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暗潮涌动（中）
看着卡蓬充分施展着自己的天赋，将艾丽夫人哄得面红耳赤、霞飞满颊，当他们消失在深深的庭院后。
亨利转回头看着还是一派忙乱的前院，发现雷纳德府的管家已经将全副精力都投入了对前院的指挥了。
环顾四周的亨利看见的唯一闲人就是那个犯错的门房了，亨利踱步来到了门房身边：“怎么称呼啊？这位老哥。”
“不敢不敢，您是老爷！”门房急忙欠身道：“我叫鲍维尔，来至萨尔茨堡。”
“什么老爷！我就是靠着有些力气在卡蓬少爷那里混饭吃而已，什么都不是！”亨利满脸的嫌弃。
“您开玩笑了吧，没电身份能给卡蓬大人做侍卫？”鲍维尔明显不相信亨利的话。
“我父亲是有些身份。”亨利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我是私生子！我父亲要不是到现在没儿子，我这辈子就是个铁匠！”
鲍维尔吃惊的看着亨利，他想不通这个卡蓬少爷的贴身侍卫会这样大大咧咧的就把自己的身世就这样告诉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不过鲍维尔看到亨利就是一副乡下青年刚到大城市而没有防人之心的样子，而且鲍维尔也觉得自己知道对方是私生子这件事也没什么用。
这时鲍维尔听到亨利问：“你也是从萨尔茨堡出来的，你认识鲍维吗？他是我们从莱佩领出来游历前刚到我们那里拉迪亚茨科继承那里的磨坊，还娶了磨坊主漂亮女儿。”
“那个幸运儿长什么样？”鲍维尔有些羡慕的问。
亨利开始仔细给鲍维尔描述鲍维的长相。
“淦！”鲍维尔啐了一口：“那个是我表弟！从小没个正形，现在运气那么好！”
鲍维尔抬头问道：“在莱佩，磨坊收益还行吧？”
“一般都能吃饱。”亨利顺嘴回道，同时悠闲的看着前院在管家的指挥下开始恢复了顺畅。
“那还行，在这个世道能吃饱就不错了。”鲍维尔一脸开心的赞许道。
“当然不错了，磨坊主在哪里都是有额外的收入的，肥的很！”亨利好像是无意识的说了一句。
鲍维尔立刻就没了声息，亨利奇怪的看向了鲍维尔。而鲍维尔感觉到亨利的目光，脸色立刻就恢复到了原先和善的笑容。
但是一闪而逝的充满嫉妒的面容也被亨利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不过亨利就当没看见：“老哥，我这一路都渴坏了！维也纳有什么好的酒馆吗？”
听到亨利这样问，鲍维尔立刻兴奋的回答：“当然有！这里可是维也纳！！！”
这时亨利又不好意思的问：“消费不能太高！我带得格罗申也不是太多，一路上也花了不少了。”
鲍维尔听亨利这样说，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嘴里还说着：“没事，跟我走。哥哥我带你去整个维也纳啤酒最好、女仆最辣、花费也不高的老布克酒馆！”
“现在吗？”亨利装出十分感兴趣的追问。
鲍维尔瞄了眼忙碌的前院：“现在不行，至少黄昏后。”
“维也纳宵禁吗？”亨利问。
“维也纳没这规矩，不过不能擅自靠近城门，而且还要随身携带火把或者提灯。”
“鲍维尔别在那里聊天了，滚过来！”总管在那里怒吼。
鲍维尔一激灵，立刻大声回复：“来了，叔叔！”
随即压低声音对亨利道：“晚上换身衣服，在门房等我。不见不散！”说完一路小跑着跑向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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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雷纳德府邸门房。
亨利拿着装得满满的餐盘坐在里面大吃大喝，借着打开房门观察着中庭的欢声笑语。卡蓬原先想着也要亨利一起参加宴会。
亨利以计划需要为由，让卡蓬带着自己的侍从参加。其实按照身份来说，亨利和他的部下的身份是不可能参加这种等级的宴会。
因为亨利和他的部下从身份上细究起来其实是莱佩领的自由民而已。从军队方面讲只是动员兵，只是质量过高了。
而且亨利也对这时候的贵族宴会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时候的贵族宴会为了与众不同是什么都敢往上端，什么都敢往锅里加。
亨利吃完了盘里的食物，正抱着啤酒杯润喉的时候。鲍维尔则迟迟而来，他抄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直接满了一杯。
一杯清凉的淡啤酒让鲍维尔活了过来，他喘息着：“终于可以歇会了，忙死了！”
“你个门房去凑什么热闹啊？！”
“我就是一时想差了，想着到宴会上伺候好老爷们。也许那个老爷看我顺眼就收我做男仆了。忘了今天宴会就是给卡蓬少爷一个人准备的，傻乎乎的跟着忙了半天。”
“看不起我们的卡蓬少爷？”亨利不含任何情绪的看着鲍维尔。
“不不不。”鲍维尔叠声道：“我当然不可能看不起老爷。”
不过，鲍维尔又悄声低语道：“老弟，你自己想想莱佩比得上维也纳吗？”
“对我有意义吗？”亨利斜睨着鲍维尔：“我是依靠手里的利剑吃饭的，这里只会拿我当消耗品！”
鲍维尔点头道：“也对，对你而言。莱佩比维也纳适合你。”
亨利不耐烦道：“老哥，现在能走了吗？这些破问题有的是时间聊。”
“小兄弟，憋不住啦？！”鲍维尔嬉笑着道：“我们现在就走！叫上你的弟兄出发。”
众人走出雷纳德骑士府邸后，鲍维尔一马当先走向一个方向。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的鲍维尔今天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所有人都纷纷避让到两旁，甚至还有人给他行礼。
有些莫名其妙的鲍维尔最初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当他无意间回头的时候，他知道了答案。
十几名彪悍的壮年男子紧跟在他身后，再加上天色渐黑但又没有需要到点火把的时候。最终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鲍维尔体验着前所未有的老爷的感觉，他第一次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一时竟然还有一丝贵族风范。
不过，体验卡也是有时限的。老布克酒馆的招牌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已经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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