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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身上的球衣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更有说服力。
很快，他就跟主裁判申请，跑到场边去更换球衣。
“干得漂亮！”齐达内亲手将一件替换的球衣交到了杨阳的手中。
“红牌加点球，这个结果太棒了！”
杨阳当场脱掉了球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将替换球衣往身上套。
“这一次你来主罚？”齐达内关心地问道。
杨阳一愣，“我来？”
齐达内点头一笑，“你来我才放心。”
杨阳点球罚得很少，但实际上，到目前为止，他的点球命中率是百分之一百，甚至在队内演练点球的时候，杨阳的点球命中率也几乎是百分之百。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用纳瓦斯和库尔图瓦的说法，杨阳的点球主要是球速很快，角度又很刁，总是去打死角。
可最令人感到纳闷的是，杨阳在正式比赛里，罚进的所有点球，竟然都是直推中路。
这太奇葩了！
有那么出色的脚法，为什么要打中路？
每当库尔图瓦或纳瓦斯好奇地询问时，杨阳总是乐呵呵地回答，“中路我最有把握。”
而这一次，齐达内点名要他来主罚，他也是当仁不让。
“我还是打中路，你可别后悔。”杨阳呵呵笑道。
齐达内笑呵呵地拍了拍杨阳的肩膀，一副我对你无比的放心。
……
回到球场，皇马的队友早已把点球摆到了点球点上，等待着杨阳。
除了门将库尔图瓦外，其余的九名球员全都跑过来，逐个跟杨阳拥抱，鼓励他罚进点球。
“这一次就别推中路了，都被人猜透了。”马塞洛劝道。
“就是，每次都打中路，该变一变了。”拉莫斯也这么觉得。
杨阳看看站在正中间的巴萨门将特尔施特根，仔细一琢磨，好像真是，万一他就站着不动，那自己岂不是直接打在他身上？
“那你们说打哪里？”杨阳问道。
“左侧。”
“右侧。”
拉莫斯和马塞洛给出截然不同的意见。
杨阳顿时苦笑，这两个家伙果然一点都不靠谱。
一脸苦笑地走入了巴萨的禁区，来到了点球点，杨阳又缓缓地后退了两步，站定后，直视着特尔施特根，他在猜，德国门将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猜我会打哪一侧？还是说，在猜我会不会再推中路？
杨阳朝着德国门将笑了一笑，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杨阳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笑，让特尔施特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这笑容是来自死神。
德国门将也确实是在猜，因为杨阳罚点球的数据很少很少，但每一次都是直推中路，那这一次呢？他是不是还是直推中路？
有这么傻吗？
以杨阳的脚法，他完全可以打其他角度，为什么不？
又或者，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特尔施特根注视着杨阳，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从刚才他跟马塞洛和拉莫斯的交谈，虽说做得隐秘，但两人都在朝着他摆手，看起来应该是让他别再直推中路了，随后又隐隐好像指向了角落处。
而来到罚球点后，杨阳又假装不经意地左右瞄了一下，别人或许没留意，但特尔施特根怎么可能会漏掉？
如果不是推中路，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门将的左侧，也就是球门的右侧，这是特尔施特根的软肋，也是杨阳最有可能选择的。
主裁判并没有再留给特尔施特根更多的时间，直接一声哨响，示意杨阳开始罚球。
杨阳缓缓往前助跑，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停顿。
特尔施特根在他停顿的一瞬间，根据他的身形和跑动姿势，以及角度，立即做出了一个反应，杨阳果然还是要打自己的左侧。
当杨阳快速冲到皮球前面时，左脚站定，右脚抡起……
特尔施特根早已不假思索地侧扑向了自己的左侧，也就是球门的右侧。
可让德国门将大跌眼镜的是，杨阳直推中路。
又是直推中路！
我去特么的直推中路！！！
球就从他刚才的位置，滚进了他身后的球门，一比零！
“果然……这家伙又是这招！”齐达内用力地一拍额头，苦笑不得地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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