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发会议结束后。
徐导皱着眉头叫住了负责宣发部门的头儿：“我听说，有节目泄露的事情发生？是什么情况？”
宣发部门的头本来就是她立的，人自然是她的人。
“是有一个节目泄露了。”
“什么情况？”
“目前还不清楚，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消息。已经安排了人去查，目前查到的最早的信息是两天前发的。”
徐导觉得不对劲了：“两天前？”
“对，最先的消息是两天前的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爆出来的。不过当时没有引起注意。经过两天的发酵，我们才注意到。”宣发部门的负责人说。
“这件事情我会去了解的。”徐导说：“你们那边是打算怎么处理？”
“我们还没有定下章程。”负责人小心翼翼地说，“这个时间点掐得很准，目前的情况，我们不知道该不该管。”
徐导思虑道：“怎么说？”
负责人说：“我们今天的会议，不就是为了宣传吗？这个时间点适当地暴露一些节目的消息，对吸引观众有一定的好处。本来我们的宣传计划里就有放出一些消息的计划，不过选择的对象不是这个。”
徐导愕然：“你不会是糊弄我吧？”
节目泄露，他这个宣发的负责人有责任，徐导担心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处分，故意把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给降低了。
“这哪儿能啊。”负责人叫屈：“我们那边计划都已经做好了，选择的是这两年当红的明星。甚至连买头条都已经谈好了。”
徐导奇道：“那这还是一件好事了？”
负责人小心道：“可以是一件好事，也可以是一件坏事。这种泄露节目情报需要一定的技巧，能吸引到观众，但是又不会把精彩的地方给全曝光了，这需要很专业的手段。”
徐导道：“那目前的情况……”
负责人露出苦笑：“对方是专业的。要不是您今天专门问我，我都该怀疑是不是您又安排了一批人做的。”
徐导奇怪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负责人道：“太专业了……他们要不是憋着什么坏准备发作呢，那估计就是心血来潮想做好事不留名了。要不是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谁，我都觉得说‘泄露’这个词是不对的，应该叫宣传。”
徐导默然半晌，然后点头道：“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我好好儿想想。”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徐导突然又把之前那个安排给郝平的小伙子给叫了回来：“最近女神之声事务所的郝总，有没有做什么？”
小伙子心里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还跟前几天一样，整天除了定时去给日本来的浅见小姐和自己家的人那边探班，其他时间基本就四处乱逛……现在都有好些人以为他是我们电视台的人了，前两天还有小明星的经纪人给他递名片呢。”
徐导奇怪道：“为什么？”
小伙子表情奇怪道：“这么忙的日子里，四处乱逛跟个闲人似的，还没人管……人家拿他当电视台的领导了。”
徐导又打开电脑，看了看网上铺天盖地的关于洛天依和虚拟歌姬的消息，突然问道：“你之前说，他们做全息投影的团队已经到了现场是吧？”
小伙子点点头。
徐导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正在舞台上进行测量呢。”
“郝总他们也在吗？”
“应该在，我们这边准备的日语翻译给浅见遥了。他们的团队都是说日本话的，只好自己留在原地做翻译了。”
徐导盖上笔记本电脑，站起来说道：“我们也去看看。”
徐导走进摄影棚的时候，郝平正在被剑持秀纪缠着。
“郝平先生，这次是要在电视台上放送的，如果表现不好，不论是对VOCALOID这个软件，还是对事务所，都不是一件好事……我真诚的向你推荐我们实验室的成果——最新版的VOCALOID3版本，音质更好，效果更佳……”
郝平心情很郁闷。
他原本以为剑持秀纪过来是来帮忙的，合着是过来推销的。
“我不是都说了吗，VOCALOID版本更新不能太频繁，这样会让原本购买了软件的用户不满，而且前两个版本也会赔钱。”
剑持秀纪急切道：“可是据我所知前两个版本的成本已经回收了，而且也赚到了许多钱。”
郝平暴怒：“胡说八道！按照我们公司的人计算，起码还能卖好几年才能让利润最大化……利润没有最大化，那也叫赚到钱了吗？少赚就是赔你晓不晓得？这么着急更新做什么，你也是做高科技的，你就不能学习一下高科技界的榜样企业吗？挤牙膏才是做你们这行的光明大道你懂不懂？”
看剑持秀纪不说话，郝平才说：“不其实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也看到了，时间那么急，这个时候还用新软件重新制作，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剑持秀纪忙说：“我来，我们来制作。”
郝平瞪眼：“不行！要是没做完来不及，把你沉湘江里去也赔不了。”
剑持秀纪拍着胸口说：“保证完成任务！这样吧，你们先按照现在的进行制作，我让我们的人用最新版的进行制作。赶得上就换最新版本，您觉得怎么样？”
郝平被他烦的没有办法了，只好道：“那你自己玩去吧，不过不许骚扰其他人。”
剑持秀纪心满意足地走了。
等到剑持秀纪离开之后，全息投影的人有走上来了。郝平跟他说了两句，眼角发现了站在一边很久的徐导，几句话打发他们离开之后，走到徐导跟前来。
“他们刚刚跟你说什么？”徐导问。
郝平道：“他们说时间太急，你们电视台的舞台又太大，制作的难度太高了，人手不够。”
徐导问：“你打算怎么办？”
郝平笑道：“您且放心吧，我们事务所不会给你掉链子的。这种情况我们早就有预料了，国内还联系了两家做这个的，明天人就到。”他想了想，又对着跟在徐导身后的小伙子说：“还得麻烦您帮忙安排一下，能不能给腾出个空房间，让他们几个公司的人开协调会议的时候用？”
小伙子看了一眼徐导，见她没有反对，忙道：“我马上安排。”
徐导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全用国内的团队？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郝平解释道：“他们这个团队之前帮我们做过，上次给您看的初音未来就是他们做的。有个熟手带着，总比生手要更快一些。也能避免一些以前犯过的错重新再来一回。”
徐导点点头，然后道：“你们的节目泄露了，这件事情是你们的人做的吧？”
郝平笑着说：“您这词用的，这不叫泄露……这叫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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