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欠着‘神医’的药钱呢。”
常贵说着,还有些激动,好像觉得黄蓉不该那样“质疑”他心目中的“神医”。
郭默、黄蓉对视了一眼,如果真像这常贵说的这样,此人就当得起“神医”的名号。
医术固然重要,医德更是可贵,医者父母心啊!
“常贵大哥勿怪,我家妹妹没见过世面,多有得罪。你刚才说那个‘神医’,叫什么名字?就住在华容县城吗?”
郭默突然对这个‘神医’有点儿感兴趣,反正东归,也要走华容县,必要的补充还是要有的。
“这你还真问倒我了,这十几年来,大家都‘神医’、‘神医’地叫着,好像还没人叫过他的名字。”
“年龄嘛,应该比我还小一些,不到四十岁。娶了本地一户姓南的人家的女儿,生下一个儿子,今年已经十二岁了。”
“不过这孩子,倒是随了母亲的姓氏,叫做南天。”
这常贵真是健谈之人,这话匣子一打开就说个没完。
后来,看到黄蓉有些困了,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收拾了碗盘,告退走了。
“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默哥哥,不想这小小的华容县,还有如此人物。”
“蓉儿快睡吧,奇人异士,何其多也,能够造福乡梓,也不枉费一身所学。”
次日天明,郭默、黄蓉二人,早早地起来。
看到常贵,已经在外面忙活着了。
“二位,昨夜睡得可好,早餐已经备好,马上给您二位送来。另外您二位的马我已经喂饮完毕,随时都可以启程。”
郭默从怀中,取出五两纹银,递给常贵。
“常贵大哥,这是五两银子,算作我们二人的食宿费用。”
“这怎么使得,少爷吩咐了不能收您二位的钱的...”
郭默硬是把银子塞给了常贵,至于是他自己留着,还是上交给他们少爷,那就不是郭默关心的了。
二人简单用过早饭,常贵就把两匹马牵了过来。
看来常贵还是用心了,这两匹马也被他刷洗了一遍,马背上还挂着一些东西。
“二位,我擅作主张,给您二位都带了个水囊,和一些路上吃的。此去华容县城,还要有一百三十多里地。”
“忘了告诉二位,华容县的南边,有两个村子正在闹瘟疫,神医好像也过去了,您二位要是没什么事,最好就别往南边去了。”
对于常贵暖心的安排,和好心的提醒,郭默都一一拱手谢过。
二人就出了集镇,继续向东而去。
“默哥哥,这个地方叫‘华容县’,是三国那个华容道的地方吗?”
关于当年曹操赤壁战败,败逃的“华容道”,在后世也有多种说法。
地名确实有这个地名,问题出在有多处地名都叫“华容道”,湖南岳阳、湖北潜江、石首、e州以及荆州,都有关于华容道的典故。
被大多数学者认同的,是荆州监利县的周老嘴镇,而不是此时岳州这里的华容县。
“蓉儿,此处也有流传‘华容道’的故事,却未必真是曹操当年走的那条。”
“倒是岳阳楼和洞庭湖离此不远,要不是咱们这次急着赶回去,那里倒是一个游玩的好去处。”
“等等吧,等将来无事了,我就带着蓉儿,游遍天南地北的山山水水。”
“哼,就会说好听的,我记得某人之前已经说过的,今日又信誓旦旦的,谁知道哪天能够兑现。”
我有说过吗?郭默觉得自己的诚信受到了质疑。
一百三十多里,二人也没急着赶路,甚至路过有人的村镇,还进去歇了歇脚,吃点儿常贵给带的炊饼和熏肉。
正午时分,二人才来到华容县城。
此时的华容县城,城门口除了正常的岗哨,居然还增加了盘查。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南边的瘟疫又增加了一个村子。
从今日开始,凡是从南边过来的,一律不准入城。
虽然这是西城门,但是还是发现有些从南边过来的,在南城门不让进去,就到别的城门来碰碰运气。
经过一番盘查,自己免不了对众人的暗中“盘剥”。
郭默、黄蓉二人,骑着马带着兵刃,一看就是江湖中人,门口的哨位也没敢太过分。
进入县城,二人才发现大街上冷清很多,兴许是被瘟疫给闹的。
这大中午的,很多店铺居然都关着门,二人好容易找了个能吃饭的小店。
实在是个小店,店里就五张桌子,一个跑堂的,一个掌柜。
本是正当饭口的时候,店里却没有一个人。
郭默、黄蓉二人把马拴在门口,走了进来。
看到有客人进来,这掌柜和跑堂的,过来接待也不是,不过来也不是,那股纠结的劲儿,就甭提了。
“掌柜的,我们从湘西过来,往东边去,这到饭口了,正好路过华容县城,就进来吃个饭歇歇脚。”
郭默先自我介绍一番,果然打消了二人不少戒心。
跑堂的赶忙过来,擦抹桌案,掌柜的也跟在旁边赔礼道。
“二位客官勿怪,这几天南边瘟疫闹得厉害,听说已经开始死人了。”“小店关门歇业吧,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正常营业吧,也没啥人来,真有人来了,我们心里还总犯嘀咕。”
“客官,您二位要吃点儿啥?”
郭默二人还真不知道,这个小店能做出什么菜来。
掌柜的仿佛看出来了,要不是别的大店都关着,这二位也来不到自己这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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