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也不想再这样走下去,而是想着打死这七八十的赵国武士。如果这些赵国武士手中有剑,在一对一乱打的情况下,他们可以打败十倍的敌人。但在和同比例的军队战斗,他们大至会死光光,因为军队不是武士,他们不和人单打独斗。而是以次序与纪律战斗着。
现在,这些赵氏武馆的人还没有兵器,他们的兵器都给他们请的商人用商队的形势运送到齐国去,因为魏军不许他们这种武士带着剑上路,不利于魏军的看管。而在此,这没有兵器的赵国武士等于是猪羊,他们会给魏军不消付出任何代价的杀光。
“慢——”北信君说话了,他一说话,魏人也停顿了下来,北信君是大魏王的红人,他们要给面子的。魏持道:“北信君上……”北信君道:“你们带本君见那韩国的军头,本君有一全美之计。”虽然不知道北信君的话是什么,魏持道:“既然有君上出面,那自然是有办法的!”当下带着北信君去见那个韩国的小军头。
此人是一个千夫长,看上去年纪不大,由于申不害大杀了老贵族,他一心想的就是要韩国这个给一群老朽带得死气的韩国焕发新生,自然是要提拔一些年青的苗子。在军队里申不害深深的知道,想要抓住一支军队,不仅仅只是一个将军就可以,真正管住军队的,是那些千夫长,百夫长,这才是真正的精华所在。所以这个军官没有给魏军长期欺负的那种暮气,反而因着申不害变法后升出的一股朝气自傲着。
“大胆,这位是北信君上!还不见礼?”在战国时代,一个贵族走到哪里都是吃香的。也就是说,这个国家的官或是贵族到了另一处,一样是可以得到其它国家的尊重,哪怕这种尊重仅仅只是一个表面上的章程。韩国千夫长道:“见过北信君上,请恕末将失礼,没有听过它国之贵!”北信君道:“本君要去齐国,你们这样拦着也不是个事啊,本君听说你们从前一向是放行的,怎么现在这样拦着?”
韩国千夫长先向南面(新郑的方向)一拱手,然后道:“过去我韩国不法,国中老枭横行,乱法之事不胜。现我丞相变法革新,自然不能再如从前那样法纪废驰!一应程序,必要依循法规,不得有误!此是我大韩的边境,出入关卡,民可自由,而官身不行,定要行公文令法!请这位大人见谅。”只此,北信君就可以知道此人对申不害的敬重。
笑了一下,北信君道:“原来如此,说起来,本君对申丞相也是敬仰以久,恨不能见呢,可惜的是本君想要到的地方是齐国,因为听说韩国变法已经开始了,该杀的都杀了,也没热闹看了,而本君又听说齐国现在隔三差五的烹人,所以想要见识,这是最快的路了,你看,本君虽有爵位,但并不是官员,可不可以不备文书而过呢?”
韩国千夫长犹豫了一下,出于底层人物对上层人物的敬畏,他道:“大人可以通过。”
北信君笑道:“那太好了,这么说来……魏国的军兵要过来,是不是一定要备文?”韩国千夫长坚定道:“那不行,他们是军队,一定要行文,不然这等同于向我大韩宣战!”
魏持大怒道:“你说什么?宣战?你们韩国敢向我大魏宣战,不想活了么?”韩国千夫长冷笑道:“大魏的精兵武卒自然是厉害,但我们丞相说了,你们现在一直和中山那边呆着呢,想要打我大韩,你们自问可以在和赵人对峙的时候和我大韩开战吗?”
北信君大为激赏,这必然是申不害的话,他向自己的士兵说明了现在的情形,这样有利于他在士兵中树立智者的信心,在普通的大众中,他们一向是认为智者能人所不能及的。仅此一点,也可以表明这个申不害的大局观。这充分证明了申不害是一个大才大能。可惜,他到底只是一个法家,不是一个兵家!一个人不是不可以兼家的,比如思想家,科学家,或是别的。而似兵家法家这种可就不同了,人说兵法都有相通之处,这是自然,但那永远只是半调子,一个全心于法的人在兵法上就算有涉猎,也是所及不多。
北信君按捺住了魏持道:“说的对,在兵法上,同时间开辟出两条战线,那是极蠢的。只是这位将军,你想来可能还不知道,魏军在中山和赵人对峙,的确是会花很多的时间,但是魏军在大梁一样有着过十万以上的大军,从大梁到新郑,可比从安邑到中山近,更比到新郑近,将军以为如何?”韩国千夫长吃吃道:“我……我……”他只是一个底层的将军,哪里会如北信君这样能看得多看得远呢?北信君微微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本君对申丞相也是敬仰的,丞相变法强国,本君深感佩服。故而本君也不想让将军为难!”说着北信君回身过来,对那一众的赵人道:“你们都是赵氏武馆的人么?有没有说话的?出来一个?”
沉默一会,从赵人中走出了一个披着毡袍的,北信君看得出来,那竟然是从东骑出产的。
“你是谁!”声音很哑,感觉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出来的。北信君正要说话,魏持说道:“大胆,这位是东骑北信男君,尔等贱民,还不见礼吗?”那些赵人怔了怔,披着毡袍的人轻呼一下:“是东骑部的东骑王,在大魏王殿前献技而赏婚封为北信男君的北信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