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俞——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太子亲信——前年才冒出来……
这些线索在妙如脑中连成一串,她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他?!
会不会是薛菁口中的刖哥哥?
刖?俞?重新做人的刖公子?
那就是说,跟薛斌是一伙的了!
想到这里,妙如心里已有了决定。
她抬起头来,对钟谢氏道:“谢二伯母的关心,妙如想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或许妙儿小时候见过他的。此次毕竟是朝廷公开的活动,应该不会乱来的。他们势大,咱们也不好得罪。毕竟咱们汩润书院是私人办的,有时还要靠官府关照。再者,哥哥以后还要参加科考,进入官场的。多结交一些人脉,总归是有好处的。就是受到打压,也得有个地方申冤不是?!”
“你这丫头,怎么想得那般长远。罢了!在京城里,你也混了那些年头了。伯母对你的判断有信心。若你对他们放心了,我自然也不会拦着你。跟你父亲写封信吧!”
妙如点了点头,告辞回去就研墨动笔了。
次日晚膳的时候,钟澄就接到了女儿的来信。
本来,听说杨氏前日里搞事,又在针对大女儿,他正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突然小厮跑进来,递给他一封信。钟澄神色复杂地望了妻子一眼,接着就匆匆离开了,让后者有些忐忑不安。
随后,杨氏使了个眼色,让女儿去打探消息。
掌灯的时候,妤如回到杨氏屋里,向她禀报了打听到的事。
“是大姐来的信,后来大哥身边伺候的月魅来找,爹爹出去了半盏茶的功夫。女儿在书房顺道看了那封信。
“哦,都说了些什么?”杨氏神色急切。
“姐姐说,选秀特使想请她为秀女们作画,想到大哥以后要进京赶考,不好得罪了那些权贵,想答应下来。”把信的内容都倒了出来,妤如有些不解地望着母亲。
“选秀?”一听到这个,杨氏眼里冒出兴奋的光芒,“是选宫女还是选皇子宗亲们妻妾?”
“应该是宫女吧!听映表姐来信说,咱们回乡那年,就在京中贵女中为他们选过妃妾了。”不知母亲为何如此关注此事,妤如心里直犯嘀咕。
“不对,若是选宫女,哪需画什么像,她画得过来吗?应当还是选有名份的。明日你找当官家的闺中姐妹打听打听。”杨氏吩咐女儿道。
妤如应承下来,说了一会儿闲话,她就离开了。
第二日晚膳后,妤如陪杨氏回屋时,告诉了对方,她打探到的消息。
“此次是在官宦之家中选秀女,不是选采女。见爹爹如今已不是官身,裴家姐姐才不避着妤儿,偷偷告诉了女儿。说她嫁到勇毅公府表姐来信,悄悄告诉她,这次明着是填充后宫,实则是为几个皇子选姬妾。东宫至今无子,三皇子、四皇子都还差个侧室,要不怎么会跑到江南来选。标准还很苛刻,既选才又选貌。听说山上的汩润书院,许多学生都提前退学了,回家备选去了!”
杨氏低头沉默不语,心中却在分析刚接收到的讯息,琢磨着这件事蕴含的机会。
林氏的亲兄弟一家搬来山阳县定居后,本以为此次该逃不过了。没想到夫君,并没做多的动作来舍弃她。
这让她重新生出一丝希望,知道他打算全家就这样过下去。为此她怂恿女儿去拉拢妙如,想借机消除流言。用行动证明,她还是钟家的正室太太,还是鹿鸣学馆那些儒生们的正牌师母。
谁知妙如那小东西,此次竟来了脾气。根本不买自己母女的账,还句句影射父亲杨景基谋害了她母亲。
可惜她退了亲,若是没那档事,乘此机会把她掀出去,那该多好啊!这样就可马上为妤儿找女婿了。如今有她挡在前面,自己女儿的亲事,还不知何时能拿到台面上谈。
宫里派来的人,请她去作画,不知是何用意?!
可惜杨家倒了,不然,皇亲宗室倒是她梦寐以求,妤儿最好的归宿。
如今只能望洋兴叹了,突然杨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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