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比赛座次的路途太漫长，过程也太煎熬，少年人的脸一个个都涨红了。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过来打招呼。
“Hey哥们，第一名真的是你们队的吗？她是什么来头？性格怎么样？看着有些难接近啊，你说我过去找她交换联系方式，她会给吗？”
屠文骥抿紧了唇瓣，一言不发。
另外那个叫小奇的少年闷闷地回答道，“是我们队的，她性格挺好的。”
至于顾未眠会不会给联系方式，小奇也不确定，他都没有顾未眠的联系方式。
A组和B组如今虽然不说势同水火，但是互相之间依旧有些尴尬。
都是天之骄子，也都还年少，脸皮自然都薄得很。
如果说之前小奇还有顶撞屠文骥，力挺顾未眠的勇气，现在反倒不好意思那么说了，更不好意思跟顾未眠亲近。
毕竟顾未眠得了国际奥数联赛决赛冠军，已经是这群少年中的风云人物，他再巴巴地凑上去，倒显得他太过谄媚没有骨气。
那岂不是跟其他这些个看着顾未眠双眼放光、荷尔蒙爆棚，就差没有流哈喇子的青春期少年没有两样了？
刚刚跟他们搭话的还是个花旗国的少年，人高马大的，表情十足的夸张，看在小奇眼中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他稍显嫌弃地撇了撇嘴。
嫌弃完这些同龄少年，他收回目光，正襟危坐，等着团体比赛开始。
等待的过程把时间拉的漫长，小奇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短短一分钟里面，他瞥了顾未眠不下五次。
在他自己的认知中，他做的这些动作都是不动声色的、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
最起码也是足够绅士、足够矜持的。
直到他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屠文骥，屠文骥几乎是跟他在同一时间收回视线，两个人的视线碰在了一块。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
等他发现屠文骥偷看顾未眠的频次有多高的时候，他同样也后知后觉的发觉了自己偷看顾未眠的频次是多么的高，高得那么明显。
“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赛前部署。”屠文骥略带尴尬的语调缓慢响起。
“当然，”小奇干笑了一声，“我也是，总觉得他们有什么秘密武器。”
没有分享给B组的，肯定是这样。
一起参加过华国全国奥数总决赛，也一起亲眼目睹了顾未眠在总决赛上精彩绝伦的表现和面对教授毫不相让的强大气势，小奇对顾未眠的实力还是有着十足的认可的，要不然那天他也不会在大巴车上提起顾未眠。
但是对于顾未眠以外的其他A组成员，他心里未必就这么服气了。
A组成员经常私底下开小灶的事情他们也不是不清楚，甚至在培训后期，A组成员直接脱离了老师安排的培训进度，开始跟着顾未眠复习。
要说A组成员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他们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合理怀疑就是那段时间里，而其背后的原因恐怕就是顾未眠。
想到这里，小奇几乎是下意识地又看了顾未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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