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古丽娜扎突然一张嘴,把固本饮全部给李凡喷在了脸上。
“咯咯咯咯……我也是大象!我会喷水!”古丽娜扎咯咯地笑着,看着李凡的狼狈样子,很是开心。
李凡一抹脸上的水,把筷子从自己鼻孔里拔出来说道,“你是大象,为什么没有象牙!”
“因为我是母象,没有象牙,你是公的,所以有。书上是这样说的。”古丽娜扎说完,顺手拿起了枕边书,一本认识自然动物的儿童启蒙读物。
李凡一阵阵心酸内疚,再次默默地把筷子插进了自己的鼻孔里,“好吧,我是大象,并且承认你也是大象。”
“抱~”古丽娜扎突然身出双臂朝着李凡撒娇地说道。
李凡毫不犹豫地伸手抱住了古丽娜扎,他心里想着,再有什么幺蛾子我也认了,她是我的女人。
“我要出去。”古丽娜扎挂在李凡的脖子上说道。
李凡抱着古丽娜扎来到了阳台,他不想用轮椅,就想这样抱着自己的女人。
暖暖的阳光,沁人心脾的花香,还有时不时停在护栏上歪着脑袋,看着两个人的麻雀。
“这是郁金香,是我从荷兰买回来的种子。那边是兰花,那边是丁香……”李凡抱着古丽娜扎一点一点细数自从她生病以后,就开始为她亲手种植的花朵。
古丽娜扎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时而看看那些花,时而看看李凡,她并不觉得鼻孔插着筷子的李凡滑稽,反而有一种熟悉得好像是自己的一部分一样,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那边是娜扎小学,用你的名字命名的。周校长没了,你不能教书了,但是我希望你的梦能够在这里延续。”李凡望着阳光里的娜扎小学,心中是说不出的温暖。
沉默了好久好久,李凡才平复了情绪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弄出来生丸,一定让你再记得我,记得我们的曾经。你说好不好?”
“呵~呼~呵~呼~”
这是什么声音!李凡突然听到一阵呼噜声,低头一看,古丽娜扎居然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看着像一只小猫睡得打鼾的古丽娜扎,李凡心里充满了男人的保护欲,他发誓,自己的女人一定要守护好!
夜里,李凡躺在大床上,美美地做着梦。
梦里,他跟古丽娜扎都变成了大象,朝着彼此身体喷着水,那种湿湿的,热热的感觉在脖子上,脸上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
“嘿嘿好痒,别喷脸,我……谁!”李凡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伸手挠痒痒,却没想到一伸手就碰到一个异物!
“啪!”
床头灯一打开,李凡心里顿时一阵多云转晴间多云又转阴,总之复杂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李凡躲不了绕不来,就像他出生在这个村子,永远无法剪断跟这个大姐姐的情缘一样。
“琳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撞疼你了?”李凡心里很过意不去,正想要起身,却被陈琳给摁了下去。
“你懂什么,姐不是怎了,姐这是因为喜欢你。”陈琳说完,仔仔细细地捧着李凡的脸,看了好半天这才摆手,这一眼似乎要看穿很多很多的东西,要看很多很多年。
“琳姐,我……”李凡正想说话,又被陈琳打断了。
陈琳伸手阻止了李凡开口,靠近了李凡身边一点点说道,,“姐知道你女人多,姐不在意,只要你能够对我好就行了,心里给我留个位置好吗?”
“琳姐,我不是……”李凡还是想告诉陈琳,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她的位子,但是只是因为有些无法说出口的原因,才一直没有能够接受她。
谁能告诉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说,因为你看着我长大?这不仅败坏风景,而且会很伤人心的。
“回答我问题,别说其他的。”
哎,都坐在一起了,还是那么强势,李凡认真想了想,点头说道,“就算咱们俩不这样,我也会在心里给你留个位置的。”
“啪”
陈琳喜不自胜,又半嗔半怪地拍了李凡一下说道,“还没吃就想抹嘴!没那么便宜!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看着你被那些女人带走。”
李凡觉得这话还真是奇怪,他连忙说道,“我又不是唐僧。”
“你就是!”陈琳说完,竟然狠狠地拧住了李凡的脸蛋。
“哦……琳姐……疼疼疼!别使劲拧啊!”李凡还以为陈琳会给自己什么甜头呢,没想到却是狠狠地拧自己。
“哼,死凡子,谁让你之前那么多次都躲着我,拧你还算是便宜你的了!”陈琳拧了一下,然后又松开了,其实她只是想让李凡感受感受自己被他躲来躲去承受的疼痛而已。
见陈琳松手,李凡赶紧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真担心这么一下就被陈琳给拧坏掉了。
陈琳笑了笑,伸手去帮李凡揉了揉,李凡也没有躲,就看着陈琳帮自己揉拧疼的脸,四目相对,两个人的心竟然在这一刻都柔软了。
多年前的华安村山坡上,一个半大少年被追逐着磕破了膝盖,被一个温柔的女人哄着。
“凡子,你是男人,男人不能哭鼻子。”洋溢着青春灿烂如花气息的女人笑着说道。
“可是疼嘛。”半大的男孩还是哭泣着。
少女朝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就对男孩说道,“你不哭了,我跟你做一个好玩的游戏。”
“什么游戏?”男孩的好奇心被挑起,哭泣声渐渐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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