样，是一尊神纪时代的古神。
不同的是，白月女士被封印仅一万年，而她足足被封印了整整十万年。
古神，将信仰结晶炼化为古神之力，并不是用来直接提升精神力，因此受到香火之毒污染较小。
但污染小，不等于没有污染。
尤其对于没有寿命限制的古神而言，每天受到一点污染，天长日久积攒下的污染将是一个恐怖的天文数字。
7万年前，雾香·华生就能掌握了信仰结晶，所有巫师死亡溢散的精神洪流，通过渊虚过滤形成的信仰结晶。
只有他放弃不要，古神才能享用。
而高品质的信仰结晶，雾香·华生即便自己用不了，也会想办法彻底消耗。
导致被封印的古神无法得到高纯净度信仰结晶。
长期汲取高污染的信仰结晶，灵智彻底归于混沌，非死而死，成为了雾香·华生的一具化身。
“7环：真实幻境！
”
雾香·华生身后。
突然浮现两枚梦魔世界符文，分别对应梦魔世界1层，3层。
法则力量通过信仰结晶，降临渊虚第三层被封印的邪神，然后通过渊虚进行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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