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妹妹的临阵倒戈，方倪裳一直觉得有点抱歉，也因此一直没有说话。
“给，喝口水吧！”林余急追了几步上来，他们已经走了将近快一天了，他一直很担心方倪裳的身体会受不了，但方倪裳却始终没有提过要休息的话。
方倪裳接过水壶，说了一声谢谢，突然问：“你怎么会四象？”
林余呵呵一笑，答道：“我那哪是什么四象，我就是骗骗朱雀。雷是用天雷符放出的，虽然威力不及五劫神雷，不过唬唬人还是可以的。”
“那么冰呢？自古以来，冰火不可共器，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火焰里有冰。”方倪裳并不满意林余的答案。
“这个我也不清楚。”林余实在是很难跟她解释清楚，因而如此敷衍。
方倪裳猜测林余是不想跟她说太多，下意识间又沉默了。她自知当初她的所作所为，没有让林余相信她的理由，但是当这个事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她突然想起谁说的话，只因为在乎，所以难过。
“我累了，不如体息一下吧。”突然的沉默让林余觉得尴尬，在想不出到底要说什么才能让气氛不这么觉重的情况下，他朝着前面叫喊了一声。
玄武本来也累了，只是她现在心里有太多的担子，所以不敢歇一歇，现在林余这么一喊，她看了看渐渐灰黄的天色，点了一下头，找了个位置坐下。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让落轩醒过来，只是身边突然没有了落轩的陪伴，真的让她觉得沉重了很多。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回到了当初落轩、她和朱雀在一起的开心日子。
白曲和丘护玉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各自找个地方坐下。前者笑得温和，后者笑得无奈。这一路上，方倪裳对他们二人的态度依然是冰冷异常，他们甚至常常能在无意间捕捉到她责备，甚至怨恨的眼神。
林余又偷偷看了方倪裳一眼，只是她似乎真的累了，已经闭上眼晴靠在一棵树干上休息。他又看了看黑火玄龙和火焰貔貅。还好这前往镜湖的一路是相当的荒凉，不然他也不知道这两只庞然大物要怎么去掩藏。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有两只神兽在，他们不用担心暗夜里出入的野兽，因而他又想起他练的无婴来。看了众人一眼，似乎每一个人都累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才盘起腿将体内元气运行了一个周天。半步多里用功是事伴功倍，但到了这凡世上，却是事倍功半，因此林余也不觉得体内元气有什么变化，无聊地坐了半晌，他才想起元古。他练元婴失，败的时候元古并没有太讶异，似乎是早就有此预料，只是这样的表情，未免太过奇怪。这样一想，他觉得自己不能不再去找元古问个清楚，因而半刻也坐不住，于是收摄心神前往照天铜。
元古坐在半步多，似乎也在思考些什么，见了林余并没有太多的讶异，当然也并不怎么高兴。
林余走上前施了一礼，元古虽不是他师父，但毕竟教了他功法，他实在是不敢不敬，只站在一边等元古思考完。
半晌以后，元古才回过神，似乎才看见他。
“坐。”
林余依言坐下，开口问道：“元前辈，练婴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武功？为什么我练起来会觉得困难重生？”
元古又沉默了，就在林余以为他今天不会开口的时候，他才看着远处，悠悠地道：“元婴交不是武功，而是法。”
法？什么法？林余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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