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那个狱卒又抬起来头,看着宋基犹豫了一下,随即回忆道:“有,那个坤临坤大人来过,来审犯人。”
恩?公输一听随即起身:“你说坤大人来过?什么时候?”
只见那个狱卒挠着头,用力回忆道:“好像是亥时,对,亥时――”狱卒又笃定一句。
“他来干什么?呆了多长时间?”宋基又急迫追问了一句。
“审查犯人,不过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便出来了,说这个犯人嘴太硬没问出来。”
“坤临走后,他有没有什么异常?”宋基指着猎户道。
只见那三个狱卒同时摇摇头,因为自从这个犯人进来后,他一直就一个表情,很忧愁,一句话也不说。
“这件事你怎么看?”宋基突然问公输。
只见公输想了片刻,下意识的摇摇头:“这个人是坤临抓回来的,如果想要杀他他早就动手了,再说了,时间不对,如果是坤临动的手,那他应该是在亥时左右死的,但是仵作鉴定是子时左右,死亡时间对不上。”
宋基听后,知会地点点头:“恩,你说得有理――”
当宋基和公输走出天牢时,只见坤临迎面走过来:“你们也听说了?”
宋基有些诧异地打量着有些过于激动的坤临,只见他有些试探性地冷嘲热讽道:“真巧,刚提到坤大人,坤大人便来了。”
只见坤临有些迷茫,笑道:“怎么?您们提到我吗?”
“你昨天亥时来过天牢?”宋基又攻击一句。
“对啊,我来过,法国人布莱克遇刺事关重大,老佛爷吩咐一定要从这个人的嘴里问出来什么,不过这个人软硬不吃,死活不说,最后毫无收获,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竟然死了,这事可能也怨我,如果不是我逼得太紧,他也不会这么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看坤临这么坦然,说得话与狱卒所言完全对得上,而且他也听慈禧说过,让坤临去审犯人,所以宋基便也没了什么敌意。
“如今凶手死了,法国人这边……”坤临也担忧起来。
“没事,我去那边周旋一下,先行告辞——”说罢公输便辞去。
法租界大使馆的议事厅里,只见数十个法国人围成一圈,其中一个穿灰色西装,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突然拍案而起,一脸不满投诉道:“这些中国人,太,太——连一个犯人都看不住——他们是故意向我们示威吗?”
“是啊,是啊——”
其中有几个不免有些迎合地唏嘘两句:“美国人说的对,不能小看了这些中国人——”
“对啊,使臣大人你需要马上联合各国使臣,联名给中国政府上书,给他们的太后娘娘施压。”
“曼尔克说得对——”
所有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提意见,只见布莱克坐在正中央一句话不说,突然一个守兵一脸慌张地走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那个中国人又来了——”
“什么?”只见布莱克,‘啪’得一声站起来,双眼冒火厉声一句:“他还敢来——”
“这大使馆又不是刀山油锅,为什么不敢来?”布莱克话音刚落,只见公输只身一人缓缓走进来,嘴角邪魅地一勾:“布莱克先生又见面了——”随即他环视四周全部都是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公输还淡定地调侃一声:“哇!这么热闹啊!”
曼尔克是个急脾气,见状便超外面大声喝道:“太嚣张了,来人啊,把他给我轰出去——”
公输立马打住道:“都说你们法国人最讲礼仪,这是待客之道吗?”“你——”曼尔克突然指着公输,但是却无言以对,布莱克一把拉过他,好声好气劝阻道:“曼尔克先生先别激动,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样?”
“你今天来到底要干什么?”布莱克问道,因为上一次被公输抓到把柄,但是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个毛头小子还会耍什么花样?
公输又正经地环视一圈,所有的法国人都站着看着他,只见他呵呵一笑:“让这么多人都站着,公输于心不忍,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什么?明明是低声下气地来谈判,他倒好要坐下好好谈,他这是要开茶话会的节奏吗?只见那个急性子曼尔克有些抓狂,他从来没有见过主家这么被动,被一个弱者牵着鼻子走。
布莱克无奈一声:“请——”
所有就坐完毕,公输紧挨着布莱克,只见他突然转向布莱克正经道:“首先,我代表我们的太后娘娘给布莱克先生道个歉,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的疏忽——”
还没等公输说完,只见曼尔克突然冷笑一声:“你们中国人只会动动嘴皮子,要不然怎么会沦为至此啊!”曼尔克专门攻击对方的软肋,他想扰乱公输的思想激怒他,好让他无所适从,但是公输却没吃他那一套,只见他微微一笑淡定回他一句:“我们中国人只是健谈而已——”
“你——”曼尔克又被赤裸裸地呛住话,只见他喘着粗气像怨妇一样怒视着公输。
“我们不想再听你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道歉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联名上书你们的太后,给我们一个解释,如果不严惩这件事,难免以后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布莱克态度坚硬道。
“布莱克先生你的心情我恨了解,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公输依旧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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