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戊午如何肯,只管自己说道:“不知是怎么回事,北秦人宣扬是我们的一支军队袭击了他们,所以在六月的时候,北秦开始向我们赵国进兵,他们打下了三水,正在向西河而进,他们要把整个西河都拿去,拿去就拿去吧,我们反正也顾不上,可是君侯不干,他说这是给北秦人扫了面子,一定要讨回来,我怎么说君侯都是不肯听!可如果真的似君侯说的那样,就必然会有一场大战,北秦人既然出了兵,又怎么可能会这样的罢休?我不去惹他们,他们也就是霸个西河,可要是我们先一步打,万一失败了,我们丢掉的就不是三水,也不是西河,而是整个西部!到时蔺、皋狼都将不保,万一离石要塞和河西的魏军出手,我们在整个西面都会受到打击,从此晋阳、梗阳、祁县都会在北秦和魏军的眼皮下!这当如何是好!”
赵恨这时打住了手,回头道:“你是说,我大赵军对付不了北秦军?”太戊午苦笑道:“不一样哇……你老兄是一个剑手,不知这兵家的战事。北秦强大无比,军队战斗力强,但这都不是他可怕的地方,北秦真正可怕的是,他们有一个兵家的君主!当君主的多了,但有兵家才学的能有几人?当年,北秦伯可以百骑灭义渠,在秦国,也有一力搏三百的美名,这样一个人,哪里是我们现在可以对付的,我大赵之兵,久战已疲,如何还能再打下去?最离谱的是北秦伯本身就是一个兵家!如果是将军是兵家,背后定然有君主挚肘,我可以用谣言离间等计,但那却是北秦的君主,我能奈之若何?我大赵现在就如前年的秦国,败不起呀……败不起呀……为什么是北秦……为什么是北秦……”
听了这些,赵恨忍不住,再行入宫。由于赵恨的身份,所以他很容易的进入到离宫大殿,赵种也是很自然开心的见他,可是一说到北秦,赵种就不高兴了,最后更是大吼了起来。这说穿了没有什么,而是有三点原因。第一,赵国大军回国了,所以赵国可以再次发大军战斗了。第二点是六月,也就是说快九月了,整顿兵马,凑出一个月或半个月的粮,那就可以先一步出征,可以在八月甚至更甚一点,在七月中就出兵!如此一来,把战斗控制在九月,赵军就可以有充足的粮草和北秦人战斗!第三点也是最直接的,那就是北秦有着足够的财富,这么庞大的财富才是赵种动心的真正原因。谁让赵国太穷了,为了钱,什么事赵种也要去做!
于是别无它法的赵恨就说起了关于赵茗的事。这件事一说,赵种就更加生气了。
太子语与公子范双双抢入,抱住赵种,向赵种请罪。赵种怒道:“滚开,不关你们的事!”
赵恨苦道:“君侯为什么不想想,如果可以报仇,公主为什么不和老夫说,反而是说她死了的消息呢?”赵种厉声道:“本侯岂会不知,小茗是怕本侯不能替她报仇,是不想拖累我大赵,可是虽然如此,但本侯又岂会如此无动于衷?此仇不共戴天,本侯当要亲征,不胜不归!”赵恨道:“若是败呢?”赵种大怒:“我征战沙场也非是一日,岂会怕那东骑小儿!”
赵恨怏怏离去,太戊午还在等他,见他出了宫,道:“如何?”赵恨负手:“不行,君侯不听人劝,他说要亲征北秦,还说要不胜不归!”太戊午呆了呆,过了片刻,竟然笑了起来。赵恨道:“你怎么了?怎么反而高兴了起来?”太戊午道:“君侯性情乖张,这也是必然之事,我本以为君侯是失了冷静,但现在看来,也非是如此,君侯只说要不胜不归,这就是说君侯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而已,如此一来,要是君侯败了,他也就会回过味来,那样也不会太晚。”赵恨道:“可是这样一来不是会损失良多吗?”太戊午也犹豫了,他道:“总之……北秦也许厉害,但是也不可能真就厉害到天上去了,就算他们的确是很强,但国小兵寡,他们又能有多少兵力?打一仗也许是一件好事,我之所以担心是怕君侯把我大赵的国力全都用在了北秦的身上,反而失了我们东方的地盘,如果我们能打北秦一下,让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厉害,不至于过于的逼迫,那样反而是一件美事,君侯虽然不是一个兵家,但是也是纵横沙场多年的,大小战都经过,总不至于全军覆没吧!保住元气就好了!而且,我也会筹备粮草,为第二支大军准备!”赵恨奇道:“第二支大军?”太戊午道:“因为我们现在一时间拿不出太多的粮草,所以要打,也会是在八月出兵,而且先批的大军也就是现在的十万军,之后我会小心,毕竟在我大赵的西部还是有十万大军的,如果真的和北秦打大了,我们虽然发十万军兵,但是北秦要面对的却是我们二十万的大军!我就不信,北秦能一口吃下这么多……”
说完话,太戊午再复进宫,只见赵种父子三人无不是义愤填膺,公子范更是道:“君父,请以儿臣为先锋,儿臣定要当场讨敌,誓杀北秦刘羲!”公子范这样发火,赵种反而冷静了,道:“胡说,刘羲狗贼的确是罪孽深重,万恶不赦,但是他一身的本事也是打出来的,一力搏三百,稷门杀十士,一杆大荒凶兽,岂是小可,我们打仗,怎么可以恃个人的武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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