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丸用刀片划过自己的手指,红色的液体涌了出来。
[这就是受伤的感觉,会有一点点痛,不过殿下是感受不到的吧?]
他捉住夜叉丸流血的食指,将它放在嘴里含着,血的味道,有一点点咸,但是过了一会,却感到又有些甜。
[我爱罗殿下是温柔的人,大家以后一定会知道的。]
听着夜叉丸飘渺的保证,我爱罗微微攒着淡得几乎没有的眉毛,小小的手掌捂住胸口。
[夜叉丸,我虽然不知道身体受伤是什么感觉,但是我也很痛。]
[这里,]
[一直很痛。]
[不过如果夜叉丸陪在身边这样安慰我的话,我就不要紧的。]
叫做夜叉丸的男人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那一次,沙子奇怪的没有抗拒,任凭我爱罗被他碰触。
夜叉丸的怀抱让人很安心。就算所有人都讨厌自己,因为恐惧而疏远自己,但只要夜叉丸在身边,寂寞,也是可以忍耐的。
可是这不是温馨的结束,却是残酷命运的开始。
那一夜,月色诡异的泛着绯红。
红月夜,是极阴的凶兆。
沙子自动将背后袭来的刺客重伤,他颤抖着揭开了刺客的面罩。
[真不愧是我爱罗殿下,就算这样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伤不了你的呢。]
面罩下的,是那张熟悉而温柔的脸。
[夜、夜叉丸……为什么……为什么你……]
熟悉的温柔的微笑,此刻看来竟有说不出的嘲讽。一直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那个人,一直最信任的那个人,却恨自己最深。
[就算不是你的父亲、风影大人因为害怕你控制不了守鹤的力量而命令我这样做,我也想要杀掉你。]
[我恨你。]
想要抚摸他伤口的那小小的手掌僵在半空,抖动着,终于收了回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而那以温柔而出名的男人却毫不留情的继续说着恶毒的话语。
[你的母亲,我的姐姐,也根本不是因为爱你才给你起这样的名字。]
[你的出生夺去了她的性命,她根本不是你的母亲,只是为了替村子制造最强的兵器。]
[我爱罗,你的母亲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
[只爱着自己的修罗!]
[我恨你,所以请你去死吧!]
弥留之际,用尽最后的力量,夜叉丸向那个他一直照顾的孩子扔出了满是炸药的手里剑。
他是真的想要杀掉自己。
他是真的恨自己。
可是自己到底……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害怕自己?
为什么父亲也要杀掉自己?
为什么就连夜叉丸都想自己去死?
那么就死吧。
我爱罗并没有想要防御,守鹤的沙子却自行筑起了厚厚的墙壁,保护着他。那么强烈的爆炸,他却仍然毫发无伤。
只是,就这样在红月下,捂着胸口,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到头来,他还是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这里,一直好痛。
“恩~虽然没有与这种类型的对手较量过,打一场看看似乎也很有趣,不过,我还是更期待与小苹果的战斗,所以麻烦你还是变回去怎么样?”
这是西索面对已经变身为完全版守鹤模样的我爱罗,吃惊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哦?可是他本人似乎并不愿意醒来耶。”守鹤转过身子,也看到了西索。与守鹤庞大的身躯相比,西索的存在很渺小,但是却意外的耀眼。
“变身之后连性格都开朗好多啊♠~~”西索的指间翻出一张黑桃A,轻佻的放到唇边:“虽然不知道你这个超大号的狸猫是什么东西……不过如果是因为你,小苹果才变不回来的话,那我只好用我的方法来叫醒他咯♥~”
“你的方法?”守鹤困惑的看着这个狂妄的人类,那种脆弱的身体结构居然不怕自己,而且还敢用这么挑衅的语气……
“没错♥~打一场吧!”
西索当真说打就打,话音刚落,守鹤的面前已是扑克满天飞。
“你太高估自己了,”守鹤轻轻嘲笑着西索:“在我的绝对防御之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哦呵呵~不是已经玩出了吗?”
西索的手指牵动着看不见的‘气’,原本被守鹤挡下的纸牌忽然变换了飞行的方向。而不知什么时候,守鹤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莫名粘在地面,行动一下子受到牵制。
顶级高手交战,一瞬间的疏忽都可以左右战局结果。从未与西索这种拥有怪异念力的高手交锋,又被奇怪的东西缚住了手脚,守鹤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刚费力挣脱了西索的气,却发现有张纸牌脱离了一片薄薄的东西,瞬间变成一块石头,砸到了守鹤身前、陷入假寐状态的我爱罗的额头。
“我得称赞你。”挣脱了束缚的守鹤瞬间射出无数沙剑,看着那奇怪男人漂亮闪躲的身形,不由赞赏起来:“真是敏锐的战斗直觉,不过,这次不一样。”
“即使被外界打扰,这一次那孩子也不会醒来。”
守鹤那黑洞般残忍的眼,在这一刹那似乎有些伤感。
“他想要一直睡下去,封锁着自己的意识,就算你用力击打他的身体,他也不会醒来。”
西索让过那数量庞大的暗器后,听着守鹤的解释,笑的有些僵。
“为什么你这么想接近这个孩子,如果只是好玩的话就放弃吧,因为每个接近他的人,到头来都只会让他受伤而已,别看这孩子那样,其实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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