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这么说?”珊莎不禁问道。
“回头找我,给你看点资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随后,高斌冲席恩一努嘴:
“走吧,去我那喝点。”
两人朝房间走,高斌问:
“你想家吗?”
席恩嗤笑:
“家?我的家不是凛冬城吗?”
“伱的家应该在船上!”高斌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铁群岛被称为“万王之地”不是没有原因的,正如那句铁岛俗谚:
“每个船长都是自己船上的国王。”
长船虽然也价值不菲,但其获取成本毕竟远远低于一座城堡。
你或许继承不到父亲的头衔、家堡和领地,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成为一个终生受誓言约束的“服务者”,你至少可以拥有一条长船从而成为“自己船上的国王”。
铁群岛从不知“次子教育”为何物,群屿文明也没有提供任何像“骑士文化”这样足以麻醉次子们的“精神药物”;
另一方面,家族长子作为“领导者”的地位确立同样也不能单纯依靠习俗律法,每个长子都必须凭自己的能力完成在弟弟们面前“树立威权”的过程。
正是这一本质上的区别决定了铁岛贵族家庭中的兄弟关系与青绿之地上迥然不同。
长兄倘若缺乏力量就很难对弟弟如臂使指,而能力突出的次子、幼子攫取地位和权力的机会也远比七大王国其他贵族大得多。
明白了这一点,就不会奇怪葛雷乔伊家族两代人的兄弟关系为何都那么糟糕,似乎每个当哥哥的都不遗余力地要在弟弟们幼小的心灵中投下可怖的阴影。
因为缺乏宗法纲常的有力约束,哥哥们只有从小展示自己的强悍和“手段”,才能震慑住弟弟,以确保他们长大成人后仍然惧怕自己,仍能乖乖留在身边为自己效力。
伊伦称大哥巴隆是四只海怪中“最大和最威猛的一只”,显然是“年长”和“凶猛”两者兼备,才让巴隆最终成为了“巴隆大王”乃至铁群岛之王。
而“湿发”伊伦也曾如此追忆自己的长兄:
“他具备长兄应该具备的一切风范,虽然他对伊伦只有责骂。”
到了席恩这里,“他当然记得罗德利克酒后赏他的耳光,以及马伦恶毒的嘲弄和无休无止的谎言。”
这是他对自己两个哥哥仅存的印象。
席恩注定回不去铁群岛,但他铁民的身份抹不掉,要是能想办法帮他除掉身前的障碍,很有可能将铁群岛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也是高斌要拉拢席恩的原因。
当然,席恩是巴隆大王的儿子,从出生开始,脑后就长着反骨。
对于席恩的利用,高斌必须要小心。
当然,巴隆大王之所以叛乱,也不全是因为自己。
设想一下,漫长的严冬即将结束,存粮早已消耗殆尽,饥饿的子民嗷嗷待哺,而毗邻的大陆上春季瘟疫业已开始肆虐……
很多时候,战争的目的或许仅仅只是纾解和转嫁内部矛盾,这也是善于奋起、也善于下跪的巴隆的统治之道的重要部分。
巴隆第一次叛乱选择的时机很有意思,他没有趁着篡夺者战争诸侯混战之际起兵,却在劳勃登上王位六年后扯起叛旗,自立为铁群岛之王。
这正好给了在铁王座上百无聊赖的劳勃一个求之不得的机会,既能拉上好兄弟奈德重温光辉岁月,又可以暂时摆脱瑟曦。
由于双方实力对比的悬殊,这场战争的结果不言而喻。
海怪家只在初期取得了一些局部大胜,比如铁舰队奇袭兰尼斯港,将狮子家的舰队尽数焚毁在港中。
这一偷袭珍珠港式的军事冒险出自“鸦眼”的计谋,而由维克塔利昂付诸实施。
一旦狼家、狮子家、鱼家在西境完成了军队集结,铁群岛的失败就注定了。
史坦尼斯和派克斯特·雷德温的舰队在仙女岛将铁舰队封堵在海峡之中,让维克塔利昂生平第一败就失去了整只铁舰队。
在此之后,就是联军对铁民诸岛的逐一占领。
最后一战是对葛雷乔伊家族老巢派克岛的总攻,密尔的索罗斯挥舞着燃烧的宝剑第一个冲上城头,紧随其后的就是丹妮的大熊爵士——乔拉·莫尔蒙就是这一战中获封骑士。
最终,巴隆在大势已去后向铁王座屈膝臣服,也为这次愚蠢的军事投机付出了三个儿子的代价。
长子罗德利克在海疆城下被杰森·梅利斯特伯爵击杀,次子马伦在派克城破时战死,年仅九岁的小儿子席恩被凛冬城收为人质。
当然付出代价的远不止葛雷乔伊家族,就拿亚拉妮斯夫人的娘家哈尔洛家族来说,席恩大姨关妮斯夫人的丈夫、席恩舅舅十塔城头领“读书人”罗德利克的两个儿子也都不幸成为巴隆野心的牺牲品。
再来看看战胜者一方的情况。
众所周知,战败诸侯的子嗣是战争中最重要的战利品之一。
比如黑水河之战后,“每位大人都提出要求:城堡、村庄、土地、河流、森林以及小贵族子嗣的抚养权。
很幸运,这次战争留下的果实很丰盛,人人都分到了城堡和孤儿。”
在巴隆叛乱中损失最大的无疑是兰尼斯特家族——整支舰队在自家港口的锚地里教人焚毁殆尽。
但泰温公爵却没能得到最丰厚的补偿,他只分到了在仙女岛之战中被俘虏的伊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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