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场大雪降临的时候，已是元旦假日的最后一天。
秦雨季正窝在池景轩的怀里跟他翻看一本画册。
画册里都是些或美不胜收或稀奇古怪的照片，可两个人却看得津津有味，正应了那句，相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不说话，连空气都是甜蜜的。
电话响起的时候，池景轩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起身去了阳台。
看着他的背影，秦雨季垂下眼眸，继续翻看起来。
“阿诚……”
池景轩接通电话，表情还带着方才的柔和。
“少爷，秦昊坤没去机场。”
阿诚的一句话，顿时让池景轩沉了脸色。
池景轩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跨年夜那天，秦昊坤又去了赌庄，输了一百多万，交出了身上所有的钱财和贵重物品，还差五十万，最后，险些搭上一条腿。可最后出现了一个神秘人，替他把赌债还清了。”
汇报的仔细，阿诚继续说道：“似是察觉到有人盯着他，接下来的两天，秦昊坤表现的正常极了。然后，今天出现在了机场，结果，被咱们的人给跟丢了。”
话语中是掩不住的自责，阿诚轻声问道：“少爷，要不要我过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秦昊坤这样的人渣，多让他活一天，都是对少夫人的残忍。
阿诚的声音里，满是戾气。
“不用……”
看着远处沉寂的夜色，池景轩冷笑道：“天下就这么大，他能跑哪儿去？最终，还不是会回到M市来？你盯紧了秦家就好……”
瞬间就明白了池景轩的意思，阿诚郑重应道：“明白。”
挂了电话，池景轩回过头去，秦雨季依旧在看那本画册，表情恬淡。
客厅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小女人修长的脖颈微微垂着，整个人在地毯上投下了一个微暗的影子。
可即便只是个影子，池景轩都从中感觉到了那番淡定优雅的从容，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那天秦雨季在医院听池景鸣提起秦昊坤以后的失态，事后，两个人极有默契的没有再提，一切，就像湖面上泛起的涟漪，一阵风吹过，很快就看不见了。
“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呢。”
推门进来，池景轩说着，将秦雨季从地上拽起来，牵着她的手去了卧室。
洗完澡躺在床上，两人漫无目的的聊着天，秦雨季忽然抬头问池景轩，“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吗？”
池景轩犹豫片刻，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你呢，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紧紧的偎着他，秦雨季轻声说道：“在我心里，你当然是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可是，我却希望你是个坏人。”
“为什么？”
池景轩失笑。
“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啊。”
秦雨季答的理所当然，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所以，咱们都做个坏人吧，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好。”
答得干脆，池景轩一个翻身，将惊呼着的秦雨季压在了身下，“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既然老婆这么要求了，那，我只好坏一点，再坏一点了……”
尖叫声响起，屋子里漫起了浓浓的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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