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道,“老夫官、爵既失,但亲情尚在,盈隆宫主人乃是老夫妹妹的后人,老夫人至黔州总要去看一看的,这还不算要事?”
陶县令道,“原来是私事……但长安的判决是流放阁老到澎水县,而盈隆宫在都濡县……下官怕是不便放心阁老前往。”
陶洪方才对手下说到自己时随口的一句“男犯”,已让长孙无忌一下子听出了澎水县对自己的真实态度,联系到一入澎水县衙自己挨的那顿打,方知这个陶洪是个笑里藏刀的人物。
没有陶洪的授意,施罚的衙役没有那么大胆把自己往死里揍,再说真打与假打他还能分得出来,因而自己请金徽皇帝出山之事也就不能随便说出来了。
总之人已到了黔州,近处有老儿子长孙润在,远处有与盈隆宫一线的黔州罗刺史,还怕自己到不了盈隆宫?
他再次冷哼一声把酒杯一放,拱拱手道,“谢意已表,不知陶县令欲将老夫发落至何处?还是仍回女监?”
陶县令道,“下官听说阁老之子——原凉州都督长孙润便居住在澎水,那么办过了手续,阁老便可在澎水监视留居,日常倘有官差过问,还望阁老不要嫌弃。”
县尉道,“日常还有些流徒所要担负的役使要做,这都是大唐律法所定,并非澎水县另加的,阁老在留居地不要外出,应随时随刻听候澎水县委派。”
看来,陶洪是不想自己这个流徒顺顺利利去盈隆宫了,流徒再一次拱手,客气地说道,“多谢陶县令客气,那便办你们的手续吧。”
恰有一位文吏拿了份公函匆匆而入,递与陶洪,陶洪接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拆开来看,面无表情地说,“可惜呀,可惜了!”
县丞忙问何事,陶洪敲打着公函道,“罪犯,原驸马都尉长孙诠,刚刚流放到巂州却不老实,藐视官门咆啸公堂,已被巂州刺史府杖毙。”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诠是长孙无忌的族弟,为人一向厚道少谄,乍听此讯,昔日的赵国公心如刀绞,咆啸公堂!真是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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