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知道王爷并没有断袖之好。
他有感兴趣的女人——那个凌岚已经成功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前天晚上,王爷拒绝了她的请求,急匆匆的出去,她不知他这是为何故。
她固执的在房里枯等,希望他办完事,可以过来。
等来的是一个叫人心痛的结果——
襄园与岚阁斜对,她沐浴完,披了一件薄披风,站在自己小楼外的走道。
夜深人静时分,她亲眼看到这个男人抱着凌岚自外头跑进来。
那一刻,她很惊怪,凌岚不是在地牢吗?何时去了府外?
寂寂的阁楼点起灯烛,她有看到他们阁楼上又打又闹又搂又抱的剪影;她听到王爷低低而愉悦的笑——哪怕凌岚在那里破口大骂,他依旧笑的愉快,就好像得了什么珍宝。
她一夜无眠,呆呆的望着那冷清的长空守了大半夜,看着他们的灯灭了,站了很久很久才去睡。
第二天,她便被杨承劫持。
等她被萧王府的人接回来时,她原以为可以得到王爷安抚的拥抱——没有。
王爷听说凌岚出去了,怒气腾腾的去追截,亲自带的人马。
她自我宽慰,把人捉回来后,爷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他出去两天时间,今夜终于回来,带回了一个女人,直接带进自己的园子,并且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除了冷熠,谁都不进。
凝儿急怒的要闯进去,被人不留情面的赶了出来,这园子里的人只听王爷的令,其他人,谁的情面都不卖。
她站在园门口,只觉心头一阵阵疼:这世上,当真是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那个被王爷送进自己房里的女人,会是谁?
她很好奇!
等看到紧随而来的胧月,她才知道原来那人还是凌岚。
她怆然一笑,心痛如刀绞。
这一夜,那个女人被留在了金晟的房里。
而她程襄,站在自己的房前一夜,寂寂的吹了整整一夜的冷风。
待到天亮,婢女的探来最新消息说:爷没有去练功,早起去找半夜离开的安王了。
临走的时候,并没有把那个女人轰出来,反而是让景如仔细照看着。
还说,临近天亮的时候,王爷又召见过冷熠,听说是为了给那女人治伤,兴师动众的让人熬药。
她听着,差点就把自己的唇咬烂,豆大的眼泪落下,王爷好像忘了,这个女人曾让人用刀子要胁过她。
他忘了来抚慰她,一心只惦着那个女人。
一夜乱梦,睡的好沉!
梦里尽是春色无边。
帐幔低垂,丝发如瀑,铺展在床榻上,白里透红的脸孔带着初为女人的妩媚,自素雅的香衾里探出头来。
美眸轻阖,依旧贪睡着,长长的睫儿在那里抖动了一下,然后,弯弯纤细的秀眉微微拧结。
紫珞渐渐醒来,迷迷糊糊中,却有一种踩在云端的感觉,很不真实的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掠过。
她想将那些荒唐的事全部丢到九霄云外,一笔抹煞光——
她梦到自己跟金晟上了床。
这怎么可能?
她才不要和金晟上床!
不要!
绝对不要!
打死也不要。
何遑论自己还那么主动的去媚惑他,不要脸的去剥他衣裳。
她疯了才会这么做呢!
可是,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既是做梦,她怎么会看光了他的人,他的一切……
她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似乎摸到了自己的身子,光溜溜的,丝滑丝滑,就像牛奶,又像上等的丝绸……
她没有裸睡的习惯!
为嘛身上的衣裳全被剥光了?
紫珞翻了一个身,秀眉顿时拧结。
嘶,好疼……
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的疼!
每个地方都在疼,最疼的是——下身那里!
那里的疼比来自手臂上的疼,厉害上几倍!
那属于女子最柔软的地方,就好像刚刚被千军万贱踏过一般的疼……
死的撕心裂肺。
嘶,疼啊!
终于,她被疼醒!
猛的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差点就惨叫出来!
天呐,谁趁她睡着了,在用鞭抽她虐待她……
紫珞睁开了迷糊的眸,四周的光线不算亮堂。
现在清晨,还是傍晚?
她睡了多久?
当视线对上一室陌生的只属于男子阳刚气息的寝室时,她错愕的睁圆了眸,好看的眸子是越睁越大!
咦,不对啊!
这里是金晟的房间!
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
作为君墨问的她曾来过这里,所以才认得
这房间,布局很男性化,刚硬简单,偌大的房间,就只安置了几对桌凳,桌上放一副上好的紫砂茶具,用具自然皆是极品,角落里摆着一些紫竹!
隔着一面描着山水的竹帘,挂一大幅万马奔腾的画长轴……
那是先前,君墨问和金晟一起画的。
金晟画狂奔的骏马,君墨问画的是天上的归鸿,飞溅的河水,以及一些花花草草。
画完后,他让人把它裱了起来,就摆在自己寝房内。
画下,一个书柜,塞满兵书,这里的书只是他读过的书其中一小部分。
他真正的书房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他临睡前打发时间用的小起居室。
三年不曾进来,这里的一切依旧一成不变!
她还记得当初他房里根本就没有那些紫竹,还是她去挑来给他摆上的,说是这样对身子好,本还想给他配上几盆花的,被他丢了出去。
人家说:又不是女人的闺房,至于要薰得老香老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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