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梁也是叹气,道:“没想到齐太子……”顿了顿他道:“这太子的心机如此深,会有作为吗?”北信君道:“暂时不会有,他太年青了,现在之所以做到这样,只是因为他对权利的渴望,慎到的法,他只学了一个争权。但如何运用权利,他还有的学呢,稷下的学问,他纵是再有才情,也是有限,只是……齐国的人才太多了!”
既然北信君已经见过了慎到,此时他说的就必不是慎子,猗梁一想就明白了,道:“孙膑?”北信君道:“的确如此,孙膑这个人阴霾的很,他年青气盛而又身遭大变,只此一点,已经可以让他成为天下间兵法上最阴毒的大家,其人若仅以计论,天下无出其右者。”
猗梁犹豫道:“如果是这样,以君上的才能,他日定然会兵平燕国,到时就有可能与齐相邻,君上是为此担心吗?”由于北信君的表现太牛了,所以猗梁潜意识里觉得北信君太恐怖了,甚至会觉得他会灭燕国!这也是猗梁有眼力的地方,在战国的这个时期,燕虽然是一个大国,但它的国力却是最弱的,从地图上看,燕的版图的确是很大,但真正可以说和六国比肩的,也就是蓟这样屈指可数的城。
北信君的战略是草原,如果北信君打完了草原的所有部族,那么可以打的大型战国,燕就是首当其冲!北信君自己也有十年内攻打燕国的计划,但是问题在于……他不想要人知道。无论猗梁是怎么猜的,可是北信君不要:“不要乱说!”在喝止了本是半拍马屁半真心的猗梁的话后,北信君告诉他:“孙膑不用担心,现在的战国第一兵法大家是庞涓,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庞涓不死,孙膑不离,一旦庞涓死了,孙膑的私仇报了,只怕到时就是他离开齐国的时候,你不知道孙膑这个人,他是一个真正的兵家!”
猗梁问:“什么是真正的兵家?”北信君笑道:“真正的兵家,就是先顾全自己,才会顾虑其它,当庞涓死后,孙膑为了自保,怎么也要离开齐国。在天下人的眼光中看来,兵家太可怕了,是非人的存在。当年孙武子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各国逼迫吴国。吴国也不会冷落了孙武的心,最后让孙武子隐居著学。以不足五万兵的吴国军队,伐败了五十万的大国楚,这足以证明孙武子的可怕,各国都是如此,他们渴求自己有一位兵家,但他们心里,兵家就要像庞涓那样,够用就好了,而孙武那样的兵家,还是不要的好!”
猗梁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带兵的将军不是越厉害越好吗?”北信君笑道:“天下的君主好比是人,将军就好比是狗,而兵家则是虎,打架的话,狗就可以了,就算狗反主人,主人正常情况下也是可以打死狗的,但如果是老虎,那一般的狗自然不是对手,打败所有的人也是正常的,可是万一……老虎反噬主人呢?也能和打狗一样轻易的打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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