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你就去地狱，好好品尝我的愤怒吧！”我大喝一声，整个人猛地冲了过去。
此时饱食了鲜血的莉亚也停止了原本颤抖的身躯，双眼发着血色的红光，如同野兽一般地朝我嘶吼。
“滚！全给我滚开！”我随手拍飞阻挡在我面前的蝙蝠，“莉亚——”
“喝啊！！！”莉亚身形暴起，直接跟我正面相撞。
我们碰撞之余，一股惊天动地的威势在我们周边蔓延，这威势直接震飞了周围的蝙蝠，有的蝙蝠甚至因此直接被震死在地。
两个大恶魔之间不要命的碰撞所爆发出来的余威强大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我也从来不曾想过，我竟然拥有如此的力量。
数次交锋我依旧处于优势，莉亚再次拽过身边的蝙蝠撕咬、啃食然后吮吸鲜血。每次吸食鲜血，莉亚就会变得更为强大几分，当然，伴随着力量的强大她也越发地丧失理智，以至于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上，吸食自己的鲜血。
当然，我也不确定此时此刻我是否也还有理智可言，我快被自己的疯狂吞灭了心智，我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
“你是李牧吧？看来我之前对你的敬畏真有些多余，没想到这一届的妖眼持有者竟然如此弱小，我能感受到你的愤怒，但是……你终究是太弱了！”莉亚在吞噬了最后一只蝙蝠之后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她害怕的不是我，她怕的一直都是我的眼睛，所以我对她的话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
“是吗？你是觉得你已经呼吸到了足够的鲜血能够跟我对抗了吗？那好，我就把你刚刚树立的最后的自尊给彻底摧毁！”
说着我猛地扑向莉亚，我要撕碎她！
莉亚见我冲过来，嘴角上扬，冷笑道：“愚昧！”
说着莉亚身形突然消失，我整个人扑了个空，这次我竟然没有跟上她的速度，原本我都已经能够跟上她的速度了的，这会儿我竟然连她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遭了！”我心里暗道，下一秒我只感觉身体猛地向前飞了出去，整个人都特别无力。
“来呀，呵呵，李牧你倒是继续疯狂呀！继续爆发燃烧你的身体呀，这样未免也太无趣了吧，李牧！”
我完全跟不上莉亚的速度了，几个回合的交手我已经彻底处于了下风。
还不够吗？我需要的力量还不够，妖眼，继续给我力量，我要给钟艾报仇！
我的鲜血进一步喷涌，眼睛的紫色更加浓重，整个眼球都变成了紫色，以至于我能看到的世界越来越模糊。
而眼角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我不知道继续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什么，会拥有怎么样的实力，我只知道，只要拥有这力量，我就能灭了莉亚，然后去陪钟艾。
只要能这样，那我变成什么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我要……力量！
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我只感觉我的灵魂就要脱离我的身体了，灵魂似乎再没入了一片漆黑的海域。
“结束了，李牧……”莉亚说着以一种绝强的气势猛地攻向我，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向我靠近的莉亚，内心出奇的平静。
在我脑海里一道嘹亮的钟声响起，随后是无数飞禽拍打翅膀的声音，有一个人在向我笑，这是一张我很熟悉的面孔，但是这面孔到底是谁我却一无所知。
时间瞬间定格，这个奇异空间里的一切都静止了，只有那笑着的面孔渐渐向我靠近。
“你是谁？”我弱弱地问道。
她没有回话，只是一直用一种特别温柔特别温柔的笑容看着我，走近我，她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我于情不自禁中弱弱地喊道：“妈……”
“小牧，真的要继续下去吗？可能永远都回不了头了喔？”那人温柔地问道。
“可是，如果不这样，我如何对得起她呢？我太多次无能地看着她受伤了，我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对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哼着一首温柔的小调，听着这小调我感觉自己特别安心。随后我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醒。
“中年人……中年人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啊！”一双细腻的小手在我胸口推搡着。
我挣扎着睁开眼，刚睁开眼，两行热泪就不自觉地往外流。我看到了我本以为再也看不到的哭脸，听到了我本以为再也听不到的声音。
“中年人真是的！就是爱逞强，明明比谁都温柔，明明比谁都爱哭鼻子，明明比谁都害怕却总是逞能，总是对我这么好！”钟艾边哭边说道。
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已经动不了了，只好微微一笑，问道：“小艾，我们都死了吗？果然死在同一个人手里就可以一起去地狱了呢……小艾……”
钟艾拍了一下我胸口，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们都没死，什么一起去地狱，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地狱呢！那不是诅咒我们吗？”
我一愣，我们没死？
我转头看向一边，只见快递哥再次跟莉亚在火拼，虽然莉亚的攻势凌厉而且狠辣，但是每次攻击在快递哥身上都不能奏效。
我傻了，这是怎么回事？钟艾不是死了吗？而且我也没死，这……“小艾，你让我看看你肚子……”
我话还没说完，钟艾啪的一下猛地拍在了我的胸口，小脸微红，嘟囔着：“色魔！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占便宜呢？！”
我一脸黑线，问道：“不是啊，你不是肚子上被开了个窟窿已经……你现在怎么？”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钟艾也十分疑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觉本来很冷很冷的，突然一道声音在我身边响起，然后我的身体就开始回温了，哼，中年人真是的，我刚睁开眼就看到你跟莉亚拼命，要不是快递哥及时赶到你就被莉亚杀了！哼！”
“什么意思？有人救了你？”我特别疑惑地看着钟艾，怎么会……谁有这样的能力？老板娘吗？
不，老板娘不在鼓楼，她现在应该还离不开江宁，是那个人吗？我回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笑容，她是谁？我的母亲吗？
我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唤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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