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分钟左右，江临才将纸条递给她。
如果不是那双狭长冰冷的眼睛里冰雪消融，掠过一丝忐忑，宋乐一定要以为这是她打下的欠条。
望向纸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其实，这盆小多肉还有一个名字，叫初恋。
你是我的初恋，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别人，也从来没有这么变态……的，可能你会觉得是骚扰吧，但我真的控制不住，我想让你知道，我渐渐地不想再默默地喜欢你了，我想得到回应，得到一点之后又想得到更多，我、真的很喜欢你，其实我有时候都会觉得我……爱你，这个字或许太浮夸了，我、我也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烈的感情，但只是看到你，就会觉得这一天都是明媚的，你如果对我笑一下，我。
到这里，纸的正面已经写满了，那漂亮的书法，挟裹着冰山一角的痴迷，令宋乐眼皮跳了跳，心也随之怦怦跳动。
她抿住唇，缓了几秒，才翻页过来，看另一边未完的话。
我会恨不得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都给你，我想给你买很多东西，也想给你做很多东西，不受控制地，什么都想给你，你拒绝我的时候，我会很失落，但我还是喜欢你，甚至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对不起……会不会又是困扰……
我很努力地在忍耐了，但我，我还是做不到，抱歉。
字里行间，宋乐仿佛就看到江临在她面前，一句又一句，或犹豫，或直接，或低落，或愉悦。
但怔愣抬头，却只看到，他除了注视着她的眸光灼热发烫，俊美的面容上依旧维持着平日的淡漠沉稳，漂亮的唇角微抿，不自知地泄露出一丝紧张。
尽管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自己。
宋乐有点乱，脸还有点热。
她默了良久，而后慢慢拿出那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装在透明精巧的小盒子里，上面还系着可爱的淡蓝色蝴蝶结，压着一张小纸条。
上面早已写着——江临，谢谢你。
浅浅的五个字，写得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认真。
很多事情都需要感谢。
但是……早恋是不好的。
宋乐平复了半天，还是严肃回道：对不起，我觉得，现在我们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嗯，就是这样。
宋乐觉得她说的很对。
尽管是一个甜枣一个棒，但江临依旧露出了惊讶到了极点的神情，简直可以说是受宠若惊。
——打死他也没想到会收到小哑巴的礼物！还系了这么可爱的蝴蝶结！
当然，如果是系在小哑巴身上，肯定更加可爱……打住。
江临不动声色地拉回自己跑偏的思绪，死死抿唇，无比激动：这这，这是不是也说明，小哑巴心里，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对吧？！
暗自死死压抑了半晌，江临才终于压下将人就地狠狠亲一顿的激烈心情。
接下来，江临回的一句，又令宋乐噎住了：
好，我们好好学习，那高考完了之后，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
……开、开什么玩笑。
‘女朋友’三个字瞬间戳中宋乐的羞耻心，愣过后，小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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