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上门求人帮忙，如果去太多人反而有种威胁的意味。
于是，白楚涵就让锦城陪着，让晴喜先回去睡觉。
晴喜没有什么意见，听从白楚涵的安排。
只是，临了。
白楚涵像是想起什么，匆匆问道：“对了，绿旖呢，怎么一个晚上都没有见到她。”
自从发生了之前那一系列不愉快，晴喜和绿旖这两个小姑娘的关系也跌落冰点，低地不能再低，现在问晴喜绿旖的下落，就像问她外星人什么时候来地球般。
她……回答不上来。
于是，她眼神闪躲片刻，嘴里不断重复道：“额，额，这个……”
“算了。”从短短的几个音节里，白楚涵已经看穿所有，她冷着脸，道：“你见到她，告诉她，在凯瑟琳城堡不比在家，没事不要瞎跑。”
晴喜松了口气，点点头，算是应下。
听到白楚涵的话，锦城的脸色也有一抹不自然，很快，他推着白楚涵往六楼的方向去。
走到电梯口，看着门慢慢打开，里面走出来数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
瞧着，不像是凯瑟琳家族的佣人。
好在他们也没有在白楚涵周身停留，不一会就错身走开，电梯空了出来。
锦城推着白楚涵走进去，有些好奇道：“老大，你说刚刚那些是什么人啊，看起来那么不正经，大晚上还带着墨镜。”
“呵呵，”白楚涵忍俊不禁，道，“什么不正经，那黑西装是人家的工服，墨镜也是统一要求配着的。”
“……老大，你怎么知道？”锦城惊了，电梯慢慢上升，遂问道，“你认识他们？”
白楚涵老实回答，“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们是乌国李家的人。”
之前，她去乌国时曾有幸见过李天的母亲袁悠。
虽然当时，董逸舟已经换上了自己的人去看守袁悠，但李家的家底还算雄厚，哪怕李凯达离去多年，依然有许多不少忠心耿耿的小弟，愿意保护大嫂。
那些小弟，就穿着今天这些人的衣服。
锦城不知道其中原委，但听到是乌国李家的人，瞬时就想到什么——
“李家的人，李天这么晚叫这么多人出去要做什么，难道他打算对凯瑟琳圣辉动粗？”
想到这里，锦城的脸色倏然惶恐不少。
若是这样，李天就太傻了。
在欧洲做生意，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凯瑟琳家族。
就像是在北城的地界上，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四大家族。
“他不敢，”白楚涵显得十分淡定自若，“他估计是想叫人充充场面，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连夜搬下来，第二天一早就出发离开吧。”
“大晚上的搬东西……”锦城表示有些匪夷所思，这充场面的方式未免有些离谱。
白楚涵则笑道：“你不懂，现在这个点，宴会厅的人都散了，正好走出来可以看见。”
大家会认为，哪怕是输了竞标，但乌国李家的财力人力，样样拔尖。
“哈哈！”锦城也跟着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李天的小心思还真是有趣，像个小孩一般。”
白楚涵没说话，笑着摇摇头。
其实，她很理解，毕竟少年初次崭露头角就被人折了锋芒，换成是谁，谁都不会接受。
能找回一点面子，就找回一点吧。
很快。
她和锦城来到六楼，一出电梯，便遇上一个不想遇见的人。
看清他的脸，白楚涵的脸色立刻暗了一瞬。
这是她一整晚，唯一一次，神情黯淡。
锦城看见来人，也有些拿捏不准，他看着白楚涵，有些犹豫道：“老大，现在该怎么办呀。”
“走。”白楚涵沉着神情，不假思索地吩咐。
锦城脸色有过瞬间为难，但还是听话地推了推轮椅。
只是，轮子滚动三秒，就被那人的一双大手抓住——
“涵涵！”
方砚南漆黑的眉目里透露着难过，一双俊美的眼睛里，杂糅着些许伤感。
这不像他。
一向叱咤风云的方总裁，不该是这个模样。
白楚涵挺直腰肢，视线匆匆从他脸上移开，看着前面，道：“方总裁找我，有何贵干。”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冷静，但仔细分辨，就能从其中听出些许不甘与气愤。
她是真的不开心。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方砚南在哄她，他这辈子除了白楚涵，没有哄过任何人。
“我真的可以解释——”
元容雅为什么和他一起在房间里，两个人为什么关着门，莫东和陈北为什么不让白楚涵进去。
这些，他都可以解释。
但，白楚涵抬起眸子，深深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是可以解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那然后呢，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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