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个人的武力会被无限地缩小,你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会从哪个方向,或哪几个方向刺来致命的刀枪。
“移剌蒲阿将军来了——”
郭默也听到了这道呼喊声,赫然看到金兵的气势为之一震,且迅速向城内前进了几十步,有更多的金兵进入中都城内。
而蒙古军这边,抵挡在前边的窝阔台部,此时已经折损过半数,退居在两侧,护住蒙古军的侧翼。
者勒篾率领的两千名“怯薛军”,直接顶在了最前沿。
“‘怯薛军’的勇士们,将这些金国的杂碎,赶出中都城去,让他们见识一个我大蒙古勇士的厉害——”
金国军士跟“怯薛军”比在一处,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怯薛军”杀人,简直就是一种艺术,在郭默眼里他们都属于“专业”水准的,而金国军士更像是一群没头苍蝇。
大量金国军士,成片地倒了下去,而“怯薛军”也开始出现了伤亡。
在后边观阵的铁木真,脸上毫无表情,内心里却在滴血。
“怯薛军”的蒙古勇士,都是铁木真的亲兵,甚至他都能叫出很多人的名字、来历和特长。
对“怯薛军”,铁木真可以做到毫无保留地信任,这些人也愿意为了铁木真去死。
可是,当他们真的一个个在铁木真面前战死的时候,即便这位见惯生死的蒙古战神,内心深处也充满了无奈和愤恨。
“都闪开,让我来——”
移剌蒲阿终于挤到了最前沿,只见他胯下一匹大黑马,手中平端三亭大砍刀,奔着“怯薛军”的将士就砍了过去。
“怯薛军”那是真悍勇,普通的军士都有十夫长,甚至百夫长的实力,但是也要非跟谁比。
遇到了杀神移剌蒲阿,就倒了血霉了。
这把三亭大砍刀,上下翻飞,一炷香的功夫,竟有数十名“怯薛军”勇士,死在了移剌蒲阿的大砍刀下。
将是兵的胆啊,移剌蒲阿这一发飙,带着几百亲卫军,生生又向中都城内前进了几十步,后边的金国军士自然是紧紧跟随。
在一旁督战的者勒篾看到了,也急忙赶了过来,一摆手中的大铁枪,挡住了移剌蒲阿。
“好——”
“怯薛军”大声呼喊着,继续收割着金国军士的性命。
可是好景不长,者勒篾跟移剌蒲阿战了三十多个回合,发现不是人家的对手。
此时的者勒篾,要比移剌蒲阿年长十来岁,五十多岁的人,人老不讲筋骨为能,更何况遇到的还是移剌蒲阿?
一个没留神,者勒篾手中的大铁枪,正碰到了移剌蒲阿的三亭大砍刀上。
“嘡啷啷——呜——”
大铁枪就飞了出去,者勒篾两臂瞬间就失去了知觉,虎口已经震裂。
嗓子眼儿一咸,一口血涌了上来,又被者勒篾生生给咽了下去。
“怯薛军”有几十名离得近的勇士,立马一拥上前,将者勒篾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着移剌蒲阿的刀锋。
“哎,要是博尔术在此,何惧他移剌蒲阿——”
铁木真看到阵前的情景,恨恨地咬了咬牙。
突然,铁木真的身后,陆陆续续又传来了厮杀的声音。
“报——大汗,城中又出现很多金军的步卒,约有数千之众,数量好像还在不断地增加——”
这是要腹背受敌吗?
“木华黎,率五千蒙古铁骑,迅速歼灭城中出现的金军,并找到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说是迅速,又怎么能迅速得了?
中都城那么大,就算是找到这些人,都要花费一些时间,更不要说还要歼灭他们,再找到金兵的来源。
分出去这五千人,看来暂时是没办法投入南城门的鏖战了。
而蒙古军剩下的战力,已经不足两万人,金兵却依然在源源不断地进入。
“留下五十人护卫本汗,其他的‘怯薛军’,全部压上去——”
“怯薛军”的勇士,虽然也担心成吉思汗的安危,但是到了战场之上,军令高于一切。
铁木真身边,只剩下了五十骑“怯薛军”,郭默也趁机离开了。
“大汗,郭默走了。”
这时,一名亲兵装束的人,凑近铁木真身边低声说道。
“浑寿罗上师,辛苦你了,既然郭默走了,你也到前边助窝阔台一臂之力吧。”
原来,离着铁木真最近的那名亲兵,竟然是新晋的蒙古副国师,来自于吐蕃大雪山大轮寺的浑寿罗上师。
虽然,铁木真相信郭默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养尊处优了半年的铁木真,对自己的安全在不自觉中,增加了更多的考虑。
这要放在前些年,铁木真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安排,不知道是人老了,还是怕死了?
对于郭默的离开,铁木真除了心里放松了一把,却又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为何如此优秀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如果本汗也给他,大宋官家给他的同样待遇,郭默能投到蒙古的帐下吗?”
铁木真默默地在心里问自己,可惜,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南城门的鏖战还在继续。
一百步之内,战死的军士和战马的尸体堆积如山,双方都无法组织起有效地进攻和防御。
“清理一条通道出来——”
蒙古军处于防守位置,有大量的尸体阻挡着,他们反而能有些屏障。
金国军士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们还想着尽快占领中都城,将蒙古人彻底赶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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