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尼克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可高斌发现他的瞳孔下斜，手指不自觉的抖动，这是明显的心虚和不安。
于是，高斌抱起肩膀，眯着眼看向多米尼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多米尼克嘴角抽搐，开什么玩笑，你要是好说话，这天底下就没坏人了。
在他心里，已经给高斌打上了黑警的标签。
“当然不是。”
“那你觉得刚才的理由可以骗过我？”
“不，我没有骗你。”
眼神依旧在闪躲，高斌冷笑：
“听着，你可以骗我一时，但如果我查出来莉莉的死跟你有哪怕一丁点关系，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听清楚了，是这辈子！”
多米尼克头埋的更深了，整个人陷入到一种十分挣扎的状态。
“想清楚了再说，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一句废话！”
“该死！我发誓，莉莉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迪恩惹的祸，都是他！”
高斌敏锐的抓住了关键：
“迪恩是谁？”
“我的一个客户，大客户，他有300万现金放在我们公司。”
“放在伱们公司？”
“就是通过我们放贷。”
高斌恍然：
“利息很高？”
“是的，我们会按季度结算8个点的利息，他随时可以抽走本金。”
一个季度8个点？一年就是32个点？艹！这帮该死的高利贷。
“详细说说这个迪恩。”
多米尼克无奈道：
“说实话，我对他了解的也不多，他是一年前突然出现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们，这也不重要，他一开口就是300万，没人能拒绝这样的生意。”
高斌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
“他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是的，这家伙是个足控，成为我们的客户以后，经常让我介绍女孩给他，这样的大客户，我们自然要提供最好的女孩给他，但他的品味一直很特殊。”
高斌追问：
“你怎么知道他是足控？”
“我正要说，他一开始对我推荐的漂亮姑娘并没有展现出特别大的兴趣，反而对几个长相一般的女孩情有独钟。
我觉得奇怪，就把那些女孩叫过来挨个询问，得知迪恩那家伙竟然喜欢舔他们的脚，该死，这就是个变态！”
显然，多米尼克不能理解这样的癖好，但在丑国这并不罕见，特别是一些有钱人，手控、足控大有人在。
“然后呢，他跟莉莉是怎么认识的。”
“跟莉莉认识是一个月前，我照例给他送女孩过去，说实话，我之前没注意，直到莉莉回来跟我说要加钱，我才发现莉莉的脚很漂亮，深得迪恩的欢喜。”
高斌不解：
“她为什么突然要求加钱？”
“因为迪恩那个死变态不但是足控，还喜欢走旱路，莉莉是被他强行开发的旱路，所以要加钱。”
高斌一阵恶寒，果然，变态的行为难以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你为什么断定莉莉的死跟迪恩有关？”
“上个礼拜，莉莉跟我说不想干了。”
“是不想干迪恩的单子？还是以后都不想干了？”
“以后不想再干这行了，她欠我们的本金其实早就还清了，但干了这行，不可能轻易抽身，我们一直用利息钓着她。”
高斌懒得骂这个人渣，努嘴示意：
“继续说。”
“如果没被迪恩看中，我发发善心让她走也不是不可以，但她运气不好，深得迪恩喜爱，就算为了这个大客户，我也不可能让她走，于是我抽了她一巴掌让她滚蛋了。”
高斌微微蹙眉：
“再然后呢？”
“没有了，自那之后我就没见过她~”
见对方欲言又止，高斌示意：
“有什么话就说，别墨迹。”
多米尼克觉得挺委屈，郁闷道：
“我就是怀疑，她是不是单独跟迪恩说过类似的话，结果惹怒了迪恩，被那个变态给制裁了。”
高斌心中点了下头，不得不说，这个猜测很合理，他刚刚也是这么想的。
但推测归推测，必须得有证据才行。
“都说完了？”
“说完了，该死，我向上帝发誓，莉莉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就让我走吧。”
高斌冷笑，走？往哪走？
他一出门就让同事给经济犯罪司打电话，让他们来领人，这么大的功劳送上门，还能让他跑了？
果然，经济犯罪司的同仁一过来便送上谢意，领头的是一名探长，长得人模狗样，梳着小油头，无名指戴着婚戒。
“罗宾？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经济犯罪司哈维探长。”
“你好，哈维探长，人在里头。”他跟对方握了下手，努嘴示意。
“谢了，大家最近闲得发慌，你可是帮了大忙。”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呵呵，说的没错，自己人，不过我欠你一次，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二人交换了一下名片，迅速完成交接手续，多米尼克被戴上手铐，看着高斌的眼睛都快喷火了。
也是，换谁都得生气，本以为交代了就没事了，结果转手就被他卖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听说他涉及一起谋杀案？”哈维给高斌递了根烟。
“是的，所以有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他，到时候还得麻烦你行个方便。”
“应该的，有事随时联系就是。”
他们走后，蒂娜走过来跟高斌拍了下手：
“干的漂亮！”
听到高斌的鼓励，蒂娜抛了个媚眼：
“别光用嘴鼓励啊，来点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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