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动的手吗?”妙如一脸意外。
“说不好,不过听说,在韩国公大发雷霆后,他以非常迅捷的速度,递了辞呈,然后就出了京城,不知所踪,连锦衣卫明查暗访,半年过去了,仍没半点音讯。”
妙如蹙起眉头,沉吟道:“难道他……不可能啊,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子!”
知道她在怀疑什么,钟谢氏接着道:“幸亏你们早早离了京,现在宫里头人心惶惶,尤其是关睢宫。不知怎地,岳贵妃失宠于陛下。你们罗家现在更打眼了……”
妙如不由担心起丈夫来:“那此番夫君进京,恐怕凶多吉少。”
扫了屋内一眼,钟谢氏迟疑道:“应该不至于!毕竟那位春秋鼎盛。何必要这么着急呢?”
妙如沉默下来,心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接下来的几天,府里宾客盈门。虽不是钟家头次办喜事。可作五房的嫡长子娶媳妇,明俨又有鼎甲的光环在身,钟澄的门生同窗故吏中,来的宾客不在少数。当然女眷纷纷上门道贺,把宋氏和妙如姐妹,给忙坏了。
听说兰蕙郡主回乡了,以前请她作过画的人家,也想借喝喜酒之机,跟妙如套近乎。
女人一多,八卦流言就传得特别快。
几天下来,新娘子的家世背景,怎么搭上线的,还有兰蕙郡主生下的一对双生子,以及钟家五房,要过继儿子给素安居士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钟氏家族的族长,之所以极力主张,将五房幼子过继给三房二爷的名下,其用心可谓良苦。
如今五房如日中天,有鲜花着锦之势。
而全族上下,只有钟谢氏跟妙如兄妹走得近。钟谢氏没留子嗣就守了寡,先不提她百年后,跟世家谢氏一族断了姻亲关系后,钟家的损失。就算是嫡支,只怕也会跟五房慢慢疏远。族长跟族中长老们商量后,正式跟钟澄提出将明伊过继的事。想起之前宋氏的蹦哒,钟澄心有余悸,当下就应他的提议。
这事本来没什么,大部分族人都乐见其成。可钟谢氏的亲妯娌——三房六太太宁氏对此事,心里十分抵触。
第二日,钟家五房的新媳妇,妙如的新嫂子余氏来敬茶认亲。
当走到三房六太太眼前时,只见她接过茶盏啜了一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刺道:“侄媳妇真是个有福气的,一进门上面没婆母要伺候,过不了多久,连将来的妯娌都会无缘无故地少一个。五房的家,可是越来越好当了。还少了个分家争……”
余氏新媳妇脸皮薄,初来乍到,听不太懂宁氏话中的意思。她先是一愣,然后打量其他长辈和妯娌脸上的表情,也知里面肯定另有隐情。只见她上前一步施了礼,恭敬地致谢道:“您客气了,侄媳初为钟家妇,今后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呢!请六伯母不吝赐教。”
旁侧其他几房的太太奶奶听了,暗暗点头赞许。
被这样不硬不软地回击过来,宁氏心里早已气岔了,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她曾大费周折,打听到一些情报,结果眼前这位一脸无辜相,倒让她不好接下去了。
妙如见状,想起多年前的往事,下决心教育一下眼前这位不知好歹的。于是,她说道:“六伯母还是那般风趣和热心,最喜欢操心人家宗庙子嗣的事了。”
这话一出,宁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当年她跟杨氏合谋,想将那个瘦弱的小姑娘,以过继的名义,跟谢氏送作堆。不仅功败垂成,还被杨氏摆了一道,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这件事是宁氏此生之耻,希望永远不会被人提及。现在听到妙如直接点了出来,不由心里一惊。
这丫头果然还是副绵里藏针的性子,难怪杨氏都败在她手里。若是换了另外一人,自己肯定以长辈身份教训一番。只是对方如今的身份,一是郡主。二是镇国公世子夫人,让她半分动弹不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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