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旖翻了一下行程表，立刻回答道：“还有五天。”
白楚涵淡淡点头算是知道了，没说话，轻轻合上眼睛，进入假寐。
……
方砚南从没有信号的会议室里出来，很快就给谢孝衍回了电话，大概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并没说什么。
总之，不管白楚涵要做什么，他支持就对了，他不怕她发疯，哪怕是她要疯，他也会在后面跟着为她撑腰。
莫东掏出手机，轻笑一声，道：“没想到谢少也给我打了电话，看来，今天白小姐生气的样子真的把他吓着了。”
陈北在一旁也跟着笑，道：“你还在这里取笑谢少呢，你第一次见到白小姐发飙，难道没有被吓着吗？”
“喂喂，你什么意思。”莫东将手机收起来，白了陈北一眼，为自己辩护道，“我哪里是被吓着，我那是……尊敬白小姐。”
但有一说一，他在白楚涵与方砚NK始接触的那段时间里，数不清有多少次被白楚涵雷厉风行的作风给弄得一惊一乍。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另一个人胆子这么大，敢那样和方砚南说话，而一向不可一世的方砚南竟然愿意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但已经能够接受。
飞机即将起飞，莫东要走到方砚南身边去，刚行两步，就大叫出声！
“啊！”
陈北听到他叫唤，立刻过来，嘴里还念叨着：“你怎么了呀，难道是见到白小姐了？”
他嘴里说着不解，结果自己走进后，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发少女看着眼前的两位大喊，叼着棒棒糖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道：“怎么，看见我很惊讶。”
飞机已经开始起飞，遇到气流有些许不稳，配合这莫东陈北慌乱的心情，他两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们知道，这一趟方砚南回来和白楚涵总算是和好了，但也知道，凯瑟琳琪琪这位全球没几个人惹得起的大小姐一心爱慕着方砚南，更知道，方砚南如果想拿到这一次的技术芯片，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她。
“琪琪大小姐，你也是回欧洲吗，来，我给你安排个座位。”莫东脑子反应快，笑着和凯瑟琳琪琪说话。
琪琪笑了一声，一双圆润的鹿眼将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你们总裁呢？”
“这……”莫东搓着手，有些不知道该从何答起，他知道依着方砚南那宁折不弯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为了芯片去讨好凯瑟琳琪琪，说不定言语之间还会冲撞这位大小姐。
到时候，如果这位大小姐不高兴，那他们这趟欧洲岂不是白去了。
想了半天，莫东终于想到一个还算合理的说辞，道：“琪琪小姐，你不知道刚刚我们总裁和方氏那些老狐狸刚刚开完会，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还是不要去见他吧，我怕他惹你不开心？”
“惹我不开心？”琪琪展颜一笑，那一张明媚可爱的脸上多了几分爽朗，“他还能怎么惹我不开心，他喜欢白楚涵就已经够让我不开心的了。”
这话像一击惊雷，劈得莫东和陈北外焦里嫩。
“走开。”琪琪推开二人，往里走去，果然在机舱内部的高级休息区里，高大帅气的男人正低头看着一本全英文的书，他眉眼漆黑眼神淡漠，仿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又不放在眼里。
他身上这种迷人的霸气，是凯瑟琳琪琪被他吸引的原因。
她走过去，眼神轻轻扫过书皮封面，笑了，“霍乱时期的爱情？”
方砚南抬起头，好看的五官和干净利落的下巴线条，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凯瑟琳琪琪默默吞咽，心中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诱人的想法——
如果她是在床上，迷离地睁开眼，抬就看见这样一张脸在起起伏伏，身体感受着他的冲动和勃发，看着他的喉结随着欲望的发酵慢慢滚动，抱着他有力的双臂，与他一起达到那个临界点，那滋味，一定妙不可言……
琪琪越想越觉得神往——
“你怎么来了？”男人的声音像一盆浇头的冷水，从头淋下来。
“我……”琪琪到底是大家族的小姐，很快就稳定心神，她坐下来，撑着脸看着方砚南，圆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俏皮道，“如果我没记错，你看的这本事说的是，一个男人熬死了喜欢的女人的老公，最终成功上位的故事。”
方砚南冰冷的唇线勾起一抹弧度，他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听得懂这言下之意。
他将书合上。
凯瑟琳琪琪眼角划过一抹狡黠，乘胜追击道：“砚南哥哥，你看这本书是要向里面的男主人公学习吗，我可是听说，韩君渊一出现，你心心念念的白楚涵就跟着他走了。”
方砚南心里划过一抹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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