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整得我心惊肉跳,步步惊心。”周沛生慢条斯理的坐了上座,“倒酒。先喝上三杯酒壮一下胆,再看信不迟。”
周元英将酒杯斟满,“三叔,请谅解。我这是职业所在,不是有意欺瞒你的人。委员长说了,要等你和老夫人认可郡主之后,才可以发信交给你。”
周沛生连干了三杯酒,这才哆哆嗦嗦的把信打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仰天大笑,“不愧是我的儿子,有勇有谋,风流倜傥。”良久,对满脸堆笑的周元英说道,“你们如此保密,就是当年的锦衣卫也不如你们。”
“三叔言重了,我们是老百姓的子弟兵,从来不欺压良善。”
“你这话听着倒是新鲜,是周垣教给你们的?”
“委员长说了,老百姓是水,我们是鱼。军民鱼水情,我们是老百姓的子弟兵。”
“好,这话说得好。”周沛生拍案叫绝,“再倒上三杯酒,老夫今天要喝个痛快。”
这一顿酒,周沛生、周元英爷俩喝得畅快淋漓。
撤下酒宴,仆人沏上龙井茶。
周元英取出一张房契交给正在喝茶的周沛生,“三叔,这是我事先买好的宅子,前后三进院,虽不是很豪华,但很有内涵。就是王府的人来周府做客,也不会显得寒酸。”
周沛生也不客气,将房契揣在怀里,站起身拉着周元英就往外走。“跟我一起去看新房子。”
周沛生乔迁新居,流水席摆了一百多桌。山珍海味、南北大菜,让客人们眼界大开。
族长周鼎新以及周氏族人、苏州城里的有头有脸大小官员、都前往庆贺。
当地的富商、地主,尽管很多人和周家并无瓜葛,听说此事后,也亲自登门送上礼物,头一杯水酒吃,争取混个脸熟。老周家又恢复了昔日的风采,咱们即使不能攀上周家这棵大树,但是也不能与之为敌。并且,周家的产业非常大,只要能沾上一点,每年至少也有几百两银子。
周国栋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客人,今天觉得倍儿有面子。
住豪宅、有豪车、身后还有一个权力滔天的哥哥,看谁以后还敢欺负我,看谁以后不给我面子?
环采阁当红的窑姐儿再敢说我是乡下的土包子,就把她扔到太湖里去喂鱼。对了,云良阁那个叫紫衣的窑姐儿前些日子来拜访自己,一直还没有回访。等忙完了今天的事儿,就去云良阁,到时候叫上三辆四轮马车,咱也阔气一回。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可与人言者无二三。
现在有一件事让自己闹心,就是那个没有教养的老婆张氏。
马勒戈壁的,小门小户出身,还长着一口大龅牙,你讲话都满口韭菜味,真是岂有此理。
俗话说得好人丑不是罪,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人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丑心也丑。
你居然背后敢说郡主的坏话,你想作死也不能害我全家。
郡主再不好她也是郡主,是金枝玉叶,是天皇贵胄。而你算是什么东西?你又拿什么东西和人家相提并论?一个市井妇人,几天前你还挎着篮子去卖菱角。
难怪昨天知府大人的儿子还嘲笑着说我,“怎么去找这个这样的主儿?蹬鼻子上脸,不知轻重。”
唉,实在是丢人。
最要命的她要把她那个不靠谱的老爹安排到府中来做事。
你说他一个乡间土财主,能干什么?
我看趁早打发到乡间庄园去。
如果张氏再敢闹,我特马休了她。
到我们家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少给我家丢人现眼。
汤若望、周元英送来了礼物,坐了片刻之后便向周沛生、周国栋告辞,“周老先生、二公子,我们另有要事,改天再来府上讨杯酒水,”
周沛生让周国栋送二人至大门外。
周国栋拉住周元英,“哥哥,究竟什么要紧事儿?可否告诉小弟一声?”
“华夏航运旗下的太湖造船厂今天开业,着实忙得很。”周元英笑道,“兄弟,顺便告诉你,委员长听说你喜欢工程技术以后,决定安排你到船厂担任厂长助理。”
周国栋眉色飞舞,“那能管多少人?”
“目前有千把号人,以后还要陆续招工,”周元英说道,“等秦王府来人之后,尽快到我那里去报到,我带你去造船厂。”
“哥哥,谢谢您嘞。”
“别客气,都是自家的事儿。”
金陵城,
秦王府长史胡友三最近顺风顺水,日子过得有些小得意。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老胡,你难道也是穿越过来的?
胡友三奉秦景王的命令来到金陵城,顺便给自己办了些私事。
自从和周垣打交道以后,就和以前苦逼的日子彻底告别。买东西的时候,再也不用看价钱,只要看好了,付款的时候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现在,胡友三在西安城里就一家规模颇大的店铺,专门销售汉中工业的产品。单是四轮马车的4s店,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就赚了万把两银子。
还有那个建材店,专门销售汉中出产陶瓷卫浴、墙面瓷砖、地面瓷砖、陶瓷水管等。
用新型建材将房子装修一遍,顿时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汉中工业局每出一样产品,都是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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