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不应该是我们感谢理事长阁下的理由么?若是没有他的保护,我们可能真成实验动物被关进各个国家的研究所了。”美琴的大眼睛充满着疑惑,但是屠苏下面的一句话让她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问题在于,亚雷斯塔本人是魔法师,甚至可以说是世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
“你说什么?理事长阁下是魔法师?怎么可能!”美琴差点跳起来,不过看到屠苏下压的手势,她勉强压住心头的震惊,瞟了一眼斜对面的女孩子,发现对方一无所觉继续在跟食物奋战,少女压低声音说道:“可是,可是你跟我介绍过啊,魔法师在经受超能力开发或者接触科学教育后会影响魔力的纯粹性,自身的魔力回路会受到影响,不单没法开发超能力,再使用魔法时会有冲突损伤甚至有死亡的风险——理事长阁下要真是魔法师,不是等于同时放弃魔法跟超能力?”
屠苏知道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难以置信,美琴的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他按住美琴的小手以示安慰,不过剩下的话语还是不能打折扣:“你知道的,我能感知到超能力者跟魔法师的存在,也能区分两者间的不同,所以亚雷斯塔的魔法师身份是我来到学园都市时候就确认的。他的魔力纯粹而庞大,远非神裂那样的圣人可以相提并论。我曾经调查过他的身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真名应该叫爱德华?亚历山大,一百多年前传说中全世界最强的魔法师,如果换个时代的话甚至有资格记录在新约圣经中。目前全世界的魔法师之中,约有两成是他的弟子,而且有将近五成的魔法师,都或多或少受过他的影响。有传说认为他曾经成功召唤了守护天使爱华斯,经由天使的教导而学会了人类所无法使用的‘天使术式’,并将它纪录在《法之书》之中;也有人认为《法之书》一旦被翻开,十字教的时代将会结束,人类将迈入下一个崭新的时代。这些虽然都是传言,但是他在魔法史上的地位毋庸置疑。”
“那么他为什么要建立学园都市呢?他已经这么强大了啊。”美琴知道屠苏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但是接受这些事实确实需要些时间。
“后面的事就是十字教的秘闻了,在写下《法之书》后,站在魔法师顶点的亚雷斯塔舍弃了自己炉火纯青的魔法能力,从头开始钻研起科学技术来。亚雷斯塔这样的行为,就形同顶着魔法文化代表者的头衔,在没有任何人允许的情形下,擅自向科学技术举白旗投降。这对魔法世界而言是极大的侮辱,因此由教皇亲自下令对他发起了追杀,并且在不久之后宣称杀死了他。”大段大段的秘闻当故事一样讲出来,身周的气温都感觉有些下降,屠苏觉得自己是不是考虑毕业后去当电台的深夜故事主播比较好,从讲故事过程中唯一听众美琴同学的情绪起伏而言,自己的水平一定比东方某个叫曾小贤的贱贱男(女)主播强上很多。
“所以说,亚雷斯塔逃过了追杀,后来建立了学园都市,将自己在科学上的研究所得应用在超能力开发上,培养出了我们?那么下一步他要做什么,向魔法世界展开报复么?”美琴的性子一向直爽,她很少去想弯弯绕的事,这也是美琴的可爱之处。
屠苏可就不同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身边就没少过阴云诡谲:“没那么简单。我觉得像亚雷斯塔这样在一个领域达到极点的人物,所思所想所求都不会像街头的不良一样。”
“无路塞,你是说我也就是街头追追不良的档次么?”少女的眼神瞬间燃起了好战的火焰,今天木头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自己,这是想死么,“再说追不良怎么了,美琴姐姐乐意,换你木头脸美琴姐姐根本懒得追!”
“没,绝对没有。我是说,到了他们那个档次,是无所谓爱恨情仇的,被追杀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
这种说法令美琴有些头大,她忍不住小声吐槽“变态”二字,又觉得好像因为木头脸的猜测就去指摘理事长阁下的事不大对,于是拼命摇起头来。
“美琴你怎么了?”看到美琴如此激烈的反应,屠苏问道。
美琴正把对于理事长阁下的不敬念头都赶出脑海:“没、没什么事,你继续,被追杀都不重要,那么什么东西更重要?”
屠苏反倒疑惑起来:“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呢。好吧,那我再说清楚一些。我也是从史料上学来的,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看待问题的层次同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们之间的争执大多超脱了个人命运的范畴,更多是因为理念的不同。”
“理念的不同?你是说,宗教……跟科学?”美琴明白了一些,但是还不太能将自己隐约明白的东西完整表述出来。
不过屠苏知道少女想明白了:“对的,就是宗教跟科学的理念,换句话说,他们争执的焦点可能是科学跟宗教哪边更能反映世界的真实。亚雷斯塔曾站在魔法的顶峰,而后面对新的不解与疑惑,他选择了研究科学的道路,从而被魔法界视为背叛。那么现在亚雷斯塔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向世界证明,自己的道路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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