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妙如心底一沉:以前只是赶她出门,如今竟然下毒手,要害人性命了!都没一点底线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攥紧拳头,问道:“所以,您才要辞官回老家,那义绝是怎么回事?”
想起听到的“义绝”一词,在她印象中,像是古代离婚的一种形式。
“为父跟她爹已经摊牌了。要么跟咱们回淮安,要么等孩子生下来后,义绝、和离任选一种!若吃得起苦,就跟着一起回去!为父也不能总像此般,白被人利用,连亲生女儿都保不住。”
“是他们,非要逼到鱼死网破的地步……”钟澄咬紧齿根,愤然道。
“回去之前,父亲最好托人,把让我掉下山崖的黑手,给揪出来。有证据握在手里,指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起码能证明一些事情,别的没什么,自保自清是可以的……”
“你是说……可他势力遍布朝野,如何查凶?”钟澄一脸惊讶。
“您可去找薛大哥,他应该愿意帮一些忙的!”妙如信心满满。
对头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可以结成同盟!
父亲寒窗苦读十载,凭什么被杨氏父女葬送前程?!
得备些东山再起的资本和人脉……还有那位神秘人,或许他会帮爹爹吧……有了证据,不说一定会起些作用,起码能证明,爹爹跟他们并非一伙,不是个攀附权贵的阿谀之徒,只是碍于前恩罢了!
望着女儿稚嫩的脸庞,钟澄暗自感叹,小小年纪,多智近乎妖的聪颖,不知对她以后是福还是祸?!
妙如闲下来时,就开始着手作画,答应过薛家兄妹画两幅的。
画的初稿完成后,又请父亲来指点了一番。
虽对女儿画法不太理解,但钟澄也没多作干涉。毕竟绘画是门创作,有自己的风格就成了。
细细琢磨修改过多次,妙如才得到比较满意的作品。
虽不能跟前世她的油画作品相提并论,好在画法新颖,走写实兼飘逸的路线。较之西洋画,多了份生趣和写意;相比传统的国画,多了些写实和精细。
也算中西合璧,自成一派吧!
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拿出手去送人,也不算太丢脸!
画卷送出去的第十天,薛家兄妹上门拜访了。薛斌还到春晖斋,和钟澄密谈了许久。
他们走后的次日,钟澄出门前来看望女儿,将追凶的进展,悄悄告诉了妙如:汪家那两位跟车的婆子,在利益的引诱下,私底下提供一些线索,已经找到了途中跟他们搭讪的小贩。
原来是崔家兄弟手下人扮的,那人被薛斌派人控制起来,还在口供上画了押。证据如今都交到了钟澄手中……
听闻此言,妙如心中的石块,总算落下了地,忙问道:“没惊动杨家、崔家或汪家人吧!”
钟澄摇了摇头,还算是能吏的官员感叹道:“想不到,你薛大哥小小年纪,就有此般能耐,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神威将军府出来的,果然名不虚传!”眼里满是欣赏之色。
妙如心里嘀咕道,恐怕不只靠他一个人的能耐吧!
那神秘人在此事上,难道没掺和?
在他家养伤时,薛大哥言语间,对钟家人之间的关系,好似十分有兴趣,曾多番试探过她。恐怕背后另有玄机。
不过,他们从悬崖底救起自己,通过家里的关系,请来太医救回她,算得上侠义心肠了……值得她惦记、感恩一辈子!
故此,她特意让父亲找上他们,借请他帮忙的机会,暗中透露些情报给对方。
算是投桃报李了!
扳倒杨阁老,不定非要用上父亲这颗棋子。
从此事件入手,这不,就揪出了崔氏兄弟!
难怪杨阁老能十几年不倒,原来是有姻亲,掌控了京师部分守卫。怪不得连皇上也忌惮他三分,以怀柔策略安抚为主!
崔家兄弟,能轻易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来,往日伤天害理的勾当,准没少做过。苦主不会只有她一个的。抓住下面的喽啰,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出更多新的罪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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