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计算,他们两个聊了三个小时,差不多五点钟的时候,那个男人便一个人离去,徒留下梅菲斯一个人在那里。
很奇怪,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他是低着头离开的。
这样,她们便看不到他的样子。
这个无心的动作,彻底引起了黄雁如对他的怀疑。
把画面倒回去,我要看清楚,这个男人之前到底在做什么。她命令着。
宗仪把画面倒了回去。
只见那个男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里,低着头,嘴角在嚅嚅挪动着。
宗仪好奇地说:他低着头在干嘛?吃口香糖?
不!黄雁如坚决地说:吃口香糖应该是腮动,但是他只是嘴角在动着
很明显,他在自言自语,还是说,和旁边的人说话?
可是旁边没有人啊!
能不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好像足足说了一个小时。
宗仪尝试着说:送去科技调查组吧,他们那边可以高度还原监控设备的声带控制,还可以把现场的杂音去掉,优化他说话的声音和内容。
那我们去找科技组的主管吧。
你们要做声带恢复?李雄好奇地问着。
是的,我们在酒吧那边好像发现了疑犯的踪迹,发现他好像在角落里一个人自言自语,但又似乎和第二个人说话,他说完之后,就找上了死者。
所以我估计,他和某人的对话是很重要的,如果我们知道了他的对话内容,或者对凶手的身份有更进一步的确定。
他撅着嘴说:以现在的科技,要听清楚他说了哪些话,其实不难。
但可能花费的时间会有点长,你们可以等吧?
黄雁如头一扭,转眼摔门而出。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发脾气,但是情况有点危急,直觉告诉她,下一位受害者将要诞生了。而且会在四十八小时之内。
我在艾伦的体内找到的麻醉药成份,发现那些成份不是普通的药店可以买得到的。
似乎是医学会独有的药物,凶手是如何拿到手的呢?
难道说,他有同党?
我打了一通电话给玛丽阿。
这边是百科全书,请咨询。她说话的语气和以前那个简直是一模一样。
然后我说出了那种麻醉剂的药名和成份。
OK,so,你现在想怎么查?她问我。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假设凶手不是医科的人,而他又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医学院的麻醉药,说明他有同党,一直在偷偷地帮他。
你用数据透视分析,查一查哪间医学院不断有麻醉药失窃的记录,结合数据,查阅相关人员的背景审查和个人资料,做完之后,发一份给黄雁如,另外一份发给我。
这个恐怕需要耗一点的时间。她艰难地说。
我无所谓地说:这是小事一桩。
一个妖艳无比、风情万种的女人,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她在马路上截不到计程车,于是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往前面的马路上走。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当她往前走的时候,总有计程车会向她开过来。
此时,一个黑影子从黑夜中诞生,手里拿着一支小小的针筒,怒睁着眼睛,踏着轻快的脚步,尾随着她。
或许是街道过于安静的缘故,她很快便察觉到身后的不妥当,急促的呼吸充斥着她的耳朵,她感到害怕,于是拼命往前跑,不顾一切地跑,她知道,如果不跑快一点,身后的神秘人便会对她不利。
她忘了自己跑了多久,遇到一个转角,她便拐弯,面对面碰到一名身穿黑色服装,坚挺不拔的男人,他一言不发,她却撞在他的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听起来让人恍如隔世。
是的,后面好像有一个奇怪的人,他一直在跟着我。
那你想怎么样?他问着。
我想……
她停止了后半句的言语,睁大着眼睛,惊讶地盯着他。
他冷若如冰的脸庞,使她的恐惧倍之增加。
她想挣扎,想逃脱,想呐喊,但是始终做不到。
因为……她的脖子被打了一针,便全身感到麻痹。
她趴在他的身上,眼神充满了恐惧,嘴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又一个的字。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你的表演……
月亮躲进了乌云,邪恶笼罩着大地。
我倒了一杯咖啡给自己。
小燕在沙发上,很安然地睡着,她睡得很甜,均匀的呼吸像一个婴儿一样,充满着稚嫩与欢乐。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我不禁笑了出来。
放在我前面的是一只烟灰缸,香烟在燃烧着。
我至今都没有学会吸烟,只是习惯把它点燃着,然后放它在那里,让它独自在燃烧。
香烟燃烧,化成的白雾,传进我的呼吸道,时不时刺激我的大脑,让我不会轻易睡着,咖啡是最后的一步。
不到最后关头,我都不会喝它。
最近老是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除了是案件的事,我总在想着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心里没有答案,自然无法入睡。
看着这件案子,我始终想不明白,凶手到底是属于哪一类型的妄想症患者。
毫无人性,按照小燕的说法,唯有多一个受害者,才能判断凶手的妄想出自哪里。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在空旷的客厅显得尤其特别。
这个时间段的来电,准没好事。
我带着不安的情绪,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非常紧急的声音……
糟了!又发现了一名新的受害者。
这回又在马路上。你赶紧过来吧。
我无声无息地挂了电话,小燕已经被手机的响铃吵醒了。
她抚摸着惺忪的眼睛,嘴上似笑非笑地说:恰巧醒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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