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药师赶忙摇头道:“大帅恐怕是误会在下了,大帅不知呀!末将虽然在大宋为官时间不长,但是也来过东京汴梁一段时间,对于徽宗的性情早已了解透彻,他确实不足为虑,而且对于他众多儿子,末将也都多少有些耳闻,他的众多儿子中,大多数都是一些只知吟诗作赋之辈,舞文弄墨起来,各个都堪称大才,可是性情上却都和他们的父亲相似,十分懦弱不堪,更不懂掌兵之道,假如留下任何一个皇子镇守东京的话,都不足为虑!
可是这次他偏偏选择了他最不喜欢的七子济王,却实在是有点算是异数了,在徽宗的众多皇子之中,这个济王绝对算是个异类,他的禀性大异其他皇子,末将以前听说过此子,说他禀性十分强硬,自小便不和其他皇子一样,喜欢舞文弄墨,却偏偏喜欢舞刀弄枪,读兵书看战策,所以很不得徽宗的喜爱,而且此子以前对他父皇执政多有非议,喜欢谈论国事,结交江湖豪杰,后来触怒了徽宗,被禁足于皇城之内,而他在皇城中多和一些强硬派的大臣交往,年前徽宗对末将起了戒心,末将便听说正是此子上书的徽宗,力陈金国可能会威胁到大宋,并要求徽宗将我等辽国降将撤换成宋将,才让徽宗对我起疑,打算将末将调至京城搁置起来,正说明此人很有一些头脑,而且属于大宋朝中主战派,是一个强硬人物!
而这次他正是利用了徽宗要逃离汴梁的时候,主动请缨,留守东京汴梁,并声称要和我们大军决一死战,而且得到了众多主战大臣的拥护,而当初徽宗是打算将太子赵恒留守东京汴梁的,后来赵恒胆怯,请辞东京留守一职,才让这个济王得了东京留守的职位,并被徽宗封为河北兵马大元帅,主持抵抗我们大军一事,现在他留在汴梁,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
此子定会大批任用那些主战之人,死命抵抗我们大军的进攻,而东京汴梁城墙坚厚高大,城中储备甚足,兵将和民众更是多出我们很多,假如他誓死抵抗的话,我们想要取下汴梁城,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所以卑职倒有一计,假若大帅采纳的话,将会让大宋很快亡于大帅之手,不知道大帅可愿意听末将的这个计划吗?”
这个郭药师还真是下了大功夫了,因为赵栩当初请奏撤换他的缘故,早已对这个赵栩记恨在心,派人打听清楚了赵栩的为人,现在他可能是金军之中,最了解赵栩的人了!从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便又想出了一条灭宋的毒计!要说也奇怪,这个郭药师对大宋充满了恨意,虽然白食了大宋多年俸禄,并颇受宋廷恩宠,可是他就是想把大宋给灭掉。
其实这也不能都怪郭药师是个反复小人,要说这事也只能怪徽宗和他手下的那帮奸佞之臣,本来郭药师是诚心实意的投降大宋的,也打算就此端起大宋的铁饭碗,就此混下去拉倒,可是没成想在张钰(有称张觉)一事上,大宋却反复无常,有便宜占的时候,美不滋,屁颠屁颠的把张钰给接纳了过来,又是封官又是加爵,搞得隆重非常,可是金人一闹,大宋上下君臣居然吓的屁滚尿流,反过来出卖了张钰,以至于张钰全家被杀,将张钰全家人头送给了金人,这样的老板,保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出卖了,跟着这样的老板混下去,实在是没有安全感可言。
张钰和郭药师本来交情相当不错,当初金人索要张钰的时候,郭药师便发现大宋有出尔反尔的苗头,将张钰家人藏于自己军中,可是后来还是被王安中强索而去,杀掉了,为此郭药师早已对大宋君臣心凉到了极点,暗中发誓要为老友报仇雪恨,现在他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于公于私都殚精竭力的要弄死大宋。
听郭药师这么一说,完颜宗望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来说,也不是庸人,很快便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而且对于这个郭药师头顺以来的表现,此人对于大宋的深刻了解,正是他立下如此大功的前提,而且从他带兵归顺金国以来,连续出的主意无不让自己的大军顺利异常,以至于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便杀至大宋的都城之下,所以对郭药师的意见,他现在很是重视,于是点头道:“郭将军有什么好办法只管讲来好了!我们大家一起参详一下也好!”
郭药师对完颜宗望躬身说道:“卑职以为,大宋皇帝徽宗老儿,拖家带口出汴梁城朝南京应天府而去,其实正是咱们的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因为随从人员众多,其中老弱之人肯定不少,而且他们也都是整日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路上肯定会走走停停,行进速度肯定很慢,而随行兵马数量也不算太多,在没有到达应天府之前,在平原之上,绝非是我军的对手,大帅完全可以利用此机会,分兵两路,一路围攻汴梁城,能取则取,不能取也至少将汴梁城的守军彻底牵制在城中,令其无法出城,而另一路一人双骑,现在立即绕汴梁城而过,马不停蹄直追徽宗南撤的队伍,在他们到达应天府之前堵截于野外,一举将宋皇及其皇族人员一举成擒,到时候大宋不灭恐怕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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