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宁手持的黑棋棋篓,手伸进棋篓拈了一颗棋子,落下在棋盘之上了。陆安随即拈了一颗白子落下在那黑子的左近。赵宛见他们二人开始下棋了,想着:“今天做些什么呢?”想了一想,却没有什么结果,随即看向‘难答花儿’。‘难答花儿’的眼睛正看着那棋盘之上的,赵宛看了一会儿‘难答花儿’,‘难答花儿’竟转头看向赵宛了,赵宛见‘难答花儿’也看向自己,就笑了,问:“‘花儿’,你有没有想到哪里去玩呢?”‘难答花儿’问:“姐姐,你想出去玩吗?”赵宛答:“这么凉爽的秋日,老是闷在屋子里,哪里受得了呢?”‘难答花儿’答:“哦!”又说:“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玩啊!”一旁坐着的欧阳越说话了,他说:“不如,我们再到桃花村那里去玩吧?”赵宛听了,答:“是啊,也是可以的啊!”随即问‘难答花儿’:“‘花儿’,你说呢?”‘难答花儿’回答:“好啊!”赵宛说:“我们现在就去吧?”‘难答花儿’答:“好的。”便站了起来。欧阳越也站了起来了。赵宛站起来,对欧阳越说:“我们去吧。”欧阳越说:“好。”三人便走出了里间,走到了衙中的马厩里,欧阳越牵出了他的追风驹,赵宛与‘难答花儿’各牵出了一匹骏马。三人陆续翻身上马,向着衙门口驰去,到了衙门口,那两名守卫的衙役,三人都已熟识了的,那两名守卫的衙役见三人骑在马上,要出去,便先躬身向着三人行礼,欧阳越骑在马上向着那两名衙役一抱拳,算是还礼了,三匹马驰出了衙门,驰上的大街,在大街上,三匹马就只能缓缓而行了,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的,三匹马缓缓的在人流中穿行着,追风驹在人流中脚步轻巧、灵活的穿行着,那两匹马远远的跟在后面,不时的闪避着涌过来的人流,三匹马终于行过了那条街,上了有马道的街,三匹马全上了街旁的马道,在马道上奔驰起来,向着城门口驰着。一直的驰出了京城,在郊外,是驰在荒野之中,地上的野草已由青青的翠绿转变成了浓浓的深绿色了,这是秋所带来的改变,空气之中仍是弥漫着淡淡的野花的香味。令三人的鼻息也感觉香甜。阵阵的风儿拂动着三人的头发与衣襟,坐下的三匹马儿撒腿奔驰着,把天上懒懒飘着的几片白云远远的甩在身后,太阳毫不吝啬的将所有的光亮洒下大地之上,将三人的心里也照耀得敞亮。
在秋日,在和风的吹拂之中,坐在马鞍上,任由马儿奔驰在京郊的荒野之中,感受自然的簇拥,感受大地的温柔。欧阳越的心有一点儿陶醉。追风驹没有撒蹄疾驰,而是向一位友好的朋友,只是与那两匹骏马连辔而驰。两旁的树木也如走马灯一样的从三人的眼角余光中不断的退后着。
渐渐的三人已驰出了那一大片的荒野了,马蹄下是一条平坦的小道,道旁出现一块块的田亩,缓缓的后退着,道边出现了灌渠,里面欢快的流动着清清的溪水,那清清的流水,何止麦子能喝呢?连人也能喝它。
田中的麦子不再是青青的绿着了,而是将它的成熟用浓浓的金黄色的麦穗表达出来,那沉甸甸的麦穗,它的名字叫做‘丰收’。看着田亩中挺立的麦子,昂着金黄色的穗子,最高兴的是田间站立着的农人,他们的脸也在那浓浓的金黄色之中绽放了心醉的笑容。那用自己汗水浇灌出的心醉,是人世间最纯洁的‘醉’,最浓香的‘醉’。
两旁不时闪现出小小的院落,稀疏的农舍,门前闲坐着的老人的脸上是浓浓的笑意,笑望着麦田里的风光,感受成熟、丰韵的秋。那旱烟嘴里飘出的不止是轻烟,那是欢乐,那是幸福。道旁不时出现嬉戏着的孩童,他们纵情的唱着、跳着,他们早就感受到了大人们的喜悦,他们天真的心灵也能感受到一个丰收的年成在大人的心中有多重的份量,能带给大人们多大的欢乐与满足。
三人不由得勒缰住马,翻身下马了,嗅着阵阵麦香,望着田间金黄色的麦浪,感受着世间的太平,感受着农人的喜悦。三人牵着马儿,缓缓的行在道上,阵阵的和风吹拂过来,轻轻的抚摸着三人的脸颊,这是大地母亲的抚慰,是秋的温柔的呼吸。三人缓缓的前行着,心里充满了平静与祥和。
赵宛对欧阳越说:“越哥,我们到村中去走一下吧?”欧阳越回答:“好的。”三人便牵着马儿,信步走进了村中,村中的房舍本就不密集,稀疏而松散,就象农人随和的性格,村中的小路上偶尔走过一、两位肩扛着锄、犁的农人,与三人擦肩而过,只是向着三人笑笑,就算是招呼,质朴而和善,三人只觉得好象自己也是这小村中的一份子一样,心中感到亲切与自然。村中不时能听见轻轻的鸡鸣犬吠之声,更让人觉得这个小村的宁静与太平。三人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张秀才曾住过的那座小小的院落门前了,三人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看着院门。赵宛问欧阳越:“越哥,我们进去看看吗?”欧阳越想了一想,答:“还是不要了,”赵宛仍是望着欧阳越,欧阳越看向她,又说:“不看还好,越看越是想念张兄。”赵宛一想:“也是的,唯愿上天保佑张兄能活着走下战场,便胜似看这院子一百遍的。”三人在院门前站立了好一会儿,没有谁想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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