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
方镇州和李素敏带着水果篮，来到张女士的病房门前。
李素敏转头看方镇州：“那我敲门了？”见他点头，她抬手敲了下。
“请进。”张女士颇虚弱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李素敏推门进去，方镇州跟在后面。
护士刚走不久，江迷来肯定不会敲门，张女士以为是谁会这样敲门，待看清李素敏后面的方镇州，大惊失色。
双眼愣愣地望着方镇州，一眨不眨。
郡回？！
看见她这样的反应，方镇州李素敏心里明白，没错了。
“你好，您是程潼恩程小姐的妈妈吧？我们是‘方程式’集团的，与程小姐的成均公司有合作，听说您在这里住院，特地过来看看，我先生姓方，我是他太太。”李素敏笑着将水果篮放到挺空的柜子上。
张女士回过神来，看眼那水果篮，然后看向方镇州，心里觉得不可能是来看看而已。
“我女儿见到方先生，很惊讶吧。”
听她是肯定口吻，而非疑问，方镇州道：“嗯。后来我才知道，我跟她爸爸长得像。”
“别说她，我看见方先生都觉得吃惊，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双胞胎，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张女士说道，“能让我看看你的发顶吗？你的头上有颗黑痣。”
“不用看了，我先生头上确实有颗黑痣。”李素敏说，“而且我先生也偷偷与您女儿做过dna鉴定，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话一出，张女士震惊，不敢相信地瞪向方镇州。
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怎么可能！
“程太太？你没事吧？”李素敏担心她受不了打击，不免有点担心。
张女士回神，喃喃自语：“不可能，郡回已经死了，骨灰都下葬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你姓方，他姓程，怎么可能？”
方镇州于是说道：“我随母姓，但我爸姓程，所以这是说得通的。”
张女士惊愕失色，上下打量他，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早死了的一个人……
“所以我有个疑问，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特地来问问你，我们之间是有过感情还是怎么样的关系才有的程小姐？”
“婚姻。”张女士不假思索道，“十几年的婚姻。”
这样的答案，着实令方镇州与李素敏震愣。
尤其是李素敏，心里已经在开始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如果他们有过十几年的婚姻关系，那她不就被成了小三！
虽然真实情况不是现实那样的普遍被小三情况，可也是被小三。
已经这样想，没等方镇州反应过来，李素敏转身离开病房。
方镇州想拉住她，但她走太快，而他还有问题没有问清楚，追了两步，又折回病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张女士细细打量他，与程郡回的前尘往事涌上心头，而她心里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联合靳宸西父母出卖他……
后悔至今。
但幸好。
幸好老天给她机会赎罪。
“你现在有了新家庭，你会认程潼恩吗？”张女士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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