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人格决定胜负
“神……”
班尼苦笑一声。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这么描述神。”
“神即是道，道，即是规律。”
“规律，是宇宙运行的规则，就如圣光，毫无疑问，它是神，奥术也是神，自然是神，甚至黑暗也是神，但神不可人格化！”
“人格化，一个很有意思的概念。”她温柔的说道。“继续说，孩子，我在倾听。”
班尼回以微笑。
“人格化的神便不能再称之为神，人格化即意味着弱点，一个有弱点的神，怎么能称之为神？”
“例如黑暗，它只能在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出现，它不能吞噬一切，宇宙需要光，这是规律，不仅是宇宙的规律，更是黑暗本身的规律，它想吞噬一切，那么它便是在否定自我存在的规律。”
“黑暗不可战胜，但虚空大君可以，就如邪能不可战胜，但萨格拉斯可以！”
事实上，班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诌些什么。
他只是，需要诉说，需要通过诉说，来发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像万神殿？”她微笑着说道。“的确如此, 如果世界没有了神, 也许，的确会变的更好？”班尼点了点头。
“泰坦们最大的问题是把自己摆在了保护者的身份上，就仿佛一个德鲁伊在保护自己的森林，却忽略了, 他们本身也是森林中的一员, 想要毁灭森林的，必会先毁灭他们。”
“更为重要的是, 他们忽略了森林本身的力量, 这边是人格化的神最大的弱点，他们太相信自己, 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凡人同样拥有着不能忽略的力量！”
“如果当初的万神殿不是单纯的给每个世界带去秩序, 而是武装每一个文明，积极的去迎战，也许, 我们可能不用面对燃烧军团，而是在宇宙的边界，在泰坦的带领下，与各种泰坦造物组成的军队并肩作战，共同保卫着这个宇宙。”
“但宇宙实在是太大了，对于泰坦来说，也是如此, 不是吗？”她微笑着反驳。
“的确，但做了，总比不做好。”班尼吸了口气。
“在宇宙的边界，率领无数凡人组成的军队，与任何觊觎这个宇宙的敌人战斗吗？”她抬头望向天空, 视野仿佛延伸到了宇宙的边缘，一直向外, 延伸到那片黑暗中。“那也许，是一场永远都无法结束的战斗。”
“总会有人, 为了自己所爱的一切，牺牲自己的所有。”班尼也看向天空。“短暂的生命让凡人的感情更加炽烈, 这是凡人最大的缺点，也是最大的优点。”
“真遗憾。”她低下头，有些歉疚的看着班尼。“我的时间到了, 孩子, 与你的谈话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与愧疚，你的努力我看在眼中, 很抱歉，我并不能帮你什么，那些黑暗一直在试图污染我的梦境，我必须用全部的力量来抵抗污染，你找到了艾欧娜尔，这很好，但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
班尼摇了摇头。
“我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很快，我就会把这个世界的所有黑暗全部拔除！那样您也许会轻松些。”
“这个世界的黑暗远不止那些恶心的肉块。”她笑着抚摸班尼的额头。“孩子，我身上遍布着万神殿给予我的保护结界，我还不能挣脱他们，虚空从未放弃过同化我，即便是现在，在我们谈话时，我的梦境中也充满了黑暗！”
班尼一愣，连忙说道：“我们能做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我们都有自己的战斗要继续，你说过，泰坦并非是神，我们都会疲惫，但与你的谈话让我感觉充满了力量，哦，那当然不是艾欧娜尔的原因，我是说，你的信念同样感染了我，让一个沉睡的泰坦感到热血沸腾。”
她轻笑着, 拍了拍一旁的小土坡。
班尼会意, 坐在了土坡上。
她挨着班尼坐下，轻轻的搂住班尼的肩膀。
“卡莎的人格并不完整，你无需排斥这个可怜的孩子。”
“不会。”
“那就好，当然了, 也不要排斥圣光, 虽然有时候，我也不太喜欢那些纳鲁的做事方式，不过，圣光不仅仅是纳鲁。”
“嗯！”
“我虽然不能为你们做的太多，不过还是有一些可做的事情的，我会梳理缠绕在我身上的魔网，万神殿梳理过的魔网像是蜘蛛网似的缠在我的身上，所以我的梦境中总是有恶心的大蜘蛛。”
“呃……”班尼小心的抬起手，挠了挠被头发扫的有些发痒的耳朵。“您的梦境是什么样的？”
“等你再成长一些，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哦~”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班尼终于不再觉得，面前的这个符合所有人美好想象的女人是什么泰坦。
她虽然一口一个小家伙，一口一个孩子的叫着。
可她，一个人格化的星魂，本身，还处在幼年期……
“好了。”
她突然松开班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让我也见见其他的孩子吧，那些高喊“为了艾泽拉斯而战”的孩子们。”
“我想，他们会很震惊，当然，也会很高兴，而且……很可能会把你当成神。”
“我会将你的话告诉他们。”她笑着冲班尼眨了眨眼。“关于神的。”
“那个，还是不要对那些牧师或是圣骑士说了，法师什么的，倒是无所谓。”班尼嘿嘿笑道。
“那些使用奥术力量的凡人吗？”她沉吟了片刻。“或许，我可以帮他们一点小忙，当然，只有一点点！”
“呃……那我去叫他们。”
“就从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开始吧。”她说道。
“艾尔莎？”班尼挠了挠头。“好吧，那……”
她满含鼓励的点了点头：“去吧，记得，如果累了，就回到这里来。”
班尼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走到光幕的边沿，没有回头，一脚踏出了光幕！
“准备切断魔……呃……班尼？！”
卡德加惶急的吼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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