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党项车夫却不是好人,他收了小桃的路费后,看到小桃只是孤身一人,就起了坏心思。在路过兴州城的时候,这个党项车夫不但把杜远山的灵柩弃之荒野,还伪造了一份卖身文书,把小桃卖入了飞仙楼。
小桃这种遭遇在大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在西平王辖地却比比皆是。党项人地位高,汉人地位低,一个党项人可以任意编织一个理由,欺压凌辱汉人,尤其是小桃这种无依无靠的汉人姑娘自然更是令人摆布。
听了小桃的遭遇,江逐流心中百感交集,不光是为小桃,更是为小桃的父亲杜远山。若是一般宋人,一定会责怪杜远山为什么为在清远军都监的胁迫下投降党项人而不是选择自杀殉国或者与党项人血拼到底。江逐流来字现代社会,自然不会那样想。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杜远山反抗也是无济于事,那样不但丢了自己的性命,还会丢掉妻子的性命,杜远山选择自保无可厚非。况且,杜远山被迫投降后并没有为党项人效力助纣为虐,而是选择隐居,宁愿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也不当党项人的官,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小桃,令尊既然如此思念大宋,为何不在党项和大宋停止交战,李继迁受了大宋的册封后回到大宋呢?”江逐流轻声问道。
“小桃也问过父亲这个问题。父亲只是叹气不回答。又一次父亲喝醉了,小桃又问父亲这个问题,父亲嚎啕大哭道,他既然不能为国战死,还有什么脸面再回故国?”小桃双眼通红,眼泪不住地在眼眶打转,“父亲说,他真恨自己,为何要把家眷带到灵州,当时若不是忧心母亲的安危,即使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也会血战至死的!”
江逐流叹了口气,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妻如何不丈夫。若我和令尊移位相处,我也会做出和令尊一样的选择。大丈夫如果不能保证妻女的安全,又谈什么保卫国家?只是令尊太迂腐了点,他当初只是身不由己,不能怪他,为什么没有脸面回大宋?若是他选择回大宋,小桃姑娘又如何能落于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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