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
纳兰瑾轩眯了眸子,忽然出声。
绾绾的脸上一赫,圈在纳兰瑾轩身前的手指越发用力的绞了起来,开口,声音讷讷,“你若是愿意这么想,我也赞同。”
纳兰瑾轩失笑,他扯开绾绾的手,返身,忽然将她一把抱入了怀里,绾绾微愣,正有些不知所措,耳畔却传来他低低的声音,“让我抱一会儿。”
也许是他低柔的嗓音触动了绾绾心底的某根弦,她抿抿唇,缓缓的抬手回抱住他。
池面上,水面波纹闪闪,如一颗颗夜空的星子晶亮,亭如边,两道身影静静相拥,微风细语,仿若岁月静好。
不远处。
赶到的权若雪看着这一切,眸光一下子沉静下来,没有喜怒,没有悲哀,只剩下了淡淡的疲惫。
她不知道这算什么?难道眼前的这一幕也是太后逼迫的吗?也许心中隐隐的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她却不愿深想下去。
盯着两人相偎的身影看了会,权若雪转了身,朝储秀殿的方向走去。
太液池离储秀殿并不远,权若雪没走多久便到了。
只是还在殿外,权若雪就被宫人拦住了,她皱眉,恰好这时高碌从殿内出来,见到她站在殿外,眉心皱了下,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不等权若雪开口,高碌就说道,“万嫔娘娘,您怎么又来了,刚才奴才不是送您去了冷宫的吗?”
“你说什么?”权若雪的脸色蓦地一变。
同样不安宁的还有宁府。
嘤嘤的哭泣声从主屋传出,惹得下人婆子们纷纷退避三舍。
灯火通明的屋里,宁殊阳冷着脸坐在桌边,杨秀儿拧着帕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哭够了没有?”
宁殊阳有些不耐烦的朝杨秀儿看了过去。
深黑沉冷的目光让杨秀儿的哭声一下子小了很多,她一边用帕子抹着眼角,一边抽噎着道,“你都要娶别人了,还不能让我难过一会儿。”
这些天,杨秀儿可谓是所有的招都用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为了不让宁殊阳与苏宛凤走近。
可谁知,一连几天在苏宛凤跟前碰了壁的宁殊阳却忽然提出要娶她,而且娶进门来,苏宛凤不能算是小妾,而是平妻。
这让杨秀儿心里怎么受得了。
这不,晚上的宫宴硬是缠着宁殊阳没让他过去。
好在宁殊阳也并不是很喜欢那样的场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宁殊阳微叹,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那是哪样的,是不是你要娶别人了,我还要欢欢喜喜给你布置,看着你迎新人进门,从此这个府里再也没有我的位置了?人家娶二房都是作妾,你倒好,居然想让她与我平起平坐,那我算什么。”
杨秀儿一下子激动起来,她睁着通红的双眼愤怒的看着宁殊阳。
宁殊阳被这声音吵得有些烦躁,再加上苏宛凤至今还对他避而不见,心情本就不好,“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他忽然吼了句。
杨秀儿顿时被他吼的一愣,顿了半天后,她忽然大声的哭了起来。
宁殊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胀疼,索性起身往门外走去。
谁知,杨秀儿忽然一个箭步冲到宁殊阳跟前,张开双手拦住了宁殊阳的去路,哭喊道,“我不许你去找那个女人!”
宁殊阳看着这样不理智的杨秀儿,眼神瞬间冷沉下来,“你再这样,明天我就去客栈下聘礼!”
……
第二天,早朝过后。
皇帝、太后、文武百官还有楼兰太子和公主一同前往大理寺处理真假公主一事。
随着大理寺的鼓声响起。
真假公主被缓缓的带上了大理寺的公堂。
和硕一身明黄凤裙,清月则偏爱蓝色,两人往公堂上一站,只要两人不开口,便是太后也分不出真假来。
纳兰瑾轩与太后坐在上首。
文武百官分左右两侧而坐,而楼兰太子与公主则坐到太后和纳兰瑾轩的身旁。
一站到堂上,和硕看着高堂上的太后和上官长卿顿时红了眼眶,脚下顿时上前一步,“长卿你也来了,太好了,你快告诉他们,我才真的公主。”
上官长卿皱了下眉,正好清月含着淡淡温柔的目光朝他看来。
两相一比较,清月表现的落落大方,温柔中又不失尊贵。
而和硕反倒更像是市井中的一个妇人,连起码的公主仪态都没有。
连太后也对和硕的表现皱了皱眉头,她斥了句,“还不快退回到堂中间支。”
和硕顿时委屈的叫道,“母后,你也不相信我?”
太后拧了眉头,虽然她心中其实早就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和硕,但是相较之下,她哪一个都不愿意失去啊,和硕含泪的模样,让她心疼,可她又不得不硬下心肠,她早就命人给上官长卿传了消息,不管他心中认定的是哪个,一定要将两人带回楼兰再做决断。
这样,她便可保下两人的性命。
太后闭了闭眼,“哀家说过,此事交由楼兰太子全权处置。”
和硕的脸色微变,期翼的目光转到上官长卿的身上。
听到太后提及自己的名字,上官长卿侧身冲着太后颌了一首,这才将目光再度转回到场中来。
纳兰瑾轩将太后的反映收在眼底,薄唇上顿时勾出一丝冷笑,太后你以为你传给楼兰太子的消息,他真的收到了吗?
上官长卿定定的看了会儿,又怕不仔细,便起身走到了堂中,在清月与和硕之间来回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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