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走了,老干棒也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都走了。
剩下的人不多了,马仁礼望着蓝天白云有些入神。
自己还能活多久?
这个谁也不清楚,死后化作一碰黄土,也留在这片土地,滋养着这片土地。
为后人做贡献吧。
是这片土地生他养他,总要回报一下。
想着想着,马仁礼不知不觉眼睛干涩,有些想哭。
乔月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他:“你怎么了?”
马仁礼笑了笑:“没事儿,或许累了吧,”
“是折腾累了吧。”
“要不别吃饭了,回去休息吧。”
马仁礼摇头:“不,我没事儿。”
乔月一辈子都没读懂马仁礼,索性也不问了。
下午的时候,马仁礼跟牛大胆喝醉了。
就连女人都没少喝,毕竟都从那个年代一起走过来的。
感情深厚,吃不饱一走大家都觉得很伤心。
现在的年轻人是无法理解老一辈人的感情的。
马仁礼走之前,看着小转儿:‘小转儿,我回了。’
“别伤心,吃不饱虽然走了,你的日子还要过下去。”
“以后有什么事儿,就去家里找我。”
乔月这个时候接茬:“我们能帮的会帮的。”
乔月的意思是,如果为难我们也无能为力。
要不说乔月聪明呢,这女人长得漂亮,水灵。
就是太聪明,太自私,可是他遇到了马仁礼,换成别的人早就跑了。
可马仁礼也喜欢她这个不肯吃亏的性格,这样的女人过日子不会让家里人吃亏,只要你能镇住她。
傍晚,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窗户被风吹打的‘碰碰’乱响。
马仁礼被惊醒,推了推枕边人:“乔月,醒醒。”
“怎么了?”
马仁礼:“下雨了,去把窗户关上。”
然后看了看时间:“这都傍晚了,咱们也收拾一下做点饭,再睡半夜就该醒了,睡不着了。”
乔月:“我去给你端水,你洗洗脸,咱们去大胆家吃饭。”
“中午灯儿说把饭菜都带回去,咱们去吃折箩。”
马仁礼:“行,再带瓶酒。”
“大胆家的酒我喝不惯。”
乔月白了眼马仁礼:“咱家的酒一千多一瓶还比不上两块钱一斤的散篓子。”
马仁礼:“你说这个牛大胆,我送他那么多好酒他就是不喝,也不知道留着做什么、”
看着外面的雨:“咱们等等,这大雨过一会儿就能停。”
或许这大雨都是在为吃不饱悲鸣吧。
吃不饱这人可恨,可怜。
可恨的是他从年轻的时间就好吃懒做,庄户人家还不肯卖力气干活。
活该他吃不饱。
可怜的是他们家都饿死了,就剩他了。
他们这一家子都贼能吃,他一口气吃八个白面馒头也就七分饱,想要吃饱一顿十个馒头都吃不饱。
这外号不是白叫的,就这样一个懒汉还娶了媳妇,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后,倒是改变多了,但还是偷奸耍滑。
算了不想了,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常态,说不准哪天就变成自己了。
乔月:‘仁礼,咱们家的雨伞都发霉了。’
马仁礼:“雨衣呢?”
“我去翻翻看。”
“算了,咱们开车去。”
“反正村里的路咱们都给修成板油路了。”
马仁礼点点头:“没错。”
“那就走吧。”
俩人顶着雨跑到门口,打开车门开车去了牛家。
“还说呢,你们再不来大胆就去找你们了。”
乔月笑道:“仁礼才睡醒,这不顶着雨来了。”
马仁礼关上车门小跑进来:“嘿,说的好像我多懒似得。”
牛大胆看着他胳膊夹着的茅台:‘还是这个好喝,比五粮液好。’
“嘿,你还挑上了。”
“哈哈,我就借你的光才能喝这千八百块的酒。”
马仁礼:“信我的买一些放起来。”
“这酒往后越来越贵,在等个十几二十年得大几千一瓶。”
牛大胆:“工资才多少钱啊?”
“一瓶酒比一年工资都贵?”
马仁礼:“那不能,到时候工资也肯定跟着涨。”
“还是你家火炕舒服啊!”
马仁礼脱鞋上炕,舒服的哼出声来。
灯儿:“回头让你乔月也把火炕烧着,这下雨天谁火炕老舒服了。”
乔月:“对,晚上回去我就烧着,这关节炎老寒腿都能舒服不少。”
饭菜端上桌:“吃吧,这折箩可香了。”
牛大胆:“以前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好。”
马仁礼:“别说,最有滋味的就是这折箩。”
俩人喝着酒,女人聊着天。
马仁礼:“我看你还养只羊?”
“对,等过年的时候孩子们回来,杀了吃肉。”
京城。
虽然没下雨,但也是阴天。
虎子来到马家找自己的妹妹。
“妞妞,帮帮大哥。”
“大哥,你要的钱也太多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啊?”
“我要是给了你,爱民肯定知道,我怎么解释啊!”
虎子:“妞妞,你就别问了。”
“这钱我挪用一下,过后就给你。”
妞妞;“大哥,你要是用钱就明着跟家里说啊,家里还能不帮你?”
虎子有苦衷啊,要是能说早就说了。
因为说不出口啊!
他最近迷上了赌博,不说输的倾家荡产,可也把流动资金都给输光了,还签了一屁股债。
不然也不会来找自己妹妹寻求帮助,要是跟马家人说了,钱肯定能拿到都不用还,但会影响到妹妹。
甚至丢已经过世母亲的脸面。
妞妞看她闷不吭声:“一时间我也拿不出钱来,你明天来,我去银行给你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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