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白小姐义无反顾地选择总裁，总裁难道不是孤注一掷地爱着她。”
“你作为一个外人，在这里质疑他们彼此间的真心，是不是不太妥？”
巧舌如簧一整晚的沈妩被这话噎着，喉间上下滚动，说不出话。
晴喜说完，面色已然涨红，倒似乎将心中的憋闷的怒气一扫而光，再看方砚南的神情。
他无悲无喜，面色平静，可越是平静，越是让人觉得有些胆寒。仿佛在沉静之下，正凝聚着无边的风暴。
“都说完了？”
他缓缓反问，这语气太冷，冷到沈妩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锦城连忙站出来道：“方总裁，我相信沈妩小姐只是躺了两年，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才会说这些话，你不要介意。沈妩小姐，你快和方总裁道歉。”
沈妩表情讪讪，有许多想说话，莫名就堵在喉间。
方砚南冷笑：“我不需要任何人道歉，也没必要和任何人解释。”
沈妩被方砚南的气势所压倒，表情有些许不自然，没说话。
“我不管你是如何看待我的，我也不想将我和涵涵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你听。”方砚南道，“我只问你一件事，韩君渊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背后的人，是谁。”
莫东一愣：“韩君渊背后的人？他不就是沈家的人……难道沈家也参与了害白小姐一时？”
“韩君渊没道理伤害白楚涵，你……怀疑他……没意思。”沈妩眼神略低，如此作答。
方砚南冷道，“你这么相信他，奇怪。”
锦城也急了道：“沈妩小姐，你到底知道什么就快点告诉方总裁吧，瞧着老大没几天日子了，你忍心看她去死吗？”
“不错啊，沈妩小姐，”晴喜也帮腔：“韩君渊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谁知道他私底下是怎么样的呢，你不要犯糊涂。”
“我没有糊涂……”沈妩纠结道，“你们要知道韩君渊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诉你们，只是可能对白楚涵生病一事没有什么价值……”
“他是真的喜欢白楚涵，不可能会害她。”
“他虽然私底下有些神秘，但是，他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恐怖，他不过是个提线木偶。”
“那谁是提线的人？”方砚南抓住问题的关键问。
“是……”沈妩纠结着，还要往下说。
忽然，陈北推门进来，脸上有些许慌张。
“总裁，出事了。”
“怎么了？”方砚微微皱眉。
“我调查韩君渊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什么？”莫东瞪大眼睛。
他快步走到陈北面前，难以置信道：“你的手段一向是最隐蔽的，怎么可能会被发现，难道韩君渊背后真的有高人相助？”
“坏了。”
锦城也开始慌张，眼神看向白楚涵，开始担忧。
“老大还醒着的时候，对韩君渊虽然保持距离，但少有提防，如果他真是坏人，老大的危险就从一开始便已存在。”
“我们竟然现在才发现……”
大家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复杂。
这种时候，还是方砚南稳得住，他看向陈北，眉眼冷静，问：“之后呢，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来找你了……”陈北的脸色闪过犹疑。
众人下巴垂掉，这属实没想到。
方砚南镇定点头。
很快，一行人来到医院的会客厅。
宽大的沙发上，韩君渊带着一顶鸭舌帽，将他绝美的容颜遮挡严实。
只是这通身的气度，一看，就知道他不平凡。
沈妩看见他来，就喊起来，“你来做什么？”
韩君渊一瞧见是她，有气无力道：“不做什么，不找你。”
沈妩看了一眼方砚南，心中思忖，若有所思道：“你来的正好，刚刚有人问我，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在这里正好解答一下。”
沈妩虽然有些不想理会方砚南，但也有点怕他，大概是畏惧他的气场吧。
韩君渊看向沉默的方砚南，很快就知道沈妩说的有人是谁。
他叹息一声，道：“我和沈妩的事情先放一放再说，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和方总裁说殿别的事情。”
“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你要说的事，并不是我关心的事，我宁愿你不说。”
方砚南冷声道。
“我知道。”
韩君渊将帽子取下，露出俊俏的脸蛋。
他长得是真好看，三庭五眼均在完美位置，是当之无愧的“脸蛋天才”。
不像沈盛天，应该是像他母亲。
“我知道你追问沈妩和我之间的秘密是为什么，是因为你看见我把工厂转让出去，你怀疑我和害姐姐的人有关系。”
他的眼神里有一抹妖冶。
“甚至，你怀疑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
方砚南漆黑的眸光闪烁精光，单刀直入：“那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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