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最后一句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可惜一根筋的他只会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听说他有很严重的迫害妄想症什么的,总是疑神疑鬼,担心会有人害他,他还向特区政府申请了携带枪械的要求,有钱人的心态我真是不明白。
他真的回答了前半段,后半段丝毫不提起,这让她很沮丧,她只能收回爱搭讪的个性,弱弱地说:那请问温小娴在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哦,她在十五楼的人事部办公室,最里面的那个区域,穿着白色衣服,素颜朝天那个就是她了。”
看着他如此认真回答问题的样子,她的失望再一次席卷而来,就在将要放弃的时刻,她灵机一动,眨着眼睛问:要不你给我留个电话吧,万一你想起占先生被害的细节,你就可以打个电话给我。
他很有礼貌地笑着说: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上班,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我有事也可以去警局。
哼哼!她失望地离去,紧接着她去了十五楼找温小娴。
十五楼比她想象中还要乱很多,一副白领姿态的那些女人,不断地接电话,听电话,手里的笔从来没有停止过,接了这个电话又要接下一个电话,她随便地找了一个女人,问了温小娴的位置。
她站在温小娴的面前,温小娴很显然在讲电话:OKOK,过两天我会尽快回复你,再见。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警察,关于你老板遇害的事,我想找你问清楚一些细节问题。”
“抱歉,你问吧,但是我很忙,声音会很吵杂。”
“占先生的日常安排全是由你负责的,对吗?”
“是的,我是他的私人秘书。”
“他在生意上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或者手头上在进行着的大项目?”
“私有化计划算不算?现在就是因为这个计划,弄得整个公司都乱作一团,他要是还在,根本就不会那么乱。”
“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占先生的日常时间安排?”
温小娴停了手头上的工作,说话的速度也显然在变慢:貌似没有吧,私人秘书就我一个,没有其他人对他的行踪如此了解的。
她愣了一下:哦,你对占先生这个老板的印象怎么样?
温小娴稍微迟疑了一会:好,很好,挺好的,就是偶尔会有点奇怪而已。
“奇怪?哪里奇怪了?”
“我真的很忙,有时间下次再聊吧。”
她望着这个疯狂的办公室,无奈地摇了摇头,徒步离开了。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她倒是可以去做一些私事,其实也没有很特别,她只是好几天没有看到苏樱了。
她摸上门,犹豫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敲开了门。
只见苏樱的脸上充满着恍惚,但笑容不变,那是她表达友善的一种方式,显然她累透了。
“你怎么来了?”
她眺望着门的里面,好奇地问:有客人来了?不方便?
苏樱连忙让过一旁,说:没有,只是我好不容易哄小康睡着了,你进去,我担心会吵醒他。
“那打扰了。”她刚要离开,苏樱连忙喊住了她:你别走,我需要你!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苏樱从沙发的底下拿出一张单据,说:最近我的银行存款无缘无故多了一万多块。
她不禁笑了起来:有多余的钱还不好?小康目前的情况,肯定需要足够的钱作准备,多了就多了吧。
苏樱却是一脸担忧地说:多了一笔钱是好,但这笔钱的来源我根本不清楚,究竟是谁给我的呢?
她端起一杯水说:会不会是你的合伙人知道了小康的情况,故意给你一点钱,表示一点点心意呢。
苏樱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有想过,可是我问过他,他看上去毫不知情,看来不是他。
“说不定是他不愿意承认呢,只是希望默默地帮助你。”
“做好事又不是做坏事,用不着遮遮掩掩吧。”
“那倒是,况且他那么老实,也不像会说谎的人。”
“最近小康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他老是看到一个男人在对着他笑,常常在半夜里惊醒。”
她不知所措地说:或许是……是因为他睡眠不好吧,没事的,常常做梦的小孩想象力很丰富的。
苏樱喃喃地说:其实我也做了相同的梦。
她按揉着苏樱的手,抿着嘴说:或许你应该带他去复诊,这样会好一点。
苏樱眼含泪光地说:是的,我已经预约了明天的时间。
她寻思着,轻声地说:“这两天出了一点点小状态,那件事暂时无法查证。”
“但是我知道,他的死亡已经是被证实的了,在法律上已经是宣布死亡,有一件事很奇怪,我竟然找不到他的任何一个家人,他就像单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苏樱颇为伤感地说:说起来,我在认识他的时候也是对他一无所知,问过他很多遍,他只是一个劲地捂着自己的头,说他的头很剧痛,我说要带他去看医生,但是他死都不肯去,还说看了医生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我拗不过他,只能作罢。事实上,我也很迷惘,明知道这个男人是谜一般的存在,像一堆充满恶意的火堆那样,但我仍然是义无反顾、奋不顾身地扑过去,结果就引火自焚!
她抖动着脸部的肌肉,挪动着嘴巴说:可是,你不也活得好好的,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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