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她还真是恶习难改,都不屈不挠了!
这天底下,不是只有她,才能替钟家生子继承香火的。
钟澄心下了然,杨氏出事那会儿,生出的那丁点的担忧和愧疚,转眼间就烟销云散了。
回到浮闲居,妙如发现身边几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
望着秦妈妈一脸怪异的表情,她心下疑惑。
看见她,烟罗也是副欲言又止,满是同情的样子。
织云见屋里气氛不对,也不敢多话。
锦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纳着鞋底,混然不知的模样。
锦缎则是来去匆匆,停在屋里的时间很少。
知道烟罗是个爱打听八卦的,妙如决定从她身上入手,遂问道:“是有你家姑娘什么传闻了?说出来吧!我扛得住!”
烟罗讷讷地低声道:“正院那边……”
一听到“正院”二字,她的神经就紧张起来了,忙问道:“正院那边怎么了,母亲又出事了?”
“不是!我是想说,正院那边传闻……说姑娘懂药理……怀了身子的,不能将螃蟹,混进……黄鳝里吃,整个家中没……第二人知道!”烟罗吞吞吐吐,总算把意思说明白了。
终于有人向姑娘提起了!
秦妈妈抬起眼眸,紧紧地盯着妙如的脸,生怕错失了任何表情。
望着她们都瞅着自己,一脸复杂的神色,妙如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起,懂些药理,还成怀璧之罪了?!
不过,也难怪她们起疑。刚过完年,吃完大餐,照说没人还有胃口,再吃螃蟹和黄鳝的,只有需要补身子的杨氏和她呀!家中就那几个人,不是故意的,那才奇怪呢!
等等!上回她偷偷托莲生,在外面购置过火锅食材,不会也被怀疑了吧!
对,还有动机!
太太对她不好,外面的人,只是隐约知道。但身边这几个,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的:以前在淮安,杨氏无端生病,随后就有她命硬的谣言出现;过继还有气病太太的传闻;杨老夫人上门来训斥的事、自己宁愿装病也不肯去杨家做客……
一切恩怨,都成了她谋害继母的动机!
有药理知识,又有过单独采买的行为,最重要的是有动机。
哦,还是时机问题:杨氏三个月孕吐刚过,正要换点别的来补补。她也是大病初愈,也有由头找些食材调养。
最要命的是,前两日她确实写了份食单,交给了秦妈妈,叫她送到厨房去,让她们每日轮着来做,好像……好像就有黄鳝……
妙如的头都大了。
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看着她的表情,秦妈妈知道可能有不妥,望了其他人一圈后,对她道:“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了!这种谣言,咱们又不是头次听到,事后还不都洗清了,次次不关姑娘啥事!”
随后过来扶起妙如,替她解开髻角,劝道:“姑娘今日又是爬山,又是坐马车的,想是累了,早点歇着吧!”言毕,转过头来,对余下几人吩咐道,“咱们院里的,不要掺和乱嚼舌根!姑娘平日为人如何,对大伙又如何?自己心里都清楚,不要谈论此事,都散了吧!”
等人都退干净了,帮着她掖好被子,秦妈妈悄声问道:“那份让老奴交给厨房的食单,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手不停地抖着,脸色煞白,她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妙如伸出手来,摸了摸那双布满厚茧的手掌,安慰道:“妈妈不要担心,不是妙儿干的,出不了啥事!那上面明明写的是我食补的材料,根本就没螃蟹。”
“不过,怕就怕有人将那上面的涂改了,或者是假借我名义,找人送来螃蟹。毕竟之前咱们吃火锅时,找人在外面这样采买过!”
“或者最后成了个天仙局,查不到是谁动的手脚,却把矛头全指向妙儿,为了那点名声,让我自难而退?!”
会不会是杨氏自己呢?!
前段时间就用话逼过她,生完一场病,妙如以为就此揭过了。会不会还不甘心,再下狠招布下此局,以她名声相胁,让之自动走路,或让她见弃于渴求子嗣的父亲呢?!
(大家猜猜,这是谁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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