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完全的制止不必要的非议,但是至少也是降到了最低,且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这在我看来就是最好的就结局了。
不过我刚说完,却又觉有些不妥,忙又开口道:“不。”
敏麟被我弄得一怔,疑惑的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我沉思了片刻,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我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敏麟见我如此,不知缘由,只能试探着问道:“将军,你这是有主意了?”
我点点头,而后叫敏麟附耳过来,把我的想法交代给他,当我说完后,敏麟的脸上果然流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想要发问,不过我却抢在他之前,对他再一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翌日,午时。
徐树铮对此的认知与我不尽相同。他说:“于我来看,孝既慈爱;父母慈爱儿女,而儿女自然也应反过去,慈爱自己的父母。孝未必顺,若顺即孝的话,那那么多言听计从于你我的部下岂不是都孝了吗?孝于你我,那是不是就是咱们就是他们的父母了那?我对亲长,虽孝,却不顺,这一点是我做的不好,可是蔡将军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为军人者,自然要多多割舍才是,更何况我现在身有重职。所以许多时候,对于亲长,我能尽孝,却不能顺从。说可惜算不上,可是说心里一点矛盾也没有,那是骗人的。”
而且徐树铮还对我说道:“蔡将军,其实我非常羡慕你;孝与顺,对于你来说,现在都做得很好。老夫人被你接到了北,京,而且你暂时身无职责,能够在家里好好陪一陪老夫人,这真的很令我羡慕,古人云‘子欲养而亲不待’,尽孝尽顺,等不得啊。而且你我皆是军人,谁也说不准就会有马革裹尸的那么一天,咱们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所以更是万万等不得。我未能见到老父一面,恐怕我死的那一天,也无颜去见他老人家,我不想求得老父的原谅;当然我也相信,父亲大人知我乃为国,想来也不会怪罪于我吧。”
说到这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徐树铮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那样的的表情,说不出是怀念、落寞,亦或是悔恨、自责,总而言之,那是五味夹杂的一种情绪的表现。
徐树铮的眼睛,红了,他哽咽了。而我,坐在他的对面,我不知怎么去开导他,我也没有资格去开开导、安抚他。
在书房,敏麟看出我的面色,不由得开口问道:“将军怎么一脸的忧虑之色?是您遇到设么麻烦了吗?还是怎么?”
这么说吧,要不是我这将军府够大,还真摆不下这三十五桌大宴。
时至傍晚,宾客们开始陆续赶到。而我的府邸也是张灯结彩,若非我是主人,我还真以为这偌大的宅子里在办什么喜事那。
第一波感到的客人是雷振春与杨度,他们两人前后脚,几乎是同一时间从自己的车上下来的。见到这二人,我自然要笑脸相迎,还不等我说话,雷振春便先开口道:“蔡将军!这一身华服,若非是知道家宴,不然我还以为您这是要参加什么典礼那;我听说将军今天你还请了八大胡同的姑娘,将军啊,这与你的性子可是有所不符呦。”
杨度也接着他的话,对我打趣道:“松坡你这是前些天去了赌坊了吧,把赌坊赢了个底儿调,要不然,你怎么会如此破费啊;雷将军你不知道啊,松坡在日本的时候,可是每个星期到要到我家去蹭饭的,而且吃还不算,走的时候,还总要拿上一大堆哩……”
杨度这边还未说完,就听后面车笛声声,一看,原来是江朝宗到了。江朝宗是个很有威望的,他这一到,杨度也不与我打趣了,而是让开一条路来。
江朝宗笑着走到这里,我忙对他敬礼道:“江公光临,蔡锷茅屋,蓬荜生辉。”江朝宗见我如此,干笑了两声,脸上很热情的对我道:“松坡抬举了,抬举老夫了啊;你怎么一身戎装啊?既是家宴何必如此正式啊?”
我笑笑,解释道:“江公,非是蔡锷可以如此,而是稍后,大总统将会亲临;不由得蔡锷不正式,对于大总统,务必从心而敬畏尊重啊。”
“恩。”江朝宗一脸的满意,点点头,道:“松坡此言不差,此言不差;呵呵。”而后便走了进去,杨度与雷振春也是随其后走了进去。
不一会,便有杨士骧、陈宦、周学熙、徐树铮、曹锟等人陆续到场。当然,最后来的自然是袁世凯与袁克定二人。
不知道为什么,袁世凯与袁克定是同时到达的,可是二人却是分乘两车而且所带的卫戍也是两个人的配置。
见此情景我心里暗暗冷笑,这袁世凯虽然那天在总统府欣然接受了我的邀请,不过他倒真是信不到我,有诸多大员在场,还以为我会把他如何,故意与袁克定分乘两车,装作路遇的样子,而带这么多的卫队,也是难为他大总统了。
一看袁世凯车到,我也不敢耽误,忙下了台阶,前去迎接。
杨度说罢,袁克定却也附和道:“晳子此言无差,此言无差啊;那吴三桂乃是形式所逼,却还非要拿一女子做借口,算不得英雄。”
又是一阵调侃,这才归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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