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件事里头牵扯到了左梦庚这个朝廷的正式将军,徐文爵也不得不慎重一些,他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问道,"那只支乱匪的真实身份落实了没有?"
是的,对于身份显赫的徐文爵来说,他关心的,有且仅有的只是这一个问题!
平贼将军又怎么了!
朝廷的正规军队又怎么了!
只要你是乔装打扮,敢为祸乡里,那我就敢把这顶乱匪的帽子扣在你的头上!
那我就敢把通匪的罪名栽在你的身上!
不要问我能不能做到!
如果是你问的话,那我真的就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又欠费了!
就是这么的自信!
"嗯!"
已经说到正题上了,李金羽脸上也表现得自然了很多,他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个应该可以确认无疑!据杜敦群说,他正是因为见到了那个疑是乱匪的头目闯进了左府,这才准备动手,来一个人脏并获的!"
"疑是乱匪的头目?"
侧着脑袋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奥!是他呀!不知道这个人抓到没有!如果有的话,那就证据确凿了!接下来行事也就方便了很多!"
李金羽很是沮丧的摇了摇头,"要是抓到了就好了,我也就没有必要这么为难了!实在是左梦庚这家伙就跟兔子一般,一有个风吹草动的,溜的比谁都快!真是的!"
"呵呵!"
徐文爵也是忍不住的轻笑出声,"真有乃父之风啊!"
也怪不得历史上对左良玉这个人评价不高,除了他纵兵为祸以外,也跟这个他不敢打硬仗,总是临阵脱逃,有很大的关系!
出身与将门世家,徐文爵对于这些自然也是早有耳闻的,所以在听到了李金羽的牢骚之后,脑子里一联想,便是再也忍俊不住,轻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人家有着逃跑将军言传身教,要是溜得不快的话,恐怕还会以为你这是碰上假货了呢!"
"这个计较不计较的也没什么用了,灭门啊!如此的大案,怎么可能不惊动朝廷呢!先别说是没有证据了,哪怕是有证据,我想朝廷在一个手握重兵的总兵,跟我这样的穷秀才两者之间会有什么样的选择,不言而喻了吧!哎,愁死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我这不是害怕连累到哥哥你吗!"
"切!就这么点事,还能连累到我的身上!兄弟啊,兄弟,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眼届也不行啊!也不想想,于这大明朝共享国运200年的魏国公府,风雨飘零中始终摇绎不倒,没有几分底气能行吗!"
"可魏国公府是魏国公府,我是我,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这怎么就不能了呢!"
听到李金羽如此的说话,徐文爵一下子就是跳了起来,两眼瞪的溜大,说道,"可别忘了,这仗是我领着打的,这匪也是我给剿灭的!这说到哪里他都撇不开我吧!"
"可这,可这,可这些不都是因为我的请托吗!"
李金羽依旧是面带难色的说着。
"别可这可这得了!纵然是抛开这些因素,就单纯以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你这事我也管到底了!"
"哥哥……"
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徐文爵也在思考这事是如何的善后。
虽说那个劳嘛子左良玉并不放在他的眼里,但毕竟人家也是手握重兵的军方大拿,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剿匪当中,纵然是以他的身份,真个要是对上了,也是有够头疼的!
所以他必须得好好的,想一个万全之策,倒不是为他自己,因为他有这种自信,无论是出了任何样的情况,这件事都绝对牵扯不到自己的身上,但是自己的这个小兄弟可就不一定了,不,应该说是肯定,所有的罪责,所有的过错,一定会全部的塞到他的头上!
这是自己万万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必须得想出一个真正的万全之策来!
好在那边出面的,不过是左梦庚这个小辈,而且也没有伤到他的汗毛,只不过就是让他丢了一把面子罢了,所以这期间倒也不是没有可操作的余地。
停下了脚步,徐文爵看了李金羽一眼,说道,"贤弟,你尽管放心吧,这件事我管到底了!只不过这期间有些棘手,毕竟你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
"哥哥,要是实在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大不了我就此隐姓埋名,远遁他乡!"
"你这是说什么话呢?瞧不起哥哥我吗!我说让你安心,就肯定保你无事!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情牵扯有点大,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如此才能不留后患!"
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就是突然的一亮,击节高呼起来,"有了!此事找他绝对没错!"
"谁啊?"
"贤弟,我跟你说呀!你千万不要小瞧了那徐虎,虽说从他表面上看怎么着都是一个粗鲁的武夫形象,但是我告诉你,他的花花肠子可多了去了,像是这样的事情找他出谋划策,包准没有问题!"
说着他几步便是窜到了门口,双手拢在嘴边,大声的吆喝起来,"徐虎,徐虎,快给我进来!"
不一会,便是看到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大汉,急速的奔跑,已经使得他的满头大汗,但是他却并没有停下来擦拭一下,而是径直的跑到了房门口,气喘吁吁的问道,"少公爷,您喊我有什么事!"
伸手便是揽住了徐虎的肩膀,徐文爵满脸热情的将他拉进了房间,嘴里边满是关怀的说了一句,"先别着急,先擦擦汗,你看把你给累的!"
自家少公爷突然间的大献殷勤,让徐虎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都说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少公爷又闯了什么大祸,需要我去给他擦屁股吗?
可这也不应该呀!
像是这样的事,以往自己办过可不只是一次半次了,但也从来没有见过少公爷如此的热情啊?
想着想着,他的心里就是咯噔一声脆响,坏了,坏了!莫非这一次是有什么滔天大祸不成?!
脑子里有了这么个想法,他脑门子上的汗水,更是形成了一道道水流,瞬间就是流经脸庞,浸湿了他的整件衣服。
不过,心里再怎么的忐忑,可他毕竟是魏国公府的家生奴才,保护少公爷,这早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的天职,所以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公爷,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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