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雅眼神坚定，望着白楚涵。
白楚涵缓缓将计划说出……
元容雅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皱眉不解，慢慢变成释然，再后来变成惊喜。
最后，她离开时，双眸中明确的是跃跃欲试。
……
夜深了，白楚涵在晴喜的搀扶下回到床上。
白天的时候，云在和谢孝衍一起为她检查过身体。
七尾毒菌虽然不能让她痊愈，但能让她两个月恢复正常，轮椅不必日日都坐，只是药还是要按时吃。
两个月。
她睁着眼睛，侧耳想听一些动静。
可全屋家具都是静音，她什么都听不见。
只有六十天啊。
她的手慢慢摸上小腹。
情不自禁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别人筹谋策划二十年，她只有六十天的时间去想对策。
这一场敌我悬殊的较量，她只有赢这一条路。
若是输了……
她的手掌加重些许力气，摇头，不，不能输。
为了她的孩子，为了方砚南。
绝对不能输。
她闭着眼睛，劝自己睡觉。
忽然门声响了。
她微微睁开眼，看见方砚南挺拔的身姿。
“你来了？”白楚涵听见自己的声音，氤氲着懒散。
方砚南刚刚处理完别的事情，他走到白楚涵身侧，也躺下来，伸出手臂，白楚涵挪了挪脑袋，躺在他手臂上。
白楚涵单纯地笑着，赞叹道：“真舒服。”
“傻瓜，”方砚南轻轻刮她的鼻子，说：“听说，今天元容雅来了，你和她说了让沈妩和韩君渊拍【姑苏的雪】续集的事。”
白楚涵都要睡着了，乖巧地说：“是啊，她一开始有些犹豫，然后我将我的想法一一和她说后，她又觉得可行。”
一来，【姑苏的雪】在当年一经问世就收视火爆，这个项目如果再拍，只要是质量把控上能过关，肯定能赚钱。
他们既然要和暗地里的人打持久战，钱是不能少的。
二来，沈妩也确实需要有些事情做。
这是白楚涵的考虑。
方砚南却通过这，看到一些别的方面。
“这个世界上，钱就那么多，我们赚了他们就没得赚，你这招很直接，也够狠。”
白楚涵闭着眼睛得意，笑着说：“谁让他们惹我，活该。”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产业再多有什么用，赚钱才有用。
方砚南点头，道：“那我呢，我做什么？”
白楚涵听到这话，瞌睡就减轻了，但二人并肩躺着，她不方便翻身，只是仰着头，继续说：“出钱就好了，我们这些人里，现在只有你方总裁还有钱。”
莫名地，方砚南被她这话逗笑，故意道：“你的钱呢？”
“你不是知道吗？”白楚涵闷声道，“我全部借给锦城，锦城又都给了元容雅。”
“这样啊，那我们守财奴白小姐现在岂不是穷光蛋，”方砚南捏着她的鼻子，轻轻摇晃。
白楚涵挣扎着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道：“是啊，我现在可是没有钱了，只能用方总裁的钱，不知道方总裁让不让我用呢？”
“当然让了，不让你用，让谁用呢？”方砚南望着她，双眸里的宠溺化成水，要把她淹没。
“那我可要敞开用。”白楚涵笑着，眼神里有了些许泪意。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一起走过那么多路。
他们好像已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靠近，没有贴着呼吸感受对方。
可这在从前，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如今，却变得奢侈。
“敞开用，”方砚南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叹气，“如果下辈子，我也能挣钱给你用就好了。”
两个人躺着，屋子里还是静谧安逸，空气里涌动着甜蜜与心安。
“下辈子……”白楚涵念着这三个字，她知道方砚南一向是不信鬼神的人，他今日会这样说，是真的动了情。
或许，这些日子的动荡，让他这样从小坚强内敛的人，都产生不确定感。
“是啊，下辈子，”半晌后，方砚南笑着说说，“涵涵这么美，这么好，我却只能和她过一辈子，怎么够呢？。”
“那如果你想要和我多过几辈子，就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哦，”白楚涵偏头，“你贴过来，我告诉你。”
方砚南笑了，没说话，只发出：“嗯？”
“你要身体健康，要聪明睿智，要……”白楚涵抬起眸，望着他，认真道，“得天独厚，应有尽有。”
方砚南眼神里有了异样，他看着白楚涵，凑得更近些，低声回道：“我需要拥有那么多吗？”
“如果下辈子，我有那么多东西，但最后没有找到你怎么办，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那就便宜，”白楚涵唇角微扬，有点小得意。
她在心里说——
只要你好，不和我在一起，也好。
无声，但方砚南透过她的眼眸中听见，他垂着眸，忍不住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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