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段路，李宣发现后方计程车没了踪影，以为林中发害怕，中途自己走人，没多在意。
刚才那副招手的场景，别说普通人，哪怕是自己，都有些凉意。
不是现在的感官，而是曾经第一次看到的画面，那是记忆深处的片段，堪称童年噩梦。
车内，周文健和孔明德一前一后，盯着陈嘉仪两人，生怕她们闹出什么幺蛾子。
“李先生，吴君为什么会受到攻击？”
周文健坐在副驾驶，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他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制约的条件是一定要聚会，不来就要死，死了也要来，吴君之前是半植物人状态，没有主观地想要不来聚会，而这，恰恰形成一个保护。”
“不是不来，又没有死，所以她之前才会安然无恙。”
“陈嘉仪早就被阴气附身，幕后另有黑手操控一切、她在成功找到吴君后，试图唤醒对方的意识。”
“很显然，计策成功！”
“你们可以观察一下吴君，如果我没猜错，她可能已经恢复意识，制约自然就生效。”
分析有理有据，唯一要验证的，就是吴君的情况。
这个很好办。
周文健对孔明德使了个眼色，让他试一试，吴君到底有没有恢复意识。
无奈，孔明德只得摇了摇吴君的身体，问道：“吴君，吴君？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等了半天，没见对方有什么反应。
就在孔明德想要开口，确认吴君的信息，她的眼睛恢复神采，往这边看来。
见自己处在车子上，她非常意外，有些吃力地逐字说道：“谢、谢、你、们。”
显然，对于之前的遭遇，她似乎还有记忆。
就在这时，陈嘉仪恍惚的状态一改，同样清醒过来，先是迷惑地看了四周，待看到不一样的吴君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大姐，你恢复了？”
言语之间，满是欣喜之色，看的出来，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吴君身体状态不行，说话很费力，咬字道：“嘉、仪，谢、谢、你。”
两女久别重逢，似有千言万语，别人都插不进嘴。
一聊，直接聊到疗养院门口。
此时夜色已晚，整个疗养院不像白天那么热闹，灯光寥寥，显得有些安静，不过周围有虫鸣鸟叫，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传达室这里，因为有人和车辆进出的关系，每夜通宵亮着，还有专人值守。
周文健正想开门出去，被孔明德阻止。
“我去，可能会遇到之前那个大爷。”
这个理由很充分，给自己搭档留了一丝面子，让对方可以顺着台阶，体面走下。
情况还真如孔明德所想，值班保安就是之前那位大爷。
一番熟络交流，简单登记之后，他们就被放了进来，回到吴君所在的病房。
今晚的天空不太好，弥漫着一层厚厚的乌云，将漫天星辰全部遮挡起来，看了看腕表的时间，李宣打消了修炼的念头。
简单解决五脏庙，周文健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之后如何应对。
另一方面，制约的力量无处不在，不知何时，袭击就会到来，算是为两女提供一层保障。
李宣留在这里，还有一层深意，就是接触龙芬芳。
记忆中，龙婆这个角色，在很多电影中出现，曾塑造一个经典形象，但是在这个世界，她们之间是否存在关联，就需要进一步验证。
正好，疗养院的这个龙芬芳就是龙婆之一，要是能从她嘴里了解到一些港城的隐秘消息，那就再好不过。
至于周文健他们说的商量，李宣不太感兴趣，誓约与制约可是C级剧情的产物，光靠商量能有什么用，回来听一听就行。
那栋别墅，危机四伏，一个不小心，可能命都得交代在那里，想要解决誓约与制约，绝非易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见对方之前，李宣准备先看看龙芬芳的具体资料，以便做出有效的应对。
疗养院内，所有人的资料在档案室，普通人没法调阅，但警察可以。
李宣的非正常缉办通行证，与警察证件类似，但又有所区别，好在护士光顾着注视抬头，没怎么细看证件，直接蒙混过关。
这个证件，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高端，大众识别度不如警察证件，就像现在，要是没人认识，就尴尬。
疗养院建成时间久，在楼里单独设了一个档案室，里面资料很多，龙芬芳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她的档案非常简答，只有薄薄一张，署了一个姓名，家人和家庭住址一个没有，剩下的就是入疗养院之后的一些日常资料的建档。
对方是孤家寡人一个？
仔细回想一下出现过这个角色的电影，绝大部分，似乎都没有子嗣。
如此一看，她的来历虽然颇为神秘，但手段有点欠缺，要不然，不会有绝子绝孙这种绝户的情况。
正翻阅资料，本来关着的门被轻轻打开，李宣瞬间有了反应，蓦地一转，正面看向大门处。
来人正是自己要找的龙芬芳！
李宣放下手中的资料，略带审视的目光，打量对方，说道：“龙婆，你怎么会在这？”
“年轻人，别多管闲事，你对付不了它的。”
此时的龙芬芳比之前多了一分人味，脸上带着一些平易近人，就像是个普通的老太太一般。
“龙婆，如果我没猜错，你之前是受到吴君牵连？”
李宣说的话，听着像是疑问，语气带着强烈的肯定。
龙芬芳并不在意自己，劝告道：“你已经看到我之前的状态，千万不要再参合一脚，对你没好处！”
“龙婆，没必要藏着掖着，我自然有自己对付的办法。”
李宣的执着让龙芬芳有些摇头，这个世道，总有人不信邪，但是到了最后，往往才会后悔。
话不投机半句多。
龙芬芳没了聊意，身体一转，准备离开，谁知背后传来一句话。
“龙婆，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有其他亲戚姐妹？”
此言一出，还没走出门的龙芬芳猛地回头，看向李宣的目光带着几分凌厉和不解。
“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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