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罗伯特感慨道:
“在外面这么多年,最想念的还是家里的饭菜。”
科拉莞尔笑道:
“那你可要多吃一点,等去了伦敦,又吃不上了。”
“什么?您要去伦敦?”玛丽吃惊道。
“是的,以后可能会常住伦敦,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罗伯特向众人宣布了这个消息。
“那我们都要搬过去吗?”西比尔问。
“不,我的孩子,你们还住在唐顿,不过你要是愿意陪着我们的话,也可以跟着去伦敦。”科拉说道。
“我还是留在唐顿吧,比起伦敦,我更喜欢乡村生活。”西比尔果断说道。
“你是放不下汤姆布兰森吧?”伊迪斯忽然道。
“不,我没有!”西比尔果断否认。
高斌开口了:
“放心吧,我盯着呢,他们没有接触的机会。”
那小子可是个危险份子,高斌可不会放任自己的妹妹和他接触。
西比尔无奈摊开手:
“是的,我们的哥哥不允许我跟汤姆多见面,甚至连同乘一辆车都不允许。”
罗伯特大笑:
“这件事我支持高,他做的对,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
“其实我也没亏待汤姆,您去了战场,我就把他叫到工厂开车,他现在是司机班的领队,收入比之前翻了一倍。”
“确实是好事,做的漂亮。”罗伯特夸赞了一声。
晚宴后,高斌和罗伯特坐下喝酒,聊到了他的婚事。
“我这次去伦敦,会跟国王陛下认真沟通这个问题,如果放在两年前,他们也许不会松口,现在不一样了。”
高斌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很残酷的事实,这场战争中,大英的这些贵族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大多是歪瓜裂枣。
跟这些人一比,高斌身体流淌着不太纯的血统,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开什么玩笑?
难道让公主嫁给一个半身不遂的人?
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高斌在这场斗争中,已经占据了先天优势,罗伯特才有此一言。
说句题外话,英国这些年轻贵族有此一劫纯粹是自找的。
上战场之前,他们脑袋里面充满的不是军事条例,而是三流中世纪骑士小说。
大家都满腔热血地以为这是一场胜利游行,只要上去走一圈,就能收获满满鲜花、掌声、荣誉、战利品,所以大家都踊跃甚至拼了命地走门路把自己塞进军队。
开始之前,这些年轻人很快打点行装,心急火燎,心想可不能错过这场战争。
他们甚至有一种很可笑的担心——就是我们还没到前线呢,战争就结束了。
这些贵族们还以为这场仗跟布尔战争一样,普遍认为到圣诞节就差不多打完了。
布尔战争?
那特么打的是游击队!跟抄着马克沁机枪的德国人能一样吗?
所以,大英的贵族们对于大规模战争的印象,最直观的类比就是克里米亚战争。
可那都是快六十年前战争,那时候别说机关枪、铁丝网、超级巨炮、速射炮,就是前装线膛枪都没能大规模普及。
军队多数拿着滑膛枪,打仗模式和拿破仑时候差不多,排队枪毙,伤亡还不如病死的人多。
而且当时战争还有点古典战争余韵,讲究骑士精神,一般没有人会重点攻击军官,甚至贵族军官还会受双方尊重,即便被俘虏也是好吃好喝。
所以基本上是贵族军官当指挥,底下渣子兵当炮灰送死的模式,贵族军官们开开心心收获战功和荣誉。
但谁能想到,区区六十年时间,武器技术升级换代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机关枪、铁丝网、壕沟、超级巨炮,这个杀伤速率,远远超过大英贵族们脆弱的神经。
尤其更可恨的是,德国佬竟然很不讲武德的使用狙击手,开创了拼命击杀军官的先例,让这帮贵族军官成了战场上重点照顾的对象,那伤亡率可不是直线上升。
于是大英的贵族们回来之后都蔫头耷脑的,一个个务实了不少,开始惜命了。
也就只有像罗伯特这种极少数的贵族,是正儿八经领到战功的,也意识到现代战争的不同。
而这场战争对英国贵族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断代了。
真的是断代了!
很多填了壕沟的年轻贵族都是家族的独苗,要么父亲死的差不多了,要么就是老的无力生育。
现在的科技水平,还达不到七八十岁照样生儿子的程度,所以这帮贵族都绝后了。
就算侥幸活下来的,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瞎了一只眼,有的别看四只健全,脱下衣服满身的伤疤,都能当搓衣板用,别说公主了,稍微有点背景的千金小姐都看不上。
这么一对比,高斌简直是最佳选择。
年轻,长得帅,能赚钱,会做甜品,至于血统?他是不是姓克劳利?是就完了,说什么血统!
抛开事实不谈,他就是伯爵长子。
不对,马上就是侯爵长子了,还是有钱侯爵的长子。
家人们,谁懂啊?
这不妥妥的孔雀男吗?
高斌:你丫才孔雀,你们全家都孔雀!
克劳利家族有这样的变化,必须要归功于高斌。
这可不是吹牛逼,在他来之前,罗伯特都快为钱愁死了,家族一多半的资产还是老婆嫁妆带来的,而他这样的贵族,在英国有的是,简直数不过来。
其实在上世纪前期,贵族们生活还是很滋润的,大量新型农业技术发展和应用,使贵族们的土地收益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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