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太给力了！我的功德全靠你了！”某只小门神两眼带着兴奋，从门口蹦跳着蹿到了林远意的身边。
“嗯。”林远意点了点头，就看到老赵的眼睛贪婪地盯着门口，似乎要将还没走远的周导助理一口吞下去，于是便对他说：“老赵，你去忙吧！我打车回去，你回头把合同和剧本给我送过来就好了。”
“哎！”老赵早就急不可耐，林远意可算松了口，他得在林远意改变主意前，将合同白纸黑字给定下来才安心，听到林远意这么说，早就拉开门，冲了出去，跑了一半路，又回头冲林远意喊了一声，“远意，快到饭点了，别忘记吃饭！”
“老赵，你也是！”林远意也回了一句，就看到老赵早已消失在拐角处，快得像一道闪电。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林远意和开开心心的……某只小门神。
“走吧？我们回家吃饺子。”林远意转头朝松天瑞看了一眼，便走出了会议室。
有老赵在，合约的事情他不用担心，老赵一定会从公司把每一分每一毛都抠下来。
“又是……饺子？施主，我能吃别的吗？”松天瑞极快地迈着小碎步，跟在林远意的身边。他的个头比林远意矮，腿也短，林远意跨大步的时候，如果不是小碎步，他得小跑才行。
“饺子不好吗？我小时候想吃，还吃不上呢！”林远意看了一眼松天瑞，看到松天瑞一边留意脚下的路，一边还要时不时仰起脸对他说话，就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吃过一次，感觉……也一般？施主，你能带我下馆子吗？”松天瑞的脚步随着林远意的减速，这才不用小跑。
“下馆子？”林远意微微皱眉，这是几十年代的说法了，神仙也会与现实脱截？
“嗯嗯，听别人说起过。我……也想知道下馆子什么感觉？施主……你能不能带我去一次啊？”松天瑞的眼睛就像两个大屏幕，会下雨，会冒星，会说话，会……勾人！
盯了一眼那两只勾人的大眼睛，林远意就觉得自己被蛊惑了，这眼神不容拒绝。
“要吃什么？”林远意推开了楼梯间的门，还是从楼梯走下去，省得再碰到某些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想想……”松天瑞这次没有变金光消失，而是跟在林远意身边，顺着楼梯扶手滑一下、滑一下。
林远意的眼角余光便看到一条腿搁在楼梯上，一翘一翘。
想到某只小门神撞在车顶头上起过包，林远意说了句：“就不能好好走路？”
“走路跟不上啊！”松天瑞正在想吃什么，下意识地回复，却仍旧顺着楼梯滑。
“下来！”林远意停下来，朝松天瑞说。
等会摔倒，又要哭鼻子。
“哦——”松天瑞看到林远意停了下来，就乖乖应了一声，跟在了林远意身后，一级一级走楼梯。
管得那么宽！松天瑞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张牙舞爪的鬼脸。
没想到，林远意听到身后突然没了动静，就转过头去看，正好看到了某只小门神的怪异动作，就问：“你干什么呢？”
“呃……手酸？”被林远意抓了个正着，松天瑞舞在空中的手还没放下来，改成在空中抖了两抖，又甩了甩。
林远意看到某只小门神装无辜的神情，就慢慢地用能让他跟得上的速度走下楼梯。
“还不快跟上？或许你应该已经想好要吃什么了？”等林远意走了几步，松天瑞才收回了手，朝林远意的背景努了努嘴。
“施主，我想吃西餐。可以吗？”松天瑞连蹦带跳，总算能跟上林远意，在他后面说。
“西餐？”林远意的声音在松天瑞前面响起。
他对松天瑞的脑回路有些奇怪，有时候傻得可以，有时候却又很精明，这回又对西餐感兴趣了？
“嗯嗯嗯！”林远意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听到了背后松天瑞的回答，尽管没有回过头去看，但他就是知道，某只小门神的头应该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
他微微勾了勾唇。
下楼梯的速度，明显比上楼快了许多，林远意很快就到了一楼，听着身后的小脚步声一直跟着，他就朝大门口出去了。
他没有在晨星影视的大楼外面打车，太显眼了，而是走了十多米路，到了路口去打车。
“施主，我想坐公交车。”林远意刚走到路口，松天瑞也磨蹭着跟了过来，在路口嘈杂的环境中，小声地说了一句，却足够旁边的林远意听到。
林远意：“……”
“施主，我想……”松天瑞以为林远意没听到，就又开口出，才说了半句，就见林远意就往十字路口中间走。
“不早说？快跟上！”林远意催了一下。
他非常怀疑老赵请的是门神还是问题学生，怎么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哦——”松天瑞一个怔楞间，林远意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他实在跟不上，就化成了一道金光，落到林远意即将要到的马路对面，笑吟吟地等着林远意过去后又跟在他的身后。
公交车站在马路对面，过了十字路口，再走十多米的距离。
读书的时候，林远意没少坐公交和地铁，只是如今工作了，因为赶时间，就没坐了。
他在公交车站牌下站定，看了看，其中有一路车到市中心的商业广场去，便打算做这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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