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写的。”
很抱歉，她不打算说实话。
她虽然知道，这样不算光明磊落，甚至有些卑鄙。
可白楚涵将资料送给她，不是直接送给方砚南，不就是不想要这一份功劳吗？
那就让这一份功劳属于给需要的人，有什么不好？
白楚涵想帮方砚南，她想让方砚南对自己好，这样做，皆大欢喜。
方砚南握着方案，指尖顿住，过了一会，他才道：“多谢你。”
转过身，向会议室走去。
柳氏财团，总裁办公室。
锦城拿着一份设计方案，走到白楚涵身边：“老大。”
日光洒在女人冷艳绝尘的脸上，那一张整日高冷的人，此刻却觉得尤其疲惫，还有几分憔悴的娇弱。
“送过去了吗？”她问。
“嗯。”锦城点点头，莫名眼眶有些湿润，“老大，你辛苦了，处处想着方总裁，为他殚精竭虑做到这个份上。”
“这有什么。”白楚涵揉了揉自己洁白的脸，“不过是熬个夜罢了。”
“看时间，现在方氏的董事会已经开始了，他应该能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干净。”白楚涵看着眼前的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忽然觉得没意思，转动轮椅，要去办公桌前。
可脚踝却躁郁而痛楚地痛起来，直往心里钻，她弓起身子，轻轻去揉搓。
锦城见状立时心急如焚：“老大，你怎么下去不行啊，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没什么的。”白楚涵抬起头，笑着说，“我之前日日带脚铐，日日都这么痛，没事。我现在已经比之前舒服多了，只要好好养着，很快就会好。”
“老大，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吧，这哪有总裁像你这样事实亲力亲为的，你就休息一天，柳氏不会倒闭的。”
白楚涵疲倦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好啦，现在公司事情这么多，我怎么休息呢。我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背着我在做脏生意，还有今年的珠宝售卖我也要亲自盯着，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
锦城睁着一双眼睛，无声地望着她，说不出有多担心。
“好啦。”白楚涵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心里有数，我一定会注意身体的，毕竟挣了这么多钱，要是全部给了医院，那简直太可惜了。”
锦城犹豫片刻，说道：“那老大你至少要休息一天吧，你从回来到现在，一刻都没有停过，我可看不出你懂得爱惜身体。”
白楚涵脸上最后一丝笑痕也凝住了。
“好啦好啦，我听你的。我忙完今天……”
她话未说完，突然有人匆忙跑来。
“老大。”绿旖一脸大祸临头的神情，道：“大小姐来了。”
这一通咋呼激得白楚涵眉心一皱，脚踝处的疼痛依旧在发作，她脸色微白，但还是忍着疼问：“她又闹事了是吗？你让她直接进来。”
绿旖心焦地摇头，道：“不是的，大小姐还带来了几位极其有话语权的董事，还有几个你的表舅。”
白楚涵心中咯噔一声，柳如烟将阵仗弄得这么大，是要做什么？
她一时间猜不出缘由，决定先问问看，道：“他们来做什么？”
“说是老大你胳膊肘往外拐，把柳氏的利益白白让给别人，他们不忍柳氏多年基业被葬送，要来罢免你的总裁权利。”
绿旖越说越惶然，几乎要落下泪来，“老大，我看大小姐那个架势是蓄谋已久，而且她还带来不少证据……”
“……”
白楚涵脸色阴沉，顾不上脚踝上的疼痛，推着轮椅，道：“不要急，我去会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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