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拦下一个劲装武修,刑斐客气道:“这位大哥,不知道骑元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横了一眼刑斐,发现刑斐只是一个通则阶段的修炼者,这才没好气道:“这都看不出来?”
这人猛甩着衣袖,绕过一处倒塌了的楼阁远去。
刑斐揉了揉鼻梁,顿感尴尬无比,随后低头细瞧那些战斗痕迹十分明显的地方,这才发现了几分端倪。
蹲下身体将一根人妖粗细的石柱移开,看着下面那触目惊心的抓痕,刑斐不禁恍然起来,暗道:“原来骑元城遭受了兽潮的攻击,能造成范围这么广的破坏力,显然数量不少,但是却没有留下一具玄兽的尸体,好可怕,到底是什么族群如此难缠,我不相信骑元城没有玄身境以上的高手存在。”
皱了皱眉,刑斐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望兽城与北兽岭靠得那么近,被玄兽攻击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刑斐记事的这十几年里都没曾见过,那远离北兽岭的骑元城为何会被攻击?大草原上群居的玄兽并不多,实力虽然强大,却绝对不会将一座城市打残。
“唉,这到底是什么玄兽?不但可以在地下遁走如飞,在受到各大家族反攻时竟然可以掠空离去,难道玄兽与人类保持的数千年和平共处就要被打破了吗?”一个额头殷红的老人坐在废墟上唉声叹气,眼中还有非常明显的惊骇未曾消退。
刑斐听后,抬脚走了过去,他的心里还有不少的疑问需要有人给解惑,拜道:“老人家,你说骑元城被玄兽攻击?那出现了多少种族?”
刑斐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每一次发生玄兽暴动,成千上万的种族蜂拥而来,往往不会出现单一的种族出现,每一个种族都有上天赋予它的优势,当然也有弱化了劣势,智慧已经非常通达的玄兽同样懂得互补有无,这也是为什么兽潮对人类来说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唉,年轻人你还是尽快躲避起来,想必下一次攻击快要来了。”老人褶皱的眼角满是黯然,叹了口气后才为刑斐解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玄兽,在骑元城的历史上还是首次遇到,身体巨大,形似地蝼,双肋长有一对血红色的骨翅,像无坚不摧的利剑一般轻松破开城池,那土黄色的鳞甲更是刀枪不入,就是天象境的武修高手都不能在这些畜生的身上留下一道痕迹,虽然数量只有寥寥的数十头,却将骑元城各大世家打得节节败退。”
“我那可怜的孩子,生死相随的老朋友都在这突然的袭击中丧生,尸骨无损啊!”老人露出一抹心碎了的嘲笑,看着刑斐道:“年轻人,你还是离开吧,老朽无能,没有来得及与亲人们同去,现在为时不晚,这把老骨头还有足够的勇气与这些畜生同归于尽!”
“老人家……”刑斐此时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年,摸着老人那满是鲜血的老手道:“希望总会在最阴霾之时出现,这些可恶的玄兽总有一天会为今天的恶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顾老人的反对,刑斐将其搀扶了起来,道:“老人家,既然已经决定与那些可怕的玄兽做殊死一搏,何不让我为您践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您已经苦尝,难道还要承受无人送终的痛苦吗?”
刑斐的话非常直白,那老人听了之后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一双昏花的老眼满是怒火,迎来的却是刑斐一脸的坦诚,老人叹息一声:“孩子,谢谢你。”
刑斐看看了四周,随后搀扶着老人绕过脚下的废墟,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是平静与疑惑参半,平静的是他从老人的身上体会到了一种活着或死后,对直白的意义,或许这就是生命为何会复杂着简单。
疑惑,即便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只闻其名的陌生城市,刑斐还是从空气中嗅到了阴谋的问道,满心的好奇驱使着他去看看幕后的东西。
随便选了一家保存完好,并且看上去有些档次的客栈,刑斐也没在意老人有些变化了的老脸有何不适,便带着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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