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文通必死,可不会让他轻易的死掉。
李牧尘要一剑一剑斩断的四肢,且让西凉军看着,他们引以为傲的将军,那坚不可摧的黄金铠甲,是如何被李牧尘摧毁的。
“畜生!!”
铁文通怒骂了一句,想不到李牧尘爆发出的力量会是如此强大,他连招架的实力都没有,而黄金铠甲,在这把天下第一兵刃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脆弱。
早已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李牧尘,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的恩人,他的兄弟,他最为敬重的大哥死了,那种无声的愤怒,足以让他毁灭一个国家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找死!!”
李牧尘一拳打在他的嘴上,上下两排牙齿被拳头全部打掉,登时满嘴都是血,鲜血淋漓,口水混杂着血水,从嘴角流淌出来。
堂堂西凉大将军,被如此残虐,亘古未有。
铁文通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彻底变成疯子的李牧尘,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被踩在地上蹂躏,何其的悲惨?!
他多次昏倒在地,可是,李牧尘不会让他如愿,他每一次昏倒,用龙泉剑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
那锥心之痛,都会使他痛醒过来,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苦,让铁文通生不如死。正如李牧尘所要,要一剑一剑剐了他。
非虚假之言,李牧尘用实践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千刀万剐’?!
“啊!啊!啊!!”
身上的皮肉被一寸寸割了下来,铁文通痛声大喊,他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何为痛到表情都已经扭曲?此刻,他现在的模样便是如此,痛到扭曲。
那凄厉的声音,如同华丽的交响乐,于李牧尘而言,是告慰张富贵在天之灵最为美妙的歌声。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却脸部依稀可辨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早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铁文通已经说不出话,面对着死亡,纵横沙场的一代枭雄,就这般被一位少年残杀战场,几乎以生不如死方法了却余生。
只不过,这位少年很愤怒,他并不想要就此饶过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无比痛苦,尝尽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最后,龙泉剑的剑刃已经迫近他的脖颈,李牧尘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一口气的铁文通,冷冷地说:“杀你一人怎么够?我要屠戮三军,灭你十族!”
说罢,他一剑挥动下去,将铁文通的头颅斩了下来,溅起的鲜血沾在他的脸上。李牧尘一手持剑,一手提着他的人头,走在混乱的大战之中。
西北一代沙场名将就这么死了,死的如此凄惨,死的如此悲凉。
那些顽固抵抗的西凉将士们,见到他们的精神支柱倒了,铁文通的人头被割了下来,所有人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西凉的所有将士们听好了,你们的将军已被斩杀,如今弃械投降者,可免于死罪!”薛仁贵说道。
铁文通死了,意味着西凉国最后的一道堡垒被摧毁。十万大军攻城,双方损失惨重,其中西凉军战死之人足有三万人五千人,而唐军强攻死者更多,共计四万八千人。
西凉军闻此讯后,那些一息尚存,还活着的将士无不缴械投降。
只不过,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面无表情地李牧尘,只说了一句话:“屠杀所有投降的西凉军,让他们所有人为老张陪葬!!”
“什么?!”薛仁贵大惊,两军交战,投降者,应当以俘虏待之。若就此屠杀,是否过于残暴无比。
李牧尘用可怕地眼神看着薛仁贵,冷言道:“我说过,要用西凉军的数万亡魂祭奠老张的在天之灵,所有人投降者,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战国时期,四大战神之首,白起便是坑杀降卒四十五万人,后世之历史,被称为真正‘人屠’的人,他当真无愧。
相较之,李牧尘仅仅屠杀降卒一万余众,两者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李牧尘看着薛仁贵,身为大将军的他,对于张富贵的死也甚是痛心疾首。然而,行军打仗,攻城略地,绝不能够意气用事。
更何况屠杀俘虏降将,本身就是一件不为道义所承认的事情。大唐威震四海,为万邦之首,倘若真的做了这种事情,身为天朝帝国的大唐,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被四海之宾臣服呢?
“不行,本将军驳回你的建议,不予批准!”薛仁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李牧尘也深知军令如山,也明白薛仁贵的苦衷,他不敢违抗,只不过,老张的死,只杀了一个铁文通尚不足以平息愤怒。
他一个人托着一把长剑走了,薛仁贵担心他做傻事,问道:“你去哪儿?”
“去杀人!”
“杀谁?”
“西凉王!!”
西凉王锁在皇宫之中,整个凉州城都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他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只能呆在皇宫之中。
薛仁贵知道,无法屠杀降卒,他将所有人的仇恨转嫁到了西凉王的身上,只是他不知道,李牧尘与西凉王的过节罢了。
一年前,他托着将死的躯体走在这条大街上;一年后,他再次回来,依旧如此。叹世事无常,无外乎如此。
攻破了城池外围,接下来,只需要擒获西凉王,就意味着西凉王灭国。薛仁贵当即派人紧随其后。
可是,李牧尘可没有打算留着西凉王的性命,无法灭掉三军,那只好用帝王的血,来祭奠逝者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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